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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大婶见我吃的香甜,一个劲的说昨夜的饭没做好,让我饿了一夜的肚子,言语之中歉意的很。

    我亦是对于昨天晚上的奇思妙想感到内疚,硬是把这么慈祥的两位老人家当作人贩子,满怀歉意的说着没事昨天晚上不饿,不是食物的原因,饭菜都很美味。

    大婶说这话的时候,师兄还跟着一个劲儿的插嘴,说我认生不肯吃饭,一看就是温室里养出来的娇气包儿,一眯眯苦都吃不得。

    大哥坐在我旁边,憋笑憋得耳朵都红了。要不是我一个劲儿的用眼神威胁大哥,不许他乱说实话,很可能我已经被在座的人笑话死了。

    所以,对于大哥的憋笑,我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担心暴露自己那点小心思,便又偷偷踩他几脚,让他老实点,小心说话。

    结果大哥就是大哥,在我又一起抬起腿的时候,准确捞住我的腿并架到自己的大长腿上,还坏心的在小腿处捏了几把。

    这下我属于半边身子悬空了,只要动一下就可能掉地上,吓得我赶紧坐好乖乖吃饭,不敢再千次。

    本意是想制人,结果被反制,挺没面子的。

    吃过饭,张大哥带着我们进山,大哥也跟着一起去。

    大哥能一大早就到达这里,显然结束通话就连夜朝这边赶,一夜没休息,这让我很心疼,便想他留在大婶家里休息。

    可私心里又想让他陪着我,见面不容易,不必被人盯梢的见面更加不容易,又想要大哥陪我一起进山。

    一时间有点左右为难。

    好在大哥拎得清,说正事要紧,他陪我一起去,回来再睡也来得及,正好他也想再进去看看。

    当时大家坐在一起说话,我也没太在意大哥说的这个再字。

    院子对面的一块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身挂着厚厚的一层灰,左侧的后轮鼓有两道很深的划痕,车尾到处是泥浆崩溅的脏污,好好一辆车,灰头土脸到没有一处干净地方。

    昨天晚上,大哥就是开着这辆车一路疾驰飞奔来到我身边的。

    只看车身的狼狈即可想象那几个小时的车程,大哥是如何的不辞辛苦和心急如焚的把汽车当成飞机来开。

    我心疼着,也感动着。

    大哥为我,不畏山高路远,不怕艰难险阻,从来不遗余力。

    只要有他在,我就是有依靠的,时刻安全的。

    大哥,我一生的爱人,所有我难过和苦难的时候身边都有你,谢谢。

    进山的路远而难走,师兄和张大哥有意走在我们前边,给我和大哥创造独处的机会。他们两个嘁嘁喳喳的说着什么,不时回头朝着我们露出异样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在笑话我。

    我的脸不知不觉的红了,可手上却更加用力的抱住大哥的手臂。

    从和大哥见面开始到现在,快三个小时,都没能好好和他说说话,我分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他说,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呢。

    我就抱,就抱,谁爱笑谁笑呗,全当没看到。

    “走不动了吗?要不要老公背?”大哥牵着我的手问我。

    我看着大哥,他依旧目光清朗,笑容温暖,却含着很深的疲惫。可为了我,他仍然在坚持着。

    昨天晚上通视频的时候,大哥就很累了,只是当时我太害怕,忽视了大哥。今天一大早他就过来找我,开了一夜的车,肯定累坏了,真不该让他跟着一起进山。

    男朋友累成这样,还要他背的话,我还配做人家女朋友吗?

    “不累啊,之前我和小梓练武功来着,扎马可以一小时不动呢,现在我的体力特别好,可以走好远的路。”我带着点小得意的和大哥炫耀着,牵着大哥的手蹦蹦跳跳,“大哥你是不是可累了?等回去的,我给你按摩,让你美美的睡一个好觉。”

    “确实有点累,但也没累得太过,还能坚持。不过宝贝可要信守承诺,别回去再忘了,我可就等着你的按摩了,不然睡不好。”

    “不会忘了,你为了我那么累,这种大恩,我怎么可能不报啊。”

    “是吗?那宝贝打算怎么报老公的大恩?”

    我歪头想了想,情急之下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不由说道,“你说吧。”

    “给你舒服吧。”大哥扯起唇角坏笑。

    我想了半天这个舒服二字和报恩有什么关联也没能想明白,甚至觉得他说的根本就是个病句。

    正迷茫着,大哥揽着我腰的手突然捏了几把那里的软肉,然后上移,将我环在臂弯,掌心若有若无的在我胸前磨蹭几下,接着五指微曲,形成一个圆形包围圈,扣住我那方敏感又干净的小天地。

    突然明白了。

    脸颊腾地热得仿佛燃烧起大火,能烫死人的那种温度。

    又撩我!

    又撩我!!

    前边还有人在啊,随时可能回头的,他怎么敢!!!

    那晚潜伏在黑暗中的一幕一幕骤然闯入脑海,火热的怀抱,滚烫的亲吻,韵律的撞击,通体舒爽后极致快乐的余韵......

    真要命啊,这天还怎么聊下去!

    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思考吗?也不分个时间地点的,好讨厌。

    我紧走几步,试图追上前边的两个人。

    追了足有五分钟,不仅没追上,还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惹得大哥在后边吃吃的笑。

    这体力,还得练,等我回去的,回去就开始打沙包。

    山间的小路已经很难走,山里边的路却要更难走十倍,到处坑坑洼洼、深一脚浅一脚。

    我们去的地方是个小盆地,四周的山坡上长满歪歪斜斜的树,有好几个地方的树不知什么原因消失了,长着高矮不齐的杂草,弄得山体像得了癞疮病一样。

    脚下的路高矮不平,灰黑色的地面布满深深浅浅的鞋印,还有两道不知是什么东西蹚出来的痕迹,基本呈平行的状态,我分析是某种车留下的辙印,一直向前方延伸,看不到尽头。

    大哥没有再闹我,而是一本正经的和我肩并着肩,一路走一路小声的和我说话。

    我可开心了,走了好久都不觉得累,连脚下的路似乎都变得很短。

    “对这里有印象吗?”大哥问我。

    “都差不多,这个季节也没有花开,枯燥死了。”这段时间经常在山里转悠,一开始时对于山中景色的惊喜被渐渐的磨平,出现审美疲劳,再美的景色也看不出特别。

    大哥伸手在我脖子上拍了拍,顺势揽住我的肩,继续朝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大哥那句问话的原因,坎坷难行的小路居然真的越走越熟悉。

    “大哥我看着有点熟悉的感觉了,好神奇。”

    大哥抿唇不语,只牵着我一直向前。

    嘴上说着不累,但嘴只代表嘴,主要原因是腿太闷了,不会说话,再累也说不出口,只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