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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远应该早就发现我在这边,礼貌的和我点头示意。

    滕静听到笑声,转过身来,一脸惊怒的正要骂人,发现是我,立刻闭紧嘴唇,只是面目阴沉的吓人,眼底的恨意海水涨潮的往出翻涌。

    我不在意的笑笑,一个疯子罢了,和她计较什么?

    “滕总,我过来取文件,打扰了。”

    滕远也和滕静磨叽够了,文雅的笑笑,说,“已经准备好了,你进来取还是我拿给你?”

    “绕过去有点远,麻烦滕总拿给我,谢谢。”

    “好,你稍等,我去去就回。”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理也没理滕静。

    我自然也是不可能搭理滕静的,继续欣赏我的桃花,对于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你是来向我示威的?”滕静恶声问我。

    理解不了滕静的脑回路,以为她是太阳吗,谁都得围着她转?我每天都要忙飞了,真的没有那份闲心。

    还示威,她现在有什么威值得我示?

    “有必要?”我淡声反问她。

    滕静没再说话,目光落在我脸上,锋利的像刀,怨毒深的仿佛我抱着她的孩子跳进了一样。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而是坦然的和她对视。

    我的目光中是带着嘲讽的,这让滕静故作的镇定随时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高高在上惯了,给我添堵惯了,像这样被我当成不存在一样的忽视和蔑视,还有点承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这是她自找的。既然你选择毒打别人,自然也会受到反噬,正常现象。

    滕远的身影从透明的玻璃墙中出现,滕静看到了,凶狠的瞪了我一眼,扔下句话便匆匆的跑走了。

    这句话是,“别高兴的太早。”

    她的眼神很阴毒,落在我身上,仿佛一条湿冷粘腻的毒蛇。

    滕静最后看我这一眼,让我很不舒服,拿着文件走了好远,都还觉得浑身不适。

    那种感觉就像被冰冷粘腻的巨蟒缠住,摆脱不掉,特别恶心。

    而且,我觉得她说的那句话隐含着别的意思,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定不是威胁我那么简单。

    回去后把文件交给大哥,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脑子里琢磨滕静那句话的意思,想得太过投入,大哥叫了我几次,我都没听到。

    直到他过来拍我的肩膀,我才发现自己走神已久。

    “怎么了,神思恍惚的?”大哥在我身边坐下,柔声问我,顺手把我垂下来的一绺头发掖至耳后,用嘴唇在我额头贴了贴,“不烧,是不是太累,去里边休息一会儿?”

    我摇摇头,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双手抱住他精壮的腰,“没什么,就是看到滕静了,在和滕远吵,她可能还想进项目组。”

    大哥冷哼一声,“滕远是个明白人,不可能答应她。”

    我又点点头,大哥好聪明,不用我说都知道结果,“我觉得滕静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以前仗着滕家的势力,她才能为非作歹。现在她孤身一人,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大哥这话意在安抚我,我却觉得更加不安。那种不安就像一个人坠落到未知的洞里,一直在下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着陆。因为只有着陆才会知道自己的命运,摔死或得救。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我不喜欢,坏心眼儿的咬了一口大哥的喉结。

    几乎是瞬间,万分之一秒,大哥黑沉的眸色散尽,变得火一样热烈,线条优美的喉结上下滑动数下,声音磁性而喑哑,“坏蛋,敢挑衅我,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大手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立刻软成一滩,眸含秋水的注视他的眼睛,嘴里却说着最败兴的话,“大哥今晚我们要加班,汤池那幅今天必须完工。”

    看到大哥黑着脸咬牙切齿的俯首欲要咬我,我先一步推开他,笑着跑开,背后是他纵容而宠溺的眸光。

    接下来的时间,我忙得昏天黑地。每天晚上睡觉的梦里,都在画画。

    滕氏此次开发十六个别墅群,每个别墅群由十栋独栋别墅组成,也就是说,我和大哥至少要画一百六十组大图,小图数量暂未最后确定,想来数量不会太小。

    即便由我和大哥一起执笔,时间也非常的紧。

    所以,滕氏把建筑的设计方案给我们后,我和大哥便一头扎进创作之中,无暇顾及其他。连每天晚上的见面,都由之前的甜蜜缠绵变成草草的晚安吻。

    打工人的日子好难。

    实验室那边的前期工作一切就绪,做了几次配方剂量的调整,并将成品应用在画作上,正在进行进一步的保色实验。矿石的开采预案也正式提交至相关部门,正在审核的过程中。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两边我都放不下,只好充分安排一切时间,两边奔波。

    累确实累,但心情很好,精神振奋。

    那天以后,我再没有见过滕静,她像是消失了一样。

    几次和滕远见面,也没听他提起。曾经问过大哥是不是知道滕静的去处,总觉得如此安分不是她的性格。

    大哥只说无关的人不要浪费精力,有时间好好画画。

    行吧,我好好画画。

    这一忙就忙了好久,春去夏至,校园迎来新一季的花海。

    半年的时间过去,我也到了研三。

    好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正是所谓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从桃花顶苞到桃子成熟,梁子傲终于成功打动秦航这块顽石,送出人生第一枚戒指做为定情礼物,二人手挽手在社交平台官宣。

    听说韩峰给秦航的银行账号发了好大一笔钱,祝她往后余生幸福快乐,他说她结婚的时候他就不来了,这是他给她准备的嫁妆,恳求小航一定要收下,不然他一生难安。

    梁子傲知道后直接把钱原路返回,然后火速把自己名下的财产转到秦航名下,并将这个结果通知韩峰,说这是他给她准备的聘礼,要他以后不必再做无用功,他难不难安是他自己的事,自己的老婆会自己宠,怎么也轮不到韩峰这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