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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说着不累,但嘴只能代表嘴,无法代表腿。主要原因是腿太闷了,不会说话,再累也说不出口,只能忍着。

    等我拖着两条沉重的像铅条一样的腿走到一片开阔地的时候,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那样问我,我又为什么觉得这条路越走越熟悉了。

    因为,这就是大哥支教的小村子所在的山谷,是由于连日大雨而引发泥石流的地方,也是是滕静救了大哥的地方。

    一时间,我说不清是种什么感受,又爱又恨,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爱是因为泥石流那种无情的自然灾害没有收走大哥的性命;

    恨是因为这里是让大哥和滕静开始纠缠的起点。

    我惊讶的扭头看大哥,他的眸底浮现几许温情,指着重新建起来的几间房说,“上次的事故惊动了很多爱心人士,他们呼吁社会各界展开募捐,为孩子们在安全的地方建一座新的学校,现在已经动工了,预计今年雨季之前会投入使用。这几间房是新起的,暂时先用着,新校建好以后再搬过去。”

    “真好,以后再也不怕流石流了。不过,流石流发生的原因是什么呢,有没有办法整治。国家那么大,泥石流多发的地方多着呢,迁徙百姓是治标不治本,还得从泥石流的治理下手才行。”

    大哥转动眼珠见无人注意,捧起我的脑袋在唇上重重的吮了一口,“宝贝长大了,什么都知道。说的对,治理才是最重要的。只不过治理之路很漫长,最快的减少伤亡的办法是将事故多发地的居民迁走。”

    正说着话,一个半大的男孩子从远处跑过来,经过我们身边,兴奋的大叫一声,“魏老师!”

    臭小子的声音又大又突然,吓我一跳。

    男孩子像踩了刹车一样,板板正正的在大哥身边停下,一身蓝色运动服洗得发白,很干净,正呲着大板儿牙笑得开怀。

    “张磊?”大哥惊喜的叫出孩子的名字,明眸浮起喜悦的光,他拉着孩子前后看了看,“你没事吧。”

    张磊右手握拳在胸前用力的敲几下,胸膛受到震动通通的响,“没事,早好了,现在我体格棒着哩。魏老师,中午去我家吃饭吧,我爷老念叨你哩。”

    出发时我们带了不少吃的,足够解决午饭,小张磊的邀请真心实意,可大哥不会去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麻烦别人。

    大哥用有事婉拒了张磊的邀请,叮嘱他好好读书,说他很有画画的天分,要坚持画下去。

    再往前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村子,里边的人很多都认识大哥。

    好在经过时村子里并没有什么人在外边逛,我们得以顺利通过。不然以村民们对大哥的敬仰和尊重,一定会拉着我们进村吃饭的。

    过了村子再向前走大约两里路,两侧的山体颜色开始分层次的发生变化,由灰黑色渐渐变成赭石色,好几个地方露出的石头尖,看上去密度和前两天采集的极为相似。

    师兄见到要找的东西,立马来了精神,拿出工具开干,大哥帮着师兄每隔一段就取点样本并做好标记,不到两小时,就装满带过来的背包。

    虽是取满背包,但实际上并没有走得太远。朝前边看,一直向前延伸的,都是这种山体。也就是说,这里极可能拥有一条蕴藏量丰富的矿脉。

    我和师兄都很兴奋,只要结果是我们想要的,再辛苦也值得。

    总的来说,这段时间风里来雨里去的,没白折腾,脚步变得格外轻快。

    取好最后一块样本石的地方,两侧的山彻底变成赭石色,就连石缝间长着的树的枝干都带着点红色。再朝前边看,延绵不绝的山上目光所及之处也都是一样的颜色。

    说实话大家都惊呆了,张大哥甚至激动得眼含泪花。因为之前师兄说过,只要储量够,极有可能进行批量开采。

    那样的话,他把年轻人都找回来干的意愿就成真了。到时候孩子们会有爸妈送去上学,老人生病也有儿女在跟前尽孝,难怪会激动成那样。

    表面上看,矿石储量很惊人,师兄掏出相机,前后上下选了很多点进行拍摄,并在几个显着的位置做好记号,待地矿专业的校友过来实地勘探时借鉴。

    究竟这里的矿石储量是否能够达到开采的程度,还需以专业人员的勘探结果为准。因为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我们没敢和张大哥说太多。以防事情不成,再让他失望。

    此行有了巨大的发现,所有人都特别高兴,大家说说笑笑的往回赶,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回去正好赶上晚饭,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端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几次差点呛着,吓得大哥不断给我拍后背。惹得师兄侧目,说我们不厚道,太虐狗。

    大哥瞪了他一眼,又给我夹了筷子菜,要我慢点吃,说我瘦了,回去得好好的补补,气得师兄直翻白眼儿。

    吃到一半的时候,师兄说了明天早上离开的打算。

    大叔大婶都是实在人,听说我们明天早上就走,很舍不得。

    老两口年纪大了,又没有孩子,喜欢热闹,对于我们的离开很是失落,说了好几次让我们以后有时间常来,她还给我包大包子吃。

    晚上我仍然住昨天那个小房间,只不过床上多了个大活人。

    小床目测宽度只有一米三五,睡我一个勉强够了,加上身高接近一百九的大男人,挤得两个人肉贴肉。

    大哥食髓知味,又和我贴得那么紧,很快把持不住,身体紧绷得厉害。

    大婶还在厨房里忙乎着准备明天的早饭,一门之隔,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大哥仿佛不知道门外有人似的,关上灯便满身滚烫的挨过来,在黑暗里精准的捕捉住我的唇,大手探进衣襟,在腰部细细的抚张摸,然后不断向上向前。

    他像一只饿了许久的狼,贪婪的吞噬着我,呼吸烫得惊人。

    “别闹,大哥别闹,大婶还没睡呢,会听到的。”溃不成军之前,我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把嘴拯救出来,微喘着气捉住大哥使坏的大手,极力的想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