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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小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你情绪不对。”冷气开得有点低,小航担心我冷到,扯过毯子盖住我,小心的问我。

    和秦航之间没有秘密,我把滕静昨天晚上的干得那件龌龊事和她说了一次。

    气得她坐在床边咆哮,把身边所有可以动的东西全部摔了,情绪激烈得仿佛她是那个受罪的人。

    她心疼的抱着我,好一会儿之后说,“小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我的爱情是失败的,但这不意味着所有的爱情都不值得期待。我看得出来,大哥爱你毋庸置疑,在你心里,大哥的地位也很重要。既然你们相爱,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没和你说过吧小月,当年我义无反顾的跟着韩峰,也是朝着美好的爱情去的,因为我觉得那时的韩峰他值得,所以我愿意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虽然后来那段感情没得善终,我却从未后悔过。因为我努力过了,便没有遗憾。”

    说这些时,秦航漂亮的大眼睛里,原来那些深邃的痛苦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哀伤和惋惜。

    五年呢,确实挺可惜的。

    “秦小航,如果,我是说如果,韩峰能斩断一切,和你重新来过,你还愿意回头吗?”

    “不愿意了。”

    “为什么呢?”我很纳闷她会回答得如此干脆。

    “因为不爱了吧,失望太多、痛苦太多,渐渐的把爱耗光了。谁又愿意回头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呢,怪可惜的。”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小航说得对,因为有爱,所以愿意信任和托付。

    滕静的所作所为如同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可因为爱情,我会付出我的感情和信任。不管结局如何,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或留有遗憾。

    “可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秦航怜惜的握住我的手,温柔的说,“我能理解你的焦虑,我想大哥他可能也会有这种感受,别想那么多,和大哥一起照顾好滕静才是现在的重点。”

    “嗯,我知道。”我揉揉有点塞住的鼻子说。

    本来想和秦航一起睡,奈何梁子傲一遍遍的来催我房间,只好灰溜溜的回房。

    “干吗老是催啊,我不和她一起睡,你也甭想。”我恨恨的瞪梁子傲。

    臭小子呲着小牙压低声音说,“我会有机会的,你是永远甭想。”

    行,我输了。

    早上六点钟,我被房间里闹老鼠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睁眼一看是大哥在脱衣服。

    我揉着朦胧的睡眼坐起来,打着哈欠问他怎么回来了,直接上班多好。

    大哥已经洗过澡,发梢还带着些水气,一边扣衬衫袖口的扣子,一边说道,“今天周一,要带滕静去医院检查,忘了吗?”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拍拍不太清醒的脑门儿,起身下床进入卫生间洗漱。

    等我出来,大哥板着脸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

    我纳闷的摸摸鼻子,一夜未归就算了,大清早坐那沉着脸,和谁运气呢,没招你没惹你的。

    “林子巍每天都这么早给你电话?”大哥走到我身后,接过我手上的毛巾给我擦头发,脸色仍然不好看,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哦,原来是为这个。

    拿过手机看了看,有条已经来电,通过时长四十七秒,显然是大哥接听的。

    “有什么事吗?”我问大哥。

    对于林子巍这通电话,我也很奇怪。之前他也在早上打过电话,一般在七点半左右,不过是他在吃早餐,问我要不要给我带一份。

    我家有贤惠的梁子傲,每天早餐吃得饱饱的,次次都婉拒了。谁知道他今天抽的什么疯,六点半就打过来,偏还让大哥给接听了,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事,把我家这缸醋给惹着了。

    “问你早上吃什么,几点会到你们的水晶屋。”大哥语气不善,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林子巍确实是疯了,水晶屋就水晶屋,说什么我们的水晶屋,好像是我和他联名共有和一样。这话不仅大哥听得不高兴,就是我自己听了也不顺耳。

    没有这么说的。

    “我上午没课的时候,一般在八点半之前到水晶屋。今天周一,上午没有课,时间不会变。”头发擦得差不多,我拿起排梳将头发理顺,把吹风机插上电,准备吹头发,“我早餐都是在家里吃的,不用他给我带,你告诉他了没有。”

    “我又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定的,能告诉他什么?你回个电话吧,告诉他今天不去你们的水晶屋了。”

    大哥声音低沉,还重点强调了“你们”两个字,酸得我倒牙。

    我在梳妆镜里看着大哥不虞的眉眼,好笑的问他,“大哥,你不是在吃自己学生的醋吧。”

    大哥的耳朵因我的一句话红了,咬着牙说道,“是又怎么样?我女朋友被别的男人成天惦记,不能吃醋吗?”

    吃醋的大哥好可爱,我靠在他身上开心的哈哈大笑。

    我的头贴在大哥的胸前,距离突然缩短,大哥害怕吹风机会伤到我,关闭电源后放在一边,见我笑个不停,恼羞成怒的掐住我的下颌吻了上来。

    激吻来得猝不及防,我的大脑有瞬间的死机,瞪大眼睛看着愤怒又陶醉的大哥。

    然后就有一只大手抬起来,盖住我的眼睛。

    一吻毕,我被亲得气喘吁吁,瘫软得险些摔倒,幸好大哥接住我。

    “怎么,没力气了?刚刚笑话我的时候不是挺有本事的?”

    “本事都使完了,再没有了。”我可怜巴巴的抬眸看着他,希望他能放过我。

    有过两次被亲肿嘴唇的经历,为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不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我决定服软示弱。

    大哥看我的怂样,好脾气的笑了,食指曲起,在我唇上抹了一下,“滕静的看护突然有事不在,稍后去医院检查,我自己过去担心不是太方便,你和我一起过去,有什么事也能帮上忙。”

    我抬着头看向大哥,他那双灿烂的眸子里盛着星光,看着我的目光无比诚恳。

    我缓缓的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