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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孩子被人欺负或受了委屈就会找家长哭诉寻找安慰,曾成被降职发配,虽然不至于回家找父母妻子寻找安慰,但这么大件事,他觉得应该回家跟妻子说一声。

    曾成在新宁县城住的地方,是单位分的宿舍,家安在市里。

    妻子韦冬梅人靓声甜,在知名企业兴隆公司当业务经理,能力很强,赚了不少钱,房子,车子都是她买的。最重要的是,她勤俭持家,对曾成体贴温柔,是曾成炫耀的资本。

    不过,曾成唯一不满意的是,她好像有点性冷淡,不喜欢和曾成做造人运动,就算勉强做了,也诸多要求,因此往往让曾成一腔“热情”变成索然无味。

    结婚三年,她的肚子没一点动静,应该不是两人的身体有问题。

    曾成回到市里,顺便在小区的小超市买了一大堆菜,计算着时间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然而,当他给韦冬梅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竟然关机了。

    没关系,可能没电了吧,等等吧,一会便到家了。

    等了一小时…没回.

    可能加班吧,不等了…自己先吃。

    饭后又打电话,还是关机。

    嗯,忙吧…也许加班……。

    曾成并不在意,等的有点无聊,自个上街溜达去。

    嗡嗡!

    在街上逛的无聊时,口袋的手机震动,大喜,以为韦冬梅回来了。

    来电不是韦冬梅的,是同学江远桥的。

    “远桥啥事?”曾成接起电话说。

    “哎呀,我多担心打不通你的电话,或者打通了再也没人接。哈哈,还好,还好,人在哈,听起来虽然声音有点生无可恋,但还没死嘛,不错,不错,你在哪?我请你喝酒吧,醉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太阳一样明媚。”电话的家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曾成有点哭笑不得。

    同学中,江远桥和曾成的关系最好,这家伙虽然总是一副痞痞的样子,但为人却是极为义气的,曾成知道,他这样说话,是他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大概,他知道了自己的事吧。

    “你知道了?”曾成说。

    “嗯,我虽然不是你们体制中的,但是体制中我大把朋友啊,啥事不知道?不是吹,如果你说话,马上就可以帮你调到别的部门。”江远桥拍着胸口说。

    从电话中听到江远桥拍胸口的噗噗声音,曾成笑了,这傻货,牛都被他吹上天了,体制中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啊。

    事实上,体制中的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那得看什么人处理。但江远桥认识的,肯定处理不了曾成的事,因为,曾成的事不是他自己的事,里面还掺着一个副县长张斌呢。

    “好啊,那你跟你的朋友说,让他们把我调到市委吧,听说市委秘书长要病退了,当市委书记我还差点,但秘书长肯定可以胜任,若不成,弄个副市长我当当也行。”曾成笑说。

    咳咳!

    电话里传来一串咳嗽声。

    “曾大,在县里吗?我过去请你喝酒。”江远桥装模作样的干咳几声后,好像没听到曾成说什么一样。

    “我在市里,民政路上闲逛。”曾成也笑了,江远桥总是那么搞笑。

    “哈哈,太好了,快过来,我们在步行街这边…这儿有好吃的摊子。”江远桥说。

    挂了电话,曾成想着反正也没事,去喝点也不错。

    民政路往东走,然后穿过市民广场便到步行街。

    东安大酒店就在市民广场边上,看到东安大酒店,曾成马上想起那个春梦…咦…刚才进酒店的那女人,背影怎么那么像韦冬梅呢?

    她为什么这个时间来酒店?晚饭时间过了,会议更不可能这个时候啊,东安大酒店又没有KTV啥的,难不成有客户住在这儿?

    对于一个业务经理来说,进出酒店其实一点都不奇怪的,若换往日,曾成也不会多想的。

    但是,人的情绪都会被际遇影响的,人在低谷的时候,情绪总是负面多于正面,思维总会不由自主的把事儿往负面方向想。现在曾成就在人生的低潮中,情绪和思想自然在负面中。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想,韦冬梅这个时间来酒店,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啪!

    曾成自己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妈的,是不是自己老婆都不确定,怎么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啊,真是神经病。

    曾成继续往步行街走,但是,没走几步,他又停下。

    那背影真的很像啊,是不是去查看一下?

    人就是那么怪,一旦一件事有了怀疑,然后就会自我暗示,就非要搞清楚不可。处于负面情绪中的曾成觉得那女人是自己老婆,自然就会想到这个时间来酒店有不可告人的事,然后就人拼命自己说服自己去查个清楚。

    想了一下,曾成掏手机给江远桥打电话。

    “曾大,人呢……。”

    江远桥接电话挺快。

    “远桥,今晚和你一起出来的有没有条子?”

    江远桥做的是矿山生意,上上下下的警察都熟,辖区派出所的警察甚至混成兄弟一样。

    “小条有,咋了?要揍人?”

    条子是警察,小条就是辅警。

    “他们的证件是不是很像条子的证件?”

    “曾大,你到底要干嘛?他妈的,你别干傻事啊。”

    “靠,你想到哪了?我想进东安大酒店查个人罢了。”

    “艹,想找人是吧,他妈的,用得着那么麻烦吗?我打个电话就妥了啊。”

    酒店所谓的有保护客人隐私的责任和义务,那简直就是在放屁的,只要认识人或给点银子,又或随便扬一下印有国家机关徽标的证件就乖乖的拿出来了。

    “别打电话,你过来,我在东安门口。”

    曾成不再犹疑,决定去查一下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己妻子。

    不一会儿,两人在东安大酒店大堂会合。

    “找谁啊曾大…要捉你们局长黄脚鸡吗?哈哈,太爽了……。”江远桥搓着手说。

    “刚才有个人的背影很像你嫂子,我想……。”曾成附在江远桥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啊?你说啥?她…她反天了…操…等等,我找经理,我们去监控室看视频。”

    江远桥果然交游广阔,一个电话五星级大酒店的监控室就热情的为他们提供“服务”。

    看完监控视频后,一言不发的曾成的脸黑得像墨,手脚在微微发抖,江远桥知道,他这种表现是暴发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