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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见岳父岳母重要。这种关键时刻,父母可以往后延一延。”因为嘴里含着东西,他说出的语句模糊不清,却非常坚定。

    “万一叔叔阿姨不答应我们在一起呢,你不是白表现了吗?”我状若开玩笑,其实心里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忧。

    毕竟,我和魏清风的事情闹得大家不愉快,两家的关系仍然很好却大不如前。

    若是阿姨惊弓之鸟,为了保住两家的友谊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再说当年和魏清风那点事,现在想起来,充其量算是懵懂的好感,散了就散了。

    如今和大哥,可是上了心的,不能说分就分。

    阿姨对于魏清风和花蕊在一起那么反感,多少次和我妈说还想撮合我们。我拒绝得干脆,转头却和魏清风的大哥开始谈恋爱,这可让阿姨情何以堪呀。

    “担心了?”他笑睨我,曲起食指在我脸颊上刮了刮,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小东西,你就那么害怕嫁不成我?”

    谁怕了,我就是那么一说。

    他可真会偷换概念!

    我被他调侃得脸上挂不住,不敢看他的眼睛,握住小拳拳在他肩上软软砸了一下,“我还小呢,怕什么呀。你都二十八了,我这不是怕你娶不上媳妇儿着急吗?”

    “喔,你怕我着急?那你说说,我急什么,哪里急,为什么急?”大哥凑到我身边,把我的脸掰过去和他面对着面,羞得我张嘴就咬他的手指尖。结果人没咬疼,却让他笑得更加得意和妖孽。

    我就是顺口这么一说,给自己的尴尬找个理由,哪想让他抓着话柄借势发挥着开车。

    成功上位一半的大哥真是无所顾忌了,这是把开车当成终身事业在做吧。

    “心里急呗,我这么年轻漂亮,你这种大叔级别的肯定有危机感吧,我这是为你好。”

    “好哇小坏蛋,敢说我是大叔。找收拾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大哥像小孩子一样,在房间里疯玩儿。这种快乐,是最开始的十八年里,从来没有过的。

    大哥爱我,也尊重我,他说的收拾,就是呵我的痒。没有我的允许,从不越雷池一步。用他的话说,心甘情愿的我,才是他最想要的。

    闹着闹着,我感觉出不对劲了。

    大哥的脸红得厉害,身体也僵硬得不行。

    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故作镇定的偷瞄他腰带下边,企图找出点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别笑话我色,食色性也,世人皆是如此。

    结果动作太露骨,被他发现了,羞愤的顶着涨红着脸颊把我按在他外套里不让动。

    他不让动我就不动啊,我哪是那么听话的主儿。

    再说,我是在大哥面前横蹄马槽惯了的,绝不能就范啊。

    小身子扭啊扭,两只手也不老实的掐他腰上的肉。

    很快,大哥漂亮的星眸浮起迷离,滚烫的大手扣住我的腰低呢,“宝贝乖,别动了,我受不了。”

    “大哥,你这是..”我盯着他终于发生变化的腰带之下,震惊得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咬了我的耳朵一口,用大手捂住我眼睛,狠叨叨地低吼,“我二十八了,宝贝,你未来男朋友二十八了,憋了二十八年,心爱的宝贝在怀都没反应,我还是男人吗。”

    呃?好吧。

    我害怕的老实了,其实心里好甜。

    憋了二十八年的意思,就是他的第一次还给我留着,就是说二十八年来他一直为我守身如玉来着。

    他忍得那么辛苦,都不舍得让我为难,这才是我想要的爱情该有的样子。

    拿出放在心里的小本子,给试用期的大哥男朋友加了朵小红花。等到小红花攒够一百个,我就让他正式升级上位。

    这是我的秘密,谁都不知道那种。

    “开饭了,赶紧出来吃。”爸爸扯着嗓子在外边喊我们。

    大哥五指成叉的给我梳理乱糟糟的头发,趁我不注意又偷了个香,“要不要换件衣服再出去?”

    我摇头拒绝了。

    这就够呛了,刚刚闹得那么狠,我就不信我爸妈听不着,有意的装聋作哑得了。若再换件衣服,等于自己给自己找事情。

    这顿饭吃的有点剑拔弩张,我和妈妈一直提心吊胆的陪着。

    我爸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一个劲儿的灌大哥酒。

    大哥知道这也是对他的考验,来者不拒,菜没吃多少,弄了个酒饱。

    吃到一半,我爸突然伤感了,老眼含泪的望着我,“唉,我家的白菜最终还是让魏家的猪给拱了。”

    爸爸并不知道,现在的大哥是试用装,八字才写完一撇,要说完全拱了并不属实。

    大哥一口酒没咽好,咳得惊天动地。

    好在大哥反应快,抓紧时机给我爸斟满杯,“兰叔,虽然被拱了一棵白菜,但同时收获一口大肥猪,还是挺划算的。”

    把自己说成猪还说得这么自然的,我头次见,没憋住哈哈的大笑。妈妈也抿着嘴儿,轻轻拍了我一下,要我收敛点儿。

    爸爸喝了不少,脑袋不太够用,端着酒杯想了好一会儿,大约琢磨着也是那么回事,仗义和的大哥撞了一下杯,“为收获一口大肥猪干了。”

    一顿饭结束,爸爸和大哥双双喝得人事不醒。

    妈妈把爸爸送回房间,爸爸一路还在叨咕着肥猪和白菜哪个更划算。

    我看着躺在沙发上不住的喊小月的大哥犯愁了。

    怎么办呢?让他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夜?不好吧,人家的家就在对门,有家不回,交待不过去呀。

    和我妈一商量,还是决定把人送过去。

    可是我爸睡了,我妈又不方便,去对门叫人有点张不开嘴,只好以我一人之力送大哥回去了。

    “大哥,我送你回家。我力气小,你配合我一下,好不好。大哥你要是听到了,就应我一声。”

    好一会儿,大哥从鼻子里扑出个嗯。

    “那我现在扶你起来,你顺着点我的劲儿,来,一、二,好。”

    喝醉酒的男人,好重啊。

    我把自己钻在他的臂弯下,两手抱着他的精腰,一步一挪,困难的向对门移动。

    妈妈特有眼力劲儿的打开家门后,又把对面的门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