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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明不明白还是想要看我的笑话?我和李木在一起了,是我主动的。你看到的这些,不是什么伤,是吻痕,吻痕。”周敏慧压低声音怒声嘶吼,眼底带着几分不甘的落寞和愤怒。

    我震惊的跌坐在床上,好久没缓过神儿来。

    “怎么,听说我们在一起,你受不了了?”周敏慧斜着眼睛看我,目光里的讥讽和悲凉让她看起来更加憔悴。

    “不,敏慧,你误会了,我只是心疼你...”

    “他享受着我的身体,却整夜叫你的名字,喊得嗓子都哑了。你知道吗,当他清醒过来的那一刻,哭得有多么惨。他说他不干净了,也没有希望了。”

    周敏慧突然哭了,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巴掌大的小脸上泪水狼藉,不住地小声哭诉,“为什么,他凭什么这么糟蹋我。要了我,却想着你,为什么,为什么......”

    猛然想起凌晨李木发给我的那条信息,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

    我是个性格温和的人,但眼里不揉砂子,不然当年也不会那么绝决的和魏清风一刀两断。李木和周敏慧在一起了,他觉得对我的背叛,所以和我道歉。

    李木啊,你这个傻瓜!

    我的心好疼。

    我心疼李木,也心疼敏慧。因为一个我,他们两个人在受折磨。

    敏慧一整天没有说话,没去上课,没有出门,甚至根本没有起床。

    我中午回去,她呆呆的望着屋顶,眼睛空洞洞的。

    晚上再回去,她还是那个姿势,仿佛是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不会说话,也不会笑。

    “敏慧,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真的不会和李木再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想劝劝你,给他点时间。

    他从高中那年开始喜欢我,快八年了,大概连他自已也不明白,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少年时的不甘心,还是真正的爱着我。

    八年啊,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你总得让他有个缓冲,慢慢的把付出的感情一点点的再收回来。你明知他心里有人还要把自已献给他,这说明你对他的感情很深,也很真。你做得很棒,敏慧,你好勇敢。

    李木他是人,长了心的,他不会看不到你的好。给他时间,好好陪着他,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敏慧,别生我的气,我是你的朋友,不是情敌。”

    “我明白,可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我那么喜欢他,他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啊。小月,我不是针对你,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心里难受,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我能理解,可你是他的人了,他不可能不管你。所以,你得振作起来,充分发挥你的魅力,让他在你的石榴裙下臣服。”

    她抓过毛巾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又把毛巾盖在脸上,自已在毛巾下无声颤抖。

    “好了,哭了一天,也没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我给你带了粥,还热乎呢,起来喝一点。”

    第二天早上,周敏慧恢复和我的正常交流,可我总觉得在我和她之间隔了层什么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

    感觉我要失去她这个朋友了,接连几天,我的心情都很低落。

    一个午后,天气阴沉沉的,又下起小雨。

    我坐在桌边给画好的小样上色,手机突然响了。

    放下画笔,洗干净手上的颜料,拿起手机,不由笑了。

    失踪好几天的大哥,给我发来视频申请。

    “大哥,好几天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我以为你失踪了呢,差点去派出所报案。”

    大哥低哑的笑声传进我耳膜,意外的震得我心尖儿发抖。

    “小月,下楼。”

    我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色蓝得清湛。

    “乖,下楼,有惊喜给你。”

    拎起外套胡乱套在身上,急吼吼地冲下楼梯。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墨绿的梧桐树下,有一道身影灼亮了我的眼睛。

    前方不远的那棵树下,大哥高大健壮的身躯挺立着,墨眉朗目,五官深刻,帅得没边儿。

    “大哥,你怎么来了?”突然看到大哥,我简直要乐疯了。

    真的,我从不知道真正的开心是这样的。

    快三个月没见到大哥,这对于三年来和大哥在林大相依为命的我来说,有点难熬。

    我早就习惯了一睁眼,就是他约我下楼吃早餐的消息,习惯了他每天陪伴在我身边宠着我。

    当我看到他长身如玉的站在阳光下,也不知为什么,是不是这么多年,我被大哥他惯坏了,过不了没有他的日子,反正看到他就在我眼前时,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很委屈。

    顶着模糊的泪眼,我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一下子窜进他的怀里,两条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两条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把我满脸的泪水都蹭在他侧边的脸颊上。

    “大哥,你怎么来啦,怎么来啦,呜。”抱着大哥,我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

    这段时间我的孤独、我受的委屈,还有对他说不完的想念,全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哭得畅快淋漓。

    大哥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给我擦眼睛,“怕你想我,我就来了。怎么样,想我了没?”

    “想,大哥我都要想死你了,你怎么才来呀。”

    大哥伸出手给我擦泪,声音温柔得像一捧水,“好小月,不哭。见面你就用眼泪淹我,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呀。”

    “才没有,人家这是喜极而泣。”我从他的身上滑下来,小声的嘟囔,揪起他慰贴整齐的衬衫前襟擦泪水。

    他哭笑不得的纵容着我,等我把眼泪擦干,他的衬衫上多了几块不明痕迹。

    我坏心眼的用手戳那几块地方,把大哥戳得眸色更加的深浓,好像看不到底的深潭。

    大哥来了,我理所当然的要他带我出去吃饭。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大哥他真的在我身边。

    我开心的一路和大哥说着话,我告诉他金教授来了,他带我参加一个比赛,小样弄完了,正好他可以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