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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兴奋的议论这罐茶叶的味道和价值,言语之中诸多羡慕。大家都是刚出校门不久的社会新成员,事业都是在初始的阶段,除了先天的富二代,多数人都不会买这么贵的茶来喝。

    在男人眼里,这罐茶叶真的只是个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谁都没有意识到茶叶背后的含义。

    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读的懂。

    滕静在看到茶叶罐时,脸色唰地变了,先是变得惨白,听了这人的话后,又涨得通红,那种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的感觉,想必把她憋得够呛。

    她抬起头望向我,凶狠的瞪视我。那一瞬,我看到她眼睛里很深的愤恨,还有一种惹我者必死的阴狠。

    目前为止,在座的诸位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绿茶在他们眼里就是单纯的绿茶。

    可滕静对于自己的做为一清二楚,当然会明白我这份礼物的含义。

    被人明晃晃的当众打脸、揭短,怎么也不可能好受就是了。

    这可怪不了我,谁让她总是想尽办法让我难受来着。恩怨分明才是新社会好青年嘛。

    “谢谢学妹的礼物,我很喜欢。”滕静很快恢复平静,又挂上一脸公式化的笑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身后的高个男,挺直后背,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而高贵,“也是怪我,忘记给学妹请柬了。不过,来者是客,都是熟人,就一起坐吧。很快开席,有今早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龙虾哦,味道很不错。”

    又来!

    我暗中咬咬牙。

    没完了是吧。

    PUA大哥不成,又暗讽我不邀而至,还含沙射影我这种普通小老百姓吃不起外国空运的小龙虾。

    这个女人,真是,让我说她什么好。

    明明是她动了不该有的歪心思,觊觎我的男朋友,怎么就好意思一次次的挑衅我!就因为她比我有钱吗?知三做三就那么有成就感?

    真不知道她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才能这般的三观不正,为所欲为。

    用古典的眼光来看,庶出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我装作没听懂的呵呵笑,“学姐和我客气什么呀,我和大哥是一体的,有他的地方就会有我,请不请我的,真没那么重要。”

    滕静沉着脸没有接话。

    终于,身边的几个人发现了我们三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本着清官难断家务事,都打着哈哈找借口离开,把战场留给我们三个人。

    全是聪明人,谁也不愿意蹚我们三个这潭浑水。

    是非这地,远离保平安的好。

    围观的人都离开了,滕静也懒得再装端庄大气,让高个男掉转轮椅,带头向大厅里边走,态度有点冷漠,“来都来了,就一起进来吧,今天的菜色不错,好几道都是我亲自定的,味道很好,都尝尝。”

    她这话应该是说给我听的。

    因为所有的人里,只有我不在她的邀请之列。而且昨天,我和她在微信里你来我往打了一场好架,她不可能不记我的仇。

    她要我进来一起吃饭,不过是变相的羞辱我没见过世面而已。

    这个时候,她想要报仇雪恨,报复我一个普通的在校生,语言是最好的武器。

    只是如今的我,经过几次锤炼,已经不是那个好欺负的兰月了。

    张开嘴刚要说话,大哥握住我的肩膀,对着滕静的背影不疾不徐的说,“滕静,礼物送到,我和小月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生日快乐,再见。”

    说完,大哥不等滕静有所反应,揽着我转身便走。

    此时的大哥,真的好像踩着五彩祥云拯救我的大英雄,那片雄厚的后背,简直就是为我遮风挡雨的城门楼子。

    滕静一听这话急了,等不及的自己动手驱动轮椅,很快的转过身,急切的要大哥别走,声声呼唤,肝肠寸断一样。

    大哥像没听见似的,不肯理她,牵着我的手走得飞快。

    我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滕静坐在轮椅上,紧咬着下唇,一脸的失望。

    她发现我的回望,含着脉脉深情的眼睛里刹时涌出怨毒的黑光,仿佛我是她的杀父仇人。

    这个女人,为了强求一份永远不属于她的爱情,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看着滕静的目光,我有一种感觉,我和她的牵扯还只是个开始。

    她对大哥爱而不得,未来很有可能把对大哥的爱转化成恨,转嫁到我的身上。

    转就转吧,为了大哥,这也是我应该受的,谁让我眼光那么好,拿下多少怀春少女眼中可望不可及的高山。

    滕学姐啊,尽管放马过来吧,学妹我逢山开路、遇河架桥、见招拆招,怎么苦怎么难也不会放弃大哥就是了。

    走出酒店大厅,大哥松开我的手,改为揽住我的肩膀。他放慢脚步,配合着我小高跟的节奏。

    酒店大堂左侧,摆着一圈真皮沙发。

    我的鞋带有点松,大哥扶着我坐在沙发上整理鞋带。

    发财树后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看不见是谁,只能隐约的看到人影,正在小声的说话。

    “滕静安排今天这局子,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看到魏清尘了吗,她是想把自己和他锁死。”

    “魏清尘是高岭之花,你看他那小女朋友没?在林大就是出名的才女,几年不见,出落得更漂亮。滕静平时看上去也不错,但和那女孩比,可就差得多了。魏清风又不瞎,可能那么漂亮的女友不要,却选择滕静?更何况,滕静的腿伤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谁人愿意和个瘫子过一辈子。”

    “你啊,还是太单纯。这世上有个词儿叫阴谋,听说过吧。”

    “强夺来的,有意思吗?”

    “总比嫁给六十来岁的糟老头子有意思得多吧。别看魏清尘出身平民,没有背景和权势,可那是条盘着的龙,前途不可限量,滕静选中他做目标,眼光很毒。”

    “听这话有内幕?”

    “滕静是私生女,就是占了个滕姓,实际滕家根本不认她。这些年,她为了成为真正的滕家人,阴谋阳谋用了不少,可惜收效甚微。前阵子听说滕家老太太松口了,只要她同意联姻,就考虑让她光明正大的进滕家大门。”

    “她愿意?”

    “不愿意,但由不得她不愿意。滕老太太特别跋扈,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滕静不嫁,老太太有一万种方法让她臣服。听说连人家的聘礼都收了,滕静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