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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演了条狗

    周紫荆身心俱疲,像丧家之犬一样的失魂落魄,被抽嘴巴的那一幕,是她此生不愿回想的梦魇。

    如此的狼狈落魄,还不忘打理妆容,捋了一下头发,拿出镜子,补了补妆,试图遮盖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

    花木槿没心没肺,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看不惯周紫荆装模作样:"你都这样了,还要补妆。"

    周紫荆眼神犀利,用他的说话方式回怼:"花容失色,小心点。"

    唐雪见低着头,拿着还没有吃完的全家桶,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满嘴的油水,嘴里含着没有吞下去的炸鸡,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害惨了大家。"

    梁静文走在最后面,突然小跑追上去,刻意献殷情:"我们坐的士回家,四人一组,我出钱。"

    贺伊人望着他讨好大家,半天不吭声,身心俱疲,摸了摸脖子,摇头晃脑的舒缓刚才有点窒息的压迫感。

    梁静文在马路边一个劲的拦的士,跑的满头大汗,满嘴的龅牙咧开了嘴的笑,周紫荆瞥了一眼,觉得瘆得慌。

    旁边的树枝被晚风吹的咯吱咯吱响,山路崎岖,坑坑洼洼,曲径通幽处,一眼望不到头,瞅着眼前鸟不拉屎的地方,灰头土脸的走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好不容易有台的士,她麻溜的钻进了这台老旧的的士车里,靠着座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颊还是有点发烫,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嘴角的血凝结了,她吃力的抬起了胳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肚子的位置,还有点隐隐作痛,将身体完全放松的靠着,眼睛微微闭上,满脑子浮现的都是被男人抽打的画面,衣服被扯的稀巴烂,撕心裂肺的拖着疼痛的身体到处求救。

    她不敢往下细想,有点被惊吓到了,颤颤巍巍的说:“这可拍的女人,像是刚从精神病医院放出来的。”

    唐雪见将全家桶扔在了路边,满嘴的油光,没有纸巾可以擦拭,全身上下都撒发这一股浓郁的炸鸡和可乐味道,紧挨着周紫荆坐着,周紫荆用手捂着嘴巴,有点嫌弃:“这么屁大一点地方,你吃那么多炸鸡,这车子味道很难闻。”

    韩淑英扶着腰,不能挺直腰板坐着,嘴巴里总是泛着酸臭味,她一想起刚才的遭遇,就满肚子的怨气:“梁静文,你这个大骗子。”

    梁静文坐在副驾驶上,浑身不自在,听着韩淑英脏话连篇,骂骂咧咧:“你们兄妹两人做这样缺德的事情,没有好下场。”

    周紫荆怒火中烧,疼到麻木,她故作矜持,看了一眼面前的司机大哥,强忍怨气。

    梁静文试图给自己一个台阶,让大家心理舒坦些,一路上都很照顾,主动提及:"我们四个人拼一台车,回头我报销。"

    韩淑英指着梁静文后脑勺,情绪激动:“这点钱算什么啊,我们差点都没命了。”

    花木槿在贺伊人面前,大献殷勤,依旧绅士儒雅,冲在马路边上,眼睛死死盯着来往的的士车辆,叫喊了半个小时,才叫好了一辆老的士,司机师傅摇下车窗望了一眼,贺伊人打开车门坐上了第二台的士。

    她坐在了后面,靠车窗坐着,整个人疲惫不堪,惊魂未定,阿卓坐在了副驾驶。

    花木槿坐在了中间,看着伊人疲惫不堪,心疼万分。

    阿卓透过透视镜看到她睡着了, 不自觉的靠在了花木槿身上,阿卓有点羡慕嫉妒恨:“花木槿,你这人不厚道。”

    伊人突然醒来,给小野发短信报平安,看了一眼占便宜的花木槿。

    梁静文在车上安抚大家的情绪,全程都是赔礼道歉,点头哈腰:"对不住大家,等下请大家吃饭,消消气。"

