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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一次见打仗打成骂仗的

    “去报告你们的国相,他的女儿在此,要是不想他的女儿真的身首异处,骨肉分离,速速退兵!”

    底下的柔然人还在叫嚣,“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慕时韫将剑横在雅若脖子上,“说话。”

    城门上的冷风吹得雅若眼睛干涩,她没有说话,而是用柔然语唱了一首民歌,这首歌表达的是在外漂泊的人对家人的思念之情,不少军人都会唱这首歌。

    一时间叫嚣的柔然士兵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何尝不想回到家人身边,何尝想在这种情况下打仗?

    那叫阵的将军立刻就让人去通报国相。

    缊提一听到有女儿的消息,连忙就赶了过来,看到了被押在城门上,身形单薄的雅若。

    数日不见,她竟然已经憔悴到了不成样子。

    “父亲!”看到高大伟岸的身影,雅若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雅若!”看到女儿泪流满面,缊提心如刀绞。

    缊提怒发冲冠,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得到的消息是女儿已经被大燕的人杀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城墙上?

    他看向城门上的慕时韫,“你是何人,竟然敢绑我的女儿?!”

    慕时韫道:“我乃此次四州赈.灾钦差,慕时韫。”

    缊提冷哼一声,“黄口小儿!你们大燕先是绑了我们的大王子,后又虐待我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时韫轻嗤一声,“国相此言差矣,我可没有虐待

    你的女儿,相反,要不是我们,你今日可就不一定能见到她了,你不仅不感谢我,还聚集兵力压至平州城下,试图挑起两国争端,我倒想问问国相,你又是个什么意思?”

    缊提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一把巨大的弯刀,刀尖直指城门上的慕时韫,“那也是你们大燕先抓了我们大王子在先,速速将他二人归还,本相还能既往不咎,否则我就踏平平州城!”

    “国相真是好大的口气,他二人一个勾结蒲阳岭山匪害我大燕百姓,一个路上强抢人东西不成就想杀人灭口,如此在我大燕的土地上为非作歹,想接回他二人,得按照我大燕的规矩来!”

    慕时韫接着道:“我大燕派来交涉的官员过几日就会到平州,国相若是想开战,还是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粮草能支撑多久吧!”

    慕时韫说完,让人押着雅若下去。

    “好嚣张的小儿!”

    缊提气得不行,底下副将问道:“国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每日继续来叫阵,就算不打,烦也得烦死他们!”

    下了城门,慕时韫让把雅若带下去好生看管,等人都走了,楚承毅给慕时韫比了个大拇指,

    “论嘴皮子还得是你,我看缊提气得都想砍你了,话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雅若还活着,缊提就不会出兵,接下来他们估计会一直来骚扰我们,安排人在城墙上守着就行了,别真和他们打起来。”

    现在的情况,先

    动手的一方就是理亏的那方。

    楚承毅吩咐下去,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天,平州城墙就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守在城门上的士兵每日和在下面的柔然人互相对骂,后面骂的各个地方的方言都运用上了。

    柔然的士兵只会说柔然话和蹩脚的大燕北方的一些话,骂的远不如楚承毅带来的人花样多,骂的脏。

    后面就直接比谁骂得声音大了。

    没过几天,季澜溪出去的时候,发现大部分士兵的嗓子都哑了。

    季澜溪就让云青去问了问,这时候别是染上什么病,或者有人投毒之类的,结果云青回来说了这事,

    季澜溪:“……”

    第一次见打仗打成骂仗的。

    这算工伤吗?

    季澜溪哭笑不得,让云青去拿了些润喉的药材,让人熬了汤给城门上骂阵的士兵们每人喝一碗。

    这下士兵们骂得更起劲了,可就苦了柔然的士兵,他们非常不理解,明明都是天天骂阵,为什么燕人的嗓子都还好好的,他们现在说话嗓子都疼了!

    前面城墙上骂得正欢,后面季澜溪和慕时韫安抚好平州的百姓们,就带着他们继续盖房子。

    毕竟这才是重中之重。

    百姓们见打不起来,也逐渐放松了警惕,重新回归正轨,平州其余的百姓见识到了红砖红瓦建造的房子比土坯房好得多,也纷纷请求将自己的旧房屋也拆了重新建造一番。

    韩靳知道后,就和慕时韫商量,下了一道命令,

    凡平州

    百姓,原先的房子是土坯房的,只要出力,皆可住上红砖红瓦建造的房子,但需要自己将原先的房屋推倒,官府不会发放食物,而且没有工钱。

    就算这样,百姓们还是纷纷将自己原先的房屋推倒,自发加入盖房子的队伍。

    不到一个月,平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胎换骨,从前一望无际的茅草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整整齐齐的鲜亮的红色。

    整个平州变得焕然一新。

    季澜溪和慕时韫看着平州变得越来越好,心里也很高兴。

    这日,两人洗漱完,季澜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韩大人今日来找我,说想为平州的百姓求个恩典。”

    “什么恩典?”慕时韫走到她身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上,顺手拿了毛巾帮她绞干头发,一边问道。

    季澜溪道:“韩大人说平州贫瘠,一没有肥沃的土地出产粮食,二不像其他几个州府有矿产可供开采,百姓生计难以维持,希望我能把红砖烧制的方法暂且只教给平州的师傅。”

    季澜溪说完,等了一会儿还没听见身后的慕时韫回应她,有些疑惑,正要转过头,慕时韫掰正了她的头,说道:“这倒是件好事,不过方法是你的,想怎么做都随你。”

    “那我就这样回答他了。”

    “嗯。”如锦缎一般丝滑的乌黑秀发穿过指间缝隙,散发着幽幽清香,慕时韫的声音都不自觉暗哑了几分。

    “娘子,我们……”

    “对了,

    ”季澜溪的声音突然又响起,“现在平州已经建设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