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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也想不起,我是怎么被扔在酒店豪华的大床上。

    甚至,他什么时候定的这个房间,我都不知道。

    没等我回过神,大哥他又密密实实的压在我身上。

    吻,铺天盖地,疾如烈风,狂如暴雨。

    我难以招架。

    “干嘛啊,我还想去夜市吃麻辣烫呢。”我喘着气问。

    “可我只想吃掉你。”他喘着气答。

    大哥热得像团火,声音粗嘎勾人,听得我怦然心动。

    估摸着今晚无路可逃,我也就不再挣扎,放任自己在他的热情中沉沦。

    “想要你,给我吗?”他问的大言不惭。

    “不知道。”我侧过脸,答的没羞没臊。

    在热恋的情侣之间,不知道三个字最为玄妙。你可以用任何一种自以为是的答案来解读,结局定然是心想事成。

    “乖,我去洗澡,等我,不许跑。”走到浴室门口,他回头不放心的叮嘱我,还给了我魅惑一笑。

    “嗯。”

    跑什么跑,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刚才他的表现非常上头,我又何必做那垂死挣扎。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这个进度太快了,完全超出我的预期。而且,我真的还没有做好和他这样那样的精神准备。

    说不忐忑不假的。

    说不想跑也是假的。

    只有不能跑才是真的。

    因为会被他抓回来,后果也许很严重。

    大哥进入浴室开始,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一分钟,大哥裹着浴巾出来了。

    这是洗了个战斗澡。

    他围着乳白色浴巾,上半身还挂着透明的水珠,发达的胸肌和棱角分明的腹肌展露无余。尤其那将落不落的水珠,在他的麦色肌肤上蜿蜒下滑,湿润的痕迹又纯又欲。

    虽说在兰城,我已经领略到大哥的绝好身材,还是不由得看得呆住了。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可比杂志上的男模好看得太多。

    就我这妥妥的颜控,也被收服。

    见我呆呆的盯着他目不转睛,大哥绽唇笑了,星眸灿烂,笑颜如花,妥妥的男狐狸精一枚。

    “好看吗?”他哑声问我。

    这是他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我心慌意乱、又羞双怯的顶着张大红脸越过他冲进浴室,连头也不敢回,身后是他低哑的笑声。

    磨磨唧唧的洗了半个多小时,水声淅沥,我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想看过的那些小说中男男女女们是如何浪漫的度过初夜的。

    可平时耳熟能详的东西,这会怎么也想不出个全套的,可恨的是情急之下,忘了把手机拿进来,想查查度娘都不可能,只好鸵鸟似的躲着,直到把皮肤都要擦掉一层,大哥敲了若干次门,威胁我再不出来他就进来,才不得不出来。

    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因为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搞得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思,就挺矛盾的。

    明明之前不确定自己的感情,而和大哥尝试着做为男女朋友相处,不然也不会先来个考察期,又来个试用期。

    可今天,在他把我放倒在床上吻住的时候,突然就不想要这个期那个期,而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那种。

    我不知道是滕静的出现刺激了我,还是在今天恰好看清了自己的心,又或者是气氛烘托到位的缘故。

    从试用期男友到成为我交付出完整的自己,跨度之大称得上质的飞跃,此时做起来,我的大脑清醒的没有生出拒绝的意思。

    不,不,我只是爱上大哥,是那种确定的、很深的爱,或者早就爱上了,只是我习惯了把他当成大哥,而忽略了。

    今夜就要把自己交给他,以后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有点甜蜜,也有点紧张,嗓子眼儿里干得冒烟儿。

    想要逃跑的感觉越来越淡,心头缓缓升起的,是美好的期待。

    房间里的大灯关掉了,只开了两盏床头灯,幽暗的房间里充满着神秘气息。

    我出来时,

    大哥光着上身半卧在床头拿着手机认真的看着什么,肌肉线条起起伏伏,犹如坠入凡间的海妖,每一处地方都散发着撩人的味道。

    听见我的声音,他抬起头,雕刻般深邃俊朗的脸上是柔昵的笑,眸子里盛满整个夜空,却又更多了浓浓的深情和火热的期待。

    心脏没出息的开始狂跳,脚步就那么定在原位,四目对视,无声的火焰烈烈燃烧。

    突然觉得大哥就是条凶猛的大灰狼,而我是傻乎乎的主动送上门的小白兔,来任狼宰割的。

    他放下手机,人往上坐了坐,拍拍身边的位置,用眼神儿勾我,“宝贝,来。”

    我像被施了盅一般,无意识的挪动脚步,在床前站定,再按着他的诱哄,爬上大床,主动的趴在他怀里,把小脑袋枕在他的颈窝,只要抬头,就可以把红唇送到他的唇边。

    投怀送抱!

    不过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大哥的眼睛唰地红了,满身的肌肉贲起,像条饿狼,一个饿虎扑食把我扑倒。

    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像是开在夜里的茉莉花。

    空气刹时变得甜腻而粘稠。

    大哥喑哑的叫我的名字,一声声,一遍遍......

    他浓烈如火的呼吸喷在颊边,热吻从唇移到颈子,锁骨,一路火花。

    当他的手终于要开始下一步的行动时,电话铃响了。

    这次,不是我的。

    是他的。

    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被电话铃声打断好事,便是脾气再好,也会愤怒的吧。

    大哥瞬间暴怒,身上的肌肉僵硬成石,俊脸黑如包公,愤恨的盯着欢唱的手机。

    “大哥,电话。”说完话的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也能娇柔成到这种,像是浸了甜水的梅子。

    “不管,爱谁谁。”大哥喘着粗气,顺手抄起枕头盖住手机,企图装作听不见铃声。

    好一出掩耳盗铃。

    哈哈,还有比这更可爱的欲盖弥彰吗?

    关键时刻,我不给面子的笑场。

    大哥下手狠捏捏了我一把,成功听到了我的尖叫。然后愤怒又无奈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找到手机,看到屏幕时,脸色更加难看。

    我瞄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归属地显示海城,标记的名字让我心头一沉。

    滕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