    看着大家都不搭理他,各个都是唉声叹气,他眼眶早就湿润了,一行热泪随时会夺眶而出,无奈又心疼说:"妹妹,梁静思也是受害者,对紫荆动粗的男人是个大骗子,他骗了妹妹的感情。"

    周紫荆坐在车里,捂着嘴角,时不时发出痛苦呻吟,对着梁静文翻了一个个大大的白眼,哼了一声:“梁静文,继续演。”

    韩淑英更是不耐烦,听了梁静文对此事给出的说法,更加气愤:"当我们傻子啊,编故事呢,继续编,看你编出个啥花样。"

    梁静文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出,一口发黄的龅牙,都快被嘴巴包不住了,话说急了,就会唾沫星子到处飞:"真的,信不信随你们。"

    唐雪见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棒棒糖压压惊,嘴巴吧唧吧唧,心生疑惑:"静思,太傻了,喜欢这种人。"

    韩淑英低着头看手机,听到唐雪见关心梁静思,就想和唐雪见这种花痴的女人绝交,瞪了一眼,讽刺唐雪见:“你是猪脑吗,这种话,只有你这种白痴会相信。”

    唐雪见听着这句刺耳的话,哭的像个小孩,哽咽的说:“你们都在气头上,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周紫荆不想忍了,将气全撒在了唐雪见身上,话匣子一旦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句句都是伤人心的话语,她眼神犀利,将她嘴巴的棒棒糖强行拉出来,然后将棒棒糖用力的甩出去了,对着她一顿怒吼:“我差点失身,被人家蹂躏致死,你还去同情她,韩淑英骂你是猪脑子,那都是太轻了。”

    韩淑英看了一眼火爆脾气的周紫荆,都不敢开口,周紫荆毫不掩饰的指着身上的伤疤,对着唐雪见就是指责:“我拼了命的求救,被王八蛋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的抽打,身上撕扯的,没有一块完整的了。”

    周紫荆恶狠狠的看着唐雪见的眼睛,大声呵斥:“我们下了地狱,你还在天堂吃着全家桶。”

    唐雪见哭的满脸是泪水,抽泣的说:“什么叫做天堂吃着全家福,我死了吗?”

    韩淑英拉了一把唐雪见,大声嚷嚷:“如果不是贺伊人和花木槿,演了一出好戏,救了大家,今天的事情就非同小可,我们都见阎王了。”

    唐雪见理亏,只好闭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流着,还没有纸巾擦拭鼻涕,只好一个劲的吸着鼻涕。

    刀笑笑挽着花木槿睡着了,贺伊人困的不省人事,又靠在了花木槿肩膀,花木槿对刀笑笑小声嘀咕:“笑笑,我肩膀都酸了,别靠着了。”

    突然,他费力的抖动右边肩膀,试图弄醒刀笑笑。

    刀笑笑装作睡得死,一动不动,依旧靠在了花木槿肩膀上,他用力的掐了一下刀笑笑的大腿内侧,刀笑笑强忍着巨痛,继续装睡。

    花木槿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再次在同一个地方,用力的掐了一下刀笑笑的大腿。

    刀笑笑面不改色,脸上没有很大的表情,眼中有泪,面带微笑的,听话照做,将身体坐直,安分的靠在了后座上。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疼痛,已经不是刀笑笑第一次痛彻心扉了,花木槿人前儒雅公子,人后就是恶魔,将刀笑笑折磨的不成人样。

    刀笑笑每次遍体鳞伤都会穿长衣长裤,唯一没有受到伤害的地方是这张清纯的脸蛋。

    阿卓这小子鼻青脸肿,时不时摸脸,痛苦呻吟,最疼的还是大腿两侧。

    的士司机在等红绿灯间隙,好奇的问:"你怎么了,打成这样。"

    阿卓低着头,瞬间脸红了,不好意思说:"误打误撞进了传销窝。"

