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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居然亲我的脚。

    好吧,亲过脚的嘴,肯定不能再亲嘴了。下次他再亲我,我一定要坚决拒绝到底。

    他可以不分上下,我还是要分的。

    “有点事情赶时间,你一会儿自己去学校。有事找我及时打电话,想我给我发微信消息,看到我会回过来。争取中午之前完事,下午带你出去。”

    当耳朵里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我故意端着的善解人意随着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

    完了,说好的约会又一次泡汤!

    每次都是割、割、割,再割下去,我就要断了啊!

    说不失望绝对是装犊子,我特么的都要失望死了好吗。

    好不容易晚上早回来一会,结果又早早的走了,话都没说上几句,我这谈的是什么恋爱啊。

    虽然说了争取中午前完事,但那只是争取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不到晚上是不可能回来的。

    我像是被抛弃的小兽,孤伶伶的自己起床洗澡换衣服吹头发,然后坐在梳妆镜前发呆。

    心里寻思着,谈恋爱真没有意思啊,自己干自己的事,谁也不打扰谁,怎么比我爸妈那种二十几年的老夫老妻更像老夫老妻啊。

    脸又红了。

    呸,谁跟他老夫老妻啊,美的他吧!

    总有一天,等我毕业的,我也要像他那样出去闯事业,换他日日夜夜的对我望眼欲穿。让他也傻子似的,每天在家里等着我,把自己站成一块望妻石。

    秦航小偷似的推开一条门缝,见我醒着,大大方方的打开门走进来,坐在我身边,瞪着两只无辜的眼睛上上下下的用目光扫射我,像X射线一样。

    “干嘛?变态,我不喜欢女人哒。”我捂紧领口,警惕的保护好自己。

    “兰小月,有个问题在我胸中盘旋已久,不知当问不当问。”

    我叩叩后槽牙,大清早的人话都不会说了?真想挑肉多的地方咬她一口,“放。”

    “你和男神谈多长时间了,快一年了吧。我怎么从没在你脸上脖子上胸前啥的看到蚊子包、樱花瓣、红蝴蝶啥的呢,是你皮太厚,还是男神下手太轻?”

    “没有蚊子哪来的蚊子包,秦小航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兰小月,”秦航挺着急似的掳了把刘海,又往我跟前凑了凑,“咋地呀兰小月,说得这么纯情,别告诉我你和男神一直没那啥,柏拉图一整年。”

    “啥?”我纳闷的问她说的那啥是个啥意思。

    秦航把两只手的拇指一起向里勾了勾,又给我一个“你懂的”眼神儿,“负距离亲密接触。”

    这回明白了。

    “没有啊,我们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非那样吗?不那样才是常规吧。”

    “我男神就没啥表示?每天盖被子纯睡觉?"

    "不然呢?难道说你睡觉都不盖被子?”

    秦航被打击了似的瘫倒在我身上,“兰小月你是火星人吗?怪不得我男神老是蔫哒哒的。找着症结所在了,我男神这是欲求不满。”

    我皱皱眉,一头雾水的望向秦航。

    小妮子打了鸡血似的一轱辘爬起来,瞪圆两只眼睛,“早上男神出门的时候你是没看着啊,那脸阴的,吓人,满身杀气,好像生了大气了。我担心你们吵架,才进来问问的,还想着要做回知心姐姐来着。现在看是我想多了,男神就是欲求不满。快三十的人了,能抱不能吃,确实够不满的,搁我我也得气。”

    “秦小航,给我滚出去!”

    ......

    八点钟,我们三个人一起出门,在闸口各奔东西。

    昨天梁子傲说的话我后来仔细的又想了一遍,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林子巍有心纠缠,我在哪里他都有办法找得到,不是搬离水晶屋就能解决的。更何况,我还参与了他们筹备已久的比赛,不能半途而废。

    所以,我决定暂时还是在水晶屋画画。真的到了必须离开的那天,再搬也不迟。

    我心坦荡,不惧任何流言和碎语。

    我行磊落,不怕任何诋毁和磋磨。

    水晶屋居然没开门!

    我只好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一边用手机看资料一边等待。

    看来,有必要和林子巍申请一把钥匙,免得再发生傻等的情况。

    打开朋友圈,最上方的动态就是滕静发的,时间在一小时之前。

    特地编辑过的图片上,一只细白的皓腕上挂着一条铂金镶碎钻的手链。那条手链无论样式还是材质,都特别的熟悉。配文就更加气人:听说手链这种东西一定要男朋友送才最好,好幸福哦!

    心脏猛地下沉。

    昨天我亲眼在首饰专柜见到过这条手链,就是发给大哥,大哥说买给我的那条。

    不看这张图片还想不起来,大哥说昨天下午会买来送我的,昨天晚上居然忘记了这件事。

    只是,手链为什么会在滕静的腕上?是她自己买来炫的,还是谁买来送给她的呢?她用我喜欢的手链配上我告诉她的那句话,不用猜都知道是发给我看的,她想告诉我什么呢?

    理智告诉我别被她的一条动态蒙蔽了眼睛,大哥不是那种人,可心里还是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楚。

    我一再的告诉自己要相信大哥,相信大哥,身体里另一个声音却在拼命的叫嚣着,想要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我想,是时候和大哥认真的谈一谈。我想要知道,关于滕静,他究竟是什么态度,未来,我们要如何做。

    如果滕静的伤没有办法治好,他是搭上自己的一生去补偿她,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我,然后我们携手一起面对未知的风霜雪雨。

    假若大哥选择的是后者,以滕静的手段,绝对会制造出一些尖端的事件,用来挟制和制裁大哥,极有可能对他的职业生涯和个人清誉造成极大的损害,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

    真的到了这一天,大哥他是不是有勇气去无畏的面对。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有个最终的定论。

    而得到这个定论,则需要和大哥开诚布公的促膝长谈一次。

    好也好,坏也好,总归要有结果的。

    我必须确定大哥的心思,因为他的想法直接决定我的所思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