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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想要一套全新的画具。”

    “好。”

    “我想把那个房间变成衣帽间。”

    “好。”

    ......

    “什么都好吗?”我眼睛亮亮的问大哥。

    他眸中笑意吟吟、宠溺深深,“只要是宝贝想要的,什么都好。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条件,不知宝贝能不能答应。”

    “什么?”

    “把你那小本子上的小红花填满,我真的等得好心焦。宝贝,心疼老公一下吧,别让我每天每夜都抓心挠肝的,好吗?”

    魏老师,用这么认真的态度和语气谈这么那什么的话题,不太好吧。

    我窘迫的捏紧衣角,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大哥却一改清逸的常态,化身大金毛,趴在我肩膀上不住的摇晃着我撒娇,“好不好,宝贝,答应,快答应。老公等不及的想要上位啊,快答应。”

    傻瓜,早就满了好不好。

    我抬头凝视着大哥充满希冀的明眸,在那双比星辉还要美丽的眼睛里,我看到自己娇羞的点点头。

    清冽的松柏气息突然靠近,大哥捧起我的脸颊,猛地捕捉住我红润的唇,甜蜜而爱昵的亲吻我,久久不肯离开。

    鼻息里全是熟悉到心安的味道。

    这个吻,好甜,好喜欢!

    时间不动声色的日日前行,我和大哥依旧每天忙碌着,还是那种只有晚上才能靠在一起的方式,我却觉得每一天都无比幸福。

    是的,有了大哥,我就是幸福的。

    某次和爸妈通话时,说了大哥买房子的事情,还把写着我名字的不动产证展示给妈妈看。

    妈妈倒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学会珍惜。不乐间的是我爸,眼睛在我名字上瞄了好几眼,不满的嘟囔,“干嘛住姓魏的买的房子,我给女儿买不起吗?哼,姓魏的没有好东西,就魏清尘一个拎得清的,还化身为猪,成功的拱了我家唯一的大白菜。”

    我被爸爸说的羞窘难当,妈妈却后着脸嗤嗤的笑的花枝乱颤。

    明明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反馈到爸妈那,最后竟演绎成一个笑料,好气!

    转眼就到了比赛的日子,教授带队,我做副手,带领美术系七位种子选手去林城参赛,为时暂定一周。

    大哥对于我要去林城表示反对,但有教授做主,他再不乐意,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只能屈从。

    出发的那天早上,天气有点阴,下着毛毛细雨,并不冷,就是粘粘腻腻的难受。

    大哥把我送到学校准备好的中巴车上,帮我放好行李,拉着我的手不放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我,小心这个,注意那个,好好吃饭,别喝冷饮,照顾好自己云云的。

    一圈人等着我和大哥话别。

    “行了,出去比个赛,也不是不回来了,弄得这么煽情做什么,有点老师的样子行不行?赶紧走,我们要出发了。”教授终于受不了了,不耐烦的把我推上车,无情的驱赶大哥离开。

    大哥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敢和教授对嘴,那幽怨的模样,活像个被抛弃的怨夫,“还说呢,学校那么多人,干嘛非要她跟着去,小月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魏清尘,出去别说我是你老师,丢不起这个人。”教授轻蔑的上下扫视大哥,目光像两把刀似的,毫不留情,“一天天的不好好干活,就知道沉溺儿女情长,你真该替唐僧去西天取经,直接留在女儿国。”

    坐在校车门边的学生听到这句话,都忍俊不禁的扑哧笑了。

    大哥黑着一张俊脸,气哼哼的,“人交给您老了,照顾好了,少一两肉赔十万块钱。”

    “放心,我让金鑫那小子全程照顾,保证只胖不瘦。”教授扯唇邪气一笑。

    我抚额长叹。

    尊贵的教授老人家啊,怎么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我算是知道金鑫随谁了,原来是得了他老爹的亲传。

    可是,金鑫也会来吗?我怎么不知道?要是提前知道,我死活得辞了这趟差事,才不想和他接触。

    论斗嘴,大哥怎么可能是教授这种千年老狐狸的对手。

    我用眼神示意大哥,快回去吧,别找虐了,看不出来吗,老头子就是故意的气你。

    “什么,金鑫也去,我怎么没听说?”大哥本就忌讳金鑫,一听说在没有他的多日行程里,居然有金鑫那小子的参与与,登时急了,伸手去抓教授,想要问个清楚。

    别看教授一把年纪,身手居然很灵敏,闪身躲过大哥的魔爪,蹦上校车,顺手关上门。然后唰地打开一扇窗,“玩儿的就是心跳。开车!”

    中客在大哥的风雨暗涌中启动,越行越远。

    我眼看着大哥的身影越来越小,心口酸酸的,感情脆弱的眼睛湿润了,要不是还有一车的学生,我想我一定会哭出来的。

    唉,热恋中的人就是太矫情,分开几天而已,至于落泪?当年我一个人留在林大读书,也没这样啊。

    啥时候变得这么矫情的呀。

    事实证明,还真至于。

    只不过我做为教授的得意弟子、此次大赛的参与者、七位学生的学姐,还是要表现得坚强些。

    汽车开出去不到五分钟,手机开始叮叮当当的响,大哥的文字信息和语音一条接一条的挤进来,每一条的意思都差不多,不过是我都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离开林子巍和金鑫远一点云云的。

    从前大哥最忌讳的是林子巍,自打我认识金鑫以后,这个最字挪到金鑫的身上,对于林子巍不那么在意了。

    我上车的时候,前排只剩一个座位,当时有点急,也没看是谁,直接坐了下来。

    当我哭笑不得的一条条的阅读大哥的消息的时候,旁边的人不屑的冷哼,才发现同座的竟然是大哥一再叮嘱要远离的林子巍。

    我目测了一下和他之间的距离,还不错,尚有一臂之遥,不算近。

    而我手上的信息正好是关于林子巍的那一条,难怪他会如此的怪声怪气了。

    林城距离京都不算太远,五百多公里。为了方便,学校特地派了一辆车,省去乘坐交通工具的不少麻烦,又安全又方便,但也挺烦人。

    为什么说也挺烦人呢?

    烦人这个词儿来自于林子巍。

    刚刚认识那段时间,因为对我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还有大哥时刻的耳提面命,着实让我防备了一阵子。

    越到后来,他给我的感觉变得越是特殊。

    他对我的关注度很高,经常会给我带吃带喝、在我一个人的时候为我张罗一些事情,甚至还有下雨送伞、天凉借外套等等让人误会的举止。

    连一起画画的同学们都明里暗里的说过林子巍喜欢我,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看到眼睛里去似的。

    我承认他对我的每一个好,但这种好和大哥有着极为本质上的区别,尤其在后边,更加的明显。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讨好和巴结,有求于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