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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厌恶的扫了眼魏清风,花蕊的样子和小航那天太像了,是他做的?我想不通在被花蕊那样对待之后,他怎么还对她下得去手!

    这个男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挑嘴、这么没品!

    让我说他什么好。

    而且你做都做了,那就好好对待着呗,好歹也是你的骨肉,干嘛要狠心的亲手弄掉啊。

    简直没人性!

    林子巍并不在现场,他是怎么知道魏清风出事还通知我们的呢,好奇怪。

    我用目光问大哥,大哥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从大哥那阴着的脸来看,他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也很挠头。

    我和海蓝有过一段时间的来往,小姑娘开朗活泼,对她的人品有一定的了解。想必是花蕊知道了她对魏清风的心思,特地约了人来这里搞事情。结果被魏清风知道了,两人决斗变成三人对决。

    最后,可能是她以腹中之子要挟魏清风对她就范。却不料魏清风根本不在意什么孩子,直接让她失去这个依仗,把自己沦落得更加不堪。

    不论事情是不是我脑补的这样,对花蕊其人我提不起任何的好感,更不可能可怜她,魏清风亦然。

    为这样的两个人耽误我回家之路,真是不值当。

    花蕊那一身的血污,说明她现在很危险,需要去医院,可惜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大哥出手。

    “海蓝,你怎么在这,干嘛捂着脸?”把魏清风交给大哥,我走到海蓝身边,看着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心疼。

    “月学姐,音乐系有个演出,吉他手受伤了,我知道魏学长弹得好,想着请他来替补几天,满校园找学长。结果被花学姐碰上,骗我说她知道学长在哪,把我带到这里。”

    我点点头,这确实是花蕊干得出来的事情。

    指指她的脸,“这,怎么回事。”

    “是花学姐打的,她说我不要脸,是勾引学长的狐狸精。”

    “她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她和学长的事情,她打了我之后,我就明白自己上了她的当,想要跑。她追我,结果自己绊到自己摔了。学姐,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碰到她。”

    花蕊身下的血迹越来越大,她狰狞着,眼底满是深深的怨恨。

    海蓝大概从没见过这副场景,吓得小脸惨白,战战兢兢的向我身后缩过去。

    “兰月,有你什么事,要你来装好人?”花蕊顶着黑森森的一张脸,呲着牙怒骂,尖利的嚎叫刺得我耳朵生疼,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大狐狸精带一个小狐狸精,都来勾引清风。我告诉你们,清风是我的,你们没资格。滚,给我滚开。”

    “你胡说,我是找学长有正事,才没有勾引。”海蓝气地攥着小拳头和花蕊互吼,努力的为自己据理力争。

    我是真的想不通,在花蕊对魏清风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怎么有脸说魏清风是她的。这世上,谁勾引魏清风都有资格,唯独她花蕊,是真的不配。

    话说回来,魏清风那种人渣,就得花蕊这种人折磨他。

    说我是大狐狸精,这话我勉强认了,毕竟狐狸精都是美艳尤物,我好歹贴边。但说到勾引,我就不能认了,因为我从未做过那种没品的事情。

    如果那个人是魏清风的话,我宁可一辈子孤单,也不可能对他做那种事,不屑。

    再说,我有大哥那么出色的男朋友了,怎么可能再回头看上魏清风啊,那不等于丢了西瓜拣芝麻嘛。

    这么蠢的事情,我才不干。

    只是,花蕊如此诬蔑我,我是绝不可能生受的。

    我右手握了两下,蓄积力量,迎头就想给她个大比斗,让她闭上那张胡乱喷粪的臭嘴。

    可她身下那滩血太过刺目,举到半空的手,怎么也落不下来。

    秦航死气沉沉的躺在血泊里的一幕在脑海之中回放,刺痛了我的眼睛。

    花蕊可恶,咎由自取,只是人命关天,不能见死不救。

    抬眼去看大哥,就见大哥正收了电话,给我点点头,要我放心,他已经处理好了。

    救护车来得很快,把花蕊抬上去之后,医生问我们谁跟着一起过去。

    魏清风沉默不语的爬上车,海蓝想去又不敢,死死的拉着我的手。我无奈的也跟着爬上车,大哥见我上车了,只好跟在后边。

    “大哥,我过去就行了,你回吧,处理一下机票的事。”

    “机票在哪里都可以处理,我陪你,万一发生别的事情,也好及时想办法。”

    救护车呼啸着在同学们的翘足围观之中离开校园。

    “哪位是患者家属?赶紧交费办手续,别影响抢救。”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魏清风的身上。

    魏清风铁青着脸接过护士手里的票据去处理,我和大哥坐在长椅上等待,海蓝受惊的小鸟似的依在我旁边,不住的小声问我花蕊流那么多血会不会死,说这一切都和她无关,是花蕊先骗的她,还打了她,全程她一根指头都没碰过花蕊。

    小丫头显然吓坏了,为了自证清白,一次又一次的对天发誓,精致的小脸蛋儿因为着急和害怕,憋成紫红的颜色。

    其实我也有点害怕,花蕊固然可恶,可她罪不至死。就是该死,也不该以这种方式死在我们面前。

    大是大非面前,我拎得清。

    花蕊,得救。

    海蓝一直哭叽叽的絮叨着她的无辜和害怕,我只好安慰她。

    旁边大哥站起身,走到一边打电话,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总归是为了刚刚的事情。

    一个多小时以后,花蕊被推出抢救室,安置在临时病房。

    我们几个人跟着进去病房,大哥没进来,自己在外边等着。

    花蕊是清醒着的,脸上的残妆被清理过,脸色白得像鬼,虚弱的半睁着眼睛,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

    这样的花蕊看着很可怜,可惜我可怜不起来。

    恶事做尽,总会有恶报,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连人世什么样还没看到呢,就被自己的亲妈给作没命了。

    护士给她一边整理输液器一边嘴碎的唠叨,“你们这些小姑娘啊,不知道爱惜自己。四个多月的孩子流了,多伤身体。子宫壁本来就薄,刮了这次,以后有没有孩子都难说。好好养着吧,别再瞎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