    花木槿为了得不到的女人,可以装成风度翩翩的痴情公子,儒雅风趣,甚是懂的女人心,宁可身体僵硬,全身不能动弹,也要让贺伊人靠在肩膀上睡觉,一想到阿卓的惨样,噗嗤笑道:"差点揍成孙子。"

    看着熟睡的贺伊人,收敛了这狂放不羁的大笑,不敢大动,贺伊人身体重重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他都快酸死了。

    为了贺伊人靠着舒服一点,他转过身体,将贺伊人轻轻的扶着,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贺伊人,他上下仔细打量,卡姿兰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又长又戏,让她的眼睛迷人而清澈,像是眼里有星光,爱心的嘴唇,一笑起来,感觉世界都被治愈了,高挺的水滴鼻,让她的五官多了一丝英气,还有这清晰的下颚线,让她的侧颜出挑。

    白皙的皮肤,让她白的发光,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贺伊人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下意识擦了擦嘴角,将自己身子坐正。

    有点尴尬,但她顾不上了,又睡了。

    车子上就阿卓和花木槿清醒,两个男生闲聊起来。

    阿卓回头看了一眼花木槿,左边是清纯可人的刀笑笑,右边是傲娇的大美人贺伊人,心生嫉妒,好奇的问:"你俩怎么来了。"

    花木槿用右手吃力的撑着,动了动右边胳膊,小声吐槽:"酸死了,我俩不来,你们今天可惨了。"

    阿卓被揍的鼻青脸肿,差点被绝后,动了动胳膊,唉哟一声,憋屈说道:"你们怎么知道地方的。"

    他将刀笑笑扶了一把,假装关心刀笑笑,捏了捏胳膊说:"贺伊人发的位置信息,叫我们跟踪,不要暴露,给大家报警。"

    阿卓若有所思,恍然大悟,拍着大腿说:"贺伊人反常,夸张的挑拨,估摸是想弄出动静,好方便警察闻声而来,她不像是在演戏,眼神很真诚,连我都信了。"

    花木槿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阿卓,穿的破破烂烂,疼的嗷嗷叫,冷嘲热讽:"你们平常火眼金睛,咋的眼睛进沙子了,被人卖了,还笑着帮人家数钱。"

    阿卓气的说不出话,通过透视镜看了一眼满嘴仁义道德的花木槿,道了一声谢:"今天谢谢了。"

    花木槿将贺伊人扶正,将她稳稳当当的靠在后座上,满脑子坏水,靠近阿卓,小声关心的问:"伊人,没有被侵犯吧。"

    阿卓看不惯花木槿风流成性的做派,表面温文尔雅,暗地里经常出入一些花花场所,怒怼他:"有我在,没人欺负她。"

    花木槿哈哈大笑,笑话阿卓:"瞧你那熊样,鼻青脸肿,衣服都撕的稀巴烂,很难想象经历了什么。"

    贺伊人半睁着眼睛,小声嚷嚷"别吵了。今天不是花木槿,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会改变。"

    还不忘叮嘱两人:"紫荆今天吓到了,不要提及她的遭遇,希望她能走出来。"

    伊人看了一眼满嘴跑火车的花木槿,刻意拉高声调强调:"你没有看到周紫荆无助而绝望的眼神,更没有听到声嘶力竭的求救声音,就不要在这里嘲笑别人了。"

    花木槿将衣服扯了扯,坐的笔直,半天不吭声。

    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士,马路上车堵的慌。

    阿卓想逗乐伊人,刻意提及表演的事,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演一条狗。"

    花木槿狂笑,轻蔑的说:"猪脑子,是个人听了这话,都要抽你。"

    伊人冷不丁回:"无名,没台词,无声表演,挑战大。"

    阿卓想着大美女贺伊人演一条狗,心里没底,弱弱的问:"我演啥啊。"

    伊人想到阿卓的角色,忍不住笑了,调侃道:"有一个角色适合你,掏粪的,疏通管道。"

