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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8话 谈谈前朝与前前朝(二)

    那位末代皇帝一生都最是轻信身边的内侍,也就是侍候他的大太一监——李忠。

    李忠原本的姓名什么已经无人知晓,其李姓,是那位末代皇帝赐给他的国姓,而那位末代皇帝自个姓李字棕泽。

    由此就可见李忠是多么的得这位末代皇帝的心。

    李忠到底做过多少恶也已无从考究,前朝建立后,李忠这人几乎没在史书上留有名姓,都是被用奸/恶/阉/人这四个字所代替,明显那些史官都觉得这人不配在史书上留有姓名,也就是些后宫的传记中能窥到一些真相。

    总之不是个玩艺儿。

    史书中有记,在将士们坚守五城时,李棕泽非常害怕,怕到什么地步呢,说是早晚朝都已经不敢去上,晚上睡觉外头有点声音他都能惊醒,甚至还出现了身边有人对他不利的幻觉,还因此拔剑把一个大臣刺了个重伤。

    皇帝怕,李忠也怕。

    这起一义一军要是真攻入了京城,皇帝指定是跑不了了,他李忠这皇帝身边最宠信的宦臣也是指定甭想有好结果。

    于是李忠就劝李棕泽,说:皇上啊,咱何不如趁着起一义一军都被岳老将军他们拖住时先离开呢?

    当然,李忠没说得这么的直白,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一开始李棕泽还挺犹豫,要逃了那皇帝岂不就当不成了?

    李忠侍候了李棕泽大半辈子,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又劝他说:咱可以去东边。

    东方因为有天然屏障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外敌,但同时天然屏障也阻了他们自个出去的路,也就不存在与别国贸易啥的,再加上那些年天灾的原因,还有些地理的特殊原因,综合起来造成了东边有大半的地方都偏贫穷,越是靠近边境越穷。

    可能是穷习惯了,朝廷对那边也兴趣不大的缺少管控,反而朝廷昏不昏愦对那影响不大,至少当时的情况如此,东边从半道的茂城开始,就没有起一义一军的存在。

    李忠就提议李棕泽,咱们往东走,到东边没有起一义一军的地方先建个小朝廷,等岳老将军他们把起一义一军都给灭了后,他们再回来。

    李忠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胆小害怕,他的理由是皇上不能留在京城给岳老将军他们增加压力,不如离开的远到东边边边境之地,让岳老将军他们能放开了胆子的打。

    而且李忠是早有准备,连线路都已经安排好了。

    也不晓得那李棕泽是咋个心里循环,总之最后他同意了李忠的提议,还让五万城防军和三千禁军及六千御卫一块搬光了国库和他自个的私库。

    然后带着皇宫的嫔妃子女,以及朝堂中和他们‘志同道合’的朝臣们一块上路了。

    李忠也是真有本事,还真就安排了条一路都安全的道走,愣是让他们抬着一堆的财宝从京城逃到了现在的奉城。

    奉城这儿原先是个守关要道,只有前后两条通道,还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天然好位置,是属东面若遇战时边境线防线中的主要但在舆图中又不显的‘关隘’之一。

    按着史记记载,李棕泽他们原是准备逃到昔城去,毕竟一方是高耸入天般的天然屏障,说来已经不存在边境线这么个说法,这儿可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战事。

    只不过当时守关的主将这么巧的就是岳老将军的女婿,虽不是亲生子,可这位是岳老将军亲手教出来的人,李棕泽怎么想是一回事,反正李忠是心虚的不敢去招惹他。

    因为李忠知道岳老将军的为人,如果皇上落入岳家人的手里,定是会又被送回京去,而他这个在岳老将军那些人眼中的妄臣贼子,定只有不得好死这一条路。

    于是李忠又劝李棕:边关再是没有战事发生过那也是边关,哪有皇帝处在边关中的道理;再说了,万一这起了战事···

    又说:昔城虽说离着边关还有几十里的地,但这再怎么也不能否认昔城就是边关之城,真要万一起了战事,那皇上可就是敌人的头一目标了。

    还说:咱们这地儿离着昔城有近百里,只要派人去盯着昔城,昔城那头但凡有个动静,咱们这儿立刻准备起程都来得及。

    按说这种劝谏的话但凡是有个骨气的帝王都听不进去,可换李棕泽,他不仅是听进去了,还觉得甚是有理。

    至于为什么他们不停在前面的俪城,这原因就更简单了,俪城的地理位置虽不是处在一处平原上,但前后左三面都是特别辽阔的类似于平原一样的地方,属于易攻难守之地。

    于是李棕泽便下令暂居俪城,然后下旨在俪城和后方的昔城‘招’壮劳力去挖山建城。

    这群人已经不管身在五城的将士和百姓,还有个原因也是信息被半道的起一义一军给切断,他们也已收不到五城和京中的消息。

    只费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一座与京城没得比,但比前后的俪城和昔城都要富丽堂皇上不知几倍的奉城拔地而起,李棕泽还在里面建了比京城那皇宫小了一号的小皇宫。

    他们倒是在这挺乐呵,却不知京城早已失守,岳老将军在得知帝王出逃后怒及而在城墙之上当场吐血而亡,蒙老将军气急攻心而中风,无法再领兵。

    帝王出逃本就大大打击了将士们的地气,两位老将再一一倒下···

    将士们的士气顿时几乎是一溃不起,老百姓也不再同仇敌忾而是同样纷纷举家出逃。

    打仗打仗,除了战术兵/器这些原因外,最重要的就是那股子气。

    而现在,那股气泄了。

    与之相反的是起一义一军那边在得知帝王已经出逃后的军心大震,士气大起。

    无意外的,朝廷这方的败局,成了必然。

    之所以给了李棕泽他们四年的时间,那是几伙起一义一军‘分脏不均’的一直在互斗,这个觉得我划到的地界太小,那个觉得我功劳大咋能和那丫的划的地界差不多大?

    前朝开国帝王已经算是取得了最大好处的一个,可也只占了一个京城、五城中的俩、及往北过去的两个州。

    有句话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都是起一义的,谁也不比谁名正言顺,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下来?!

    于是,在经过了四年的大战小战你来我往后,内地才勉强的算是暂时平衡了下来,因为后方都空虚了,不是没钱就是缺粮。

    所以都不得不暂时的停战。

    然后嘛,就都把目光转身了奉城。

    为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