    阿卓又爱又恨,无奈又憋屈,眉头紧锁,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说:"你喜欢就好。“

    花木槿假装有一把扇子在手里,轻轻的摇着古色古香的扇子,疑惑的问:"啥表演啊,我争取一个角色,掏粪的,不符合我气质。"

    伊人上下打量,看着他修剪的如此有型的刀眉,隐约还能看见一条深浅不一的黑色眼线,举手投足间的儒雅气质,显得他在人群中格外突出,拍了下他的肩膀,娓娓道来:"电维修工。"

    花木槿听了这话,较劲的问:"什么,你让我演电维修工。"

    阿卓听了,大笑道:"半斤八两,笑早了。"

    伊人将卷发往后打理,然后露出她精灵般的耳朵,一说起角色,贺伊人的眼睛就会有光,滔滔不绝:"你们演的是角色,不是本人。”

    她从手腕上将发圈拿出,然后将粉紫色的卷发扎起来,用手机备忘录登记着:“改天聊剧本,这两角色,算是有人认领了。"

    大家都坐的僵硬了,终于在学校后门停车了,每一个人下车的动作,都有不程度的艰难,一下子还没有缓过劲来,阿卓伸个懒腰,都能感受到腰虽背痛腿部抽筋。

    周紫荆将麦浪色的卷发不断的往脸上遮掩,眼神躲闪,不敢抬头看人。破烂不堪的连衣裙,被她手动撕裂,重新做了一个造型,像是一款被狗啃过的流苏裙子。

    花木槿看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周紫槿,忍不住感叹:”在爱美的这件事上,周紫荆绝对是有发言权的,如此的。。。。。,还这么注意形象。“

    唐雪见拉了一把花木槿的衬衣,小声提醒:”别说了,小心母老虎咬人。“

    贺伊人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花木槿,他这才收敛这没有把门的嘴。

    韩淑英用手敲打这酸痛的胳膊,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梁静文,恨不得上前抽他一嘴巴来解恨,看着眼前佝偻着背的梁静文,她放下了心中的不快。

    刀笑笑挽着花木槿,不敢触碰大腿的伤处,阿卓走路一瘸一拐,低着头,靠边走,对伤疤遮遮掩掩,不想遇到熟人。

    伊人走在后面,给了车钱,梁静文一行人早几分钟下车,紫荆将卷发遮了大半边脸,手挽着唐雪见,低着头,不敢见人。

    韩淑英低头看手机,看见伊人一行人走过来,才将手机放进口袋。

    周紫荆用余光瞥见一个女人奔跑过来,小声祈祷:"不要走过来啊。"

    花木槿喊了一声:"妹妹。"唐雪见看了一眼,惊呼:"人间富贵花。"

    花木槿热情给大家介绍:"各位,舍妹花木棉,外号人间富贵花。"

    周紫荆忍不住看了一眼,和花木棉四目相对。

    花木棉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浑身是伤。"

    阿卓记得伊人的话,特意打住她,大声嚷嚷:"我们饿了,上馆子。"

    梁静文走到最前面,微笑着说:"我请吃饭。"

    说罢,默默的走到了伊人旁边,将身份证还给她。

    伊人诧异的望着梁静文,看着他忙着叫大家吃饭,又请大家坐的士,有点释然了。

    还是平常喜欢的湘菜馆,只是今天人有点多,弄了一个大圆桌。

    周紫荆打趣花木槿,饶有兴致的说起:"儒雅公子花木槿,竟然还有一个人间富贵花的妹妹。"

    韩淑英看了一眼文静乖巧的花木棉,疑惑的问:"咦,怎么会有人间富贵花这个外号呢 ?"

    花木槿自豪的说:"妹妹,即将嫁入豪门,她的男友是富豪。"

    周紫荆忘记了千疮百孔,忘记了百般羞辱,羡慕的说:"真好啊,毕业就结婚吗?"嫁入豪门,也是周紫荆的梦想。她一想到农村出生的小野,就有点犹豫:”哎,他就算是打一辈子工,也买不起城里的一套房。“

    韩淑英低头看手机,漫不经心问:"怎么认识的。"韩淑英平常话少,很少有人知道她也想嫁入豪门,为了豪门,她可以付出沉重的代价。

    花木棉有点不好意思,害羞腼腆的说:"是朋友聚会认识的,我在读书,还没有想好结婚的事。"

    梁静文在后厨催上菜,他点了大家都爱吃的菜,足足点了10个菜,有荤有素有汤。

    伊人看着他忙前忙后,特意走到他跟前,小声安慰他:"我没有那么生气了。"

    周紫荆拿出镜子,补了补妆,小声碎碎念:"咱们家小野,也挺宠我的。"

    她对坐在旁边的伊人说:"借我手机,给小野发信息,叫他来吃饭。"

    伊人看她在补妆,微笑着说:"我给你发吧。"

    小野收到了伊人发的短信,急匆匆跑过来。

    他抓着紫荆胳膊,一个劲问:"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紫荆愣住了,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小野微笑着说:"伊人发信息说误入传销窝了,给我发了地址,后来给我报了平安。"

    紫荆呆住了,冷不丁说:"没事,我好好的。"

    伊人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白开水,给大伙儿解释:"我知道花木槿跟着我们,他离我们很近,小野赶过来,要一点时间。"

    梁静文埋头吃饭,整个下午都在道歉:"对不起大家。",他还没有时间去关心梁静思的状况,着急吃完饭,会寝室发短信问候妹妹。

    唐雪见突然慌张了,对梁静文大声嚷嚷:"我的身份证还在梁静思那里,记得帮我要回来。"

    周紫荆哼了一声,生气的说:"我和你一个屋,你缺心眼啊,才认识多久啊,就吃人家的肯德基。"

    韩淑英呸呸说道:"活该。"唐雪见看了一眼韩淑英,小声嘀咕:"我也被骗了。"

    周紫荆放下筷子,直勾勾望着梁静文,翻了翻包包,猜想动粗的男子拿了她的证件。

    想起被人做了难以描述的事情,怒不可遏,冲他大吼:"还我身份证。"

    梁静文低头吃饭,全程没有抬头,也不敢多嘴,沮丧又无奈解释:"妹妹,被骗了。"

    伊人看着梁静文单薄的声音,有点沮丧的神情,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梁静文伤心的说:"他们一年前打工认识,几个月前他对妹妹说有一个向阳工程,一样的招数把她骗进来,说是干完最后一票就结婚。"

    周紫荆气呼呼的说:"是打我的男子。"

    梁静文连连点头,半天不吭声。

    韩淑英反问梁静文:"明知是传销,还坑我们?"

    梁静文连忙摇着手,慌张的说:"不是的,妹妹没有恶意的。"

    紫荆瞥了眼梁静文,她无法原谅梁静思,生气的说:"我们都九死一生,你妹妹遇人不淑,不该我们来买单。"

    梁静文望着贺伊人,给她夹了爱吃的铁锅有机花菜,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

    伊人长叹一声,感慨的说:"我们同情梁静思的遭遇,但我们也不能否定这件事对我们有伤害。我们进入了传销窝,也是基于信任你,才放松了警惕,我们或多或少的都被吓到了,到现在还有阴影,要说没愤怒,那是假的。"

    梁静文一嘴龅牙,嘴巴有点包不住,着急和大家解释,说话更不利索了。

    贺伊人突然起身,激昂的说道:"我们下周要表演节目,让同学更了解我们,和大家分享梦想的价值以及努力的意义,这将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

    花木槿带头鼓掌叫好。

    伊人看着大伙都笑了,高兴的说:"看你们笑了,我也就笑了,大家尽兴的吃好喝好,梁静文买单,静思说不定有苦衷,改天我们听听。"

    花木槿也站起来,高兴的劝说:"我们闯关了,必有后福。"

    全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