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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要有事

    沈君泽将人护在怀里,眉眼间不动声色地浮上戾气,没有只言片语,视线裹挟着暗涌死死盯着对面的夏灏。

    夏灏收回手,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相撞之处似有火花崩出,两人谁也没有半分退让。

    “没想到太子殿下回来得这么快。”

    沈君泽轻笑一声,没有回应。

    夏灏给自己眼前的杯子添满水,“太子殿下既然来了就留下来谈谈吧。”

    沈君泽看了眼怀中的江稚鱼,见她眼神空洞,朝外唤了声。

    他将江稚鱼交给进来的初晴,“先带小姐回马车。”

    “是。”初晴应道。

    ---

    见江稚鱼离开沈君泽才来到夏灏对面的软垫上坐下。

    接过夏灏递过来的茶水抿了口,扯了扯唇开口,“说吧。”

    夏灏扭头看向窗户,刚好可以瞧见下方上马车的江稚鱼,“我要她。”

    她指谁两人心知肚明。

    沈君泽勾唇冷笑,那张处惊不变的脸上浮现隐隐的怒意,语气阴狠缓缓吐出三个字,“凭什么?”

    夏灏,“我用皇位和你换她,太子殿下你不亏。”

    沈君泽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入眼的只剩马车的帷幔还在晃动。

    手中的杯子被他沉沉放在桌面上,“原因。”

    夏灏眸色深了深,“原因殿下就无需知道了。”

    沈君泽轻嘲一声,“孤本就是太子,得到龙椅只是时间问题,夏将军凭什么觉得孤会同意。”

    “殿下身下的太子之位稳不稳你我心知肚明。”夏灏出言犀利,直指要点。

    沈君泽盯着夏灏,空气在此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夏将军想要人可孤偏不想给。”说完沈君泽起身离开,刚走到房门时突然停下步子,转身看向夏灏,“还有,夏将军抓来的人,孤也顺便带走了。”

    留在雅间的夏灏脸色变得阴沉,阴婺的视线如有实质的落在下方的马车上。

    ---

    另一边的马车中。

    江稚鱼看着手中的珠子,倏地竟然出现了画面。

    一个长相绝美的鲛人怀中正抱着一个熟睡的小鲛人。

    她瞳孔微颤,骤然握紧手中的珠子,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突然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窒闷,灼得人头晕眼花。

    她认得,那个小鲛人的确是她。

    可那个妇人真的是她母亲吗?若不是又为何如此温柔的抱着她?

    夏灏又是如何拿到这颗珠子的?

    他来真的是为了找她吗?她那“母亲”为何不来?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中交替出现,江稚鱼越想越乱,整个人恍若被置于油锅中煎炸,焦灼万分,脑中的思绪如同被搅乱的线团找不到头儿。

    她失神地看着握紧的拳头,帷幔突然被人从外面挑开。

    一道玄色的身影在她身旁坐下。

    江稚鱼侧首看向身旁的人,眸色一红,弱弱地唤了声,“沈君泽。”

    她低着脑袋,视线盯着脚尖儿,“对不起,我还是上了夏灏的当,是我欠缺考虑了。”

    沈君泽摸摸她的脑袋,大掌来到她毛茸茸的脑袋上,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不管他同你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你记得他的目的就是你,所以念念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有事。”

    江稚鱼一个转身直接坐在沈君泽腿上,下颚枕在他的肩膀上,依赖地蹭了蹭,“沈君泽他说是我母亲让他来找我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是不是还有亲人活着,想问问她们当年为什么不要我了。”

    说着她从沈君泽肩膀上退开,将攥在掌心的珠子递给沈君泽,“这是他给我的。”

    沈君泽从江稚鱼手中捏起珠子,看了眼里面的画面重新将珠子塞进她掌心,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派人去打听打听,没有得到消息之前不要再单独见他。”沈君泽不放心的补充道:“以后有什么计划记得和我商量。”

    江稚鱼默了会儿才点头,“好。”

    马车突然陷入一片寂静,沈君泽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是何等暧昧。

    他不自然地侧过脸,大掌掐着她的纤腰,轻轻一举,将人从自己腿上挪开放在身边的长凳上,“李彩云我让人带回来了,人在昏迷着还需让医师看看。”

    江稚鱼靠在他肩膀上,喃喃出声,“这次又是我殃及了她。”

    沈君泽安慰开口,“她有现在的自由也是你给的。”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沈君泽不禁侧脸看了过去。

    居然睡着了。

    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身上,那处软肉如烈火灼烧般烫得他浑身发颤。

    他看着那张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小脸,夏季衣裙单薄,雪颈线条修长,锁骨娇卧,早没了儿时的那份娇憨。

    心中的那份恶劣从眼底溢出来几分。

    “吁”一声,马车平稳地停在东宫府前。

    沈君泽看了眼肩膀熟睡的人儿,这才俯身将人抱在怀里,下了马车朝华阳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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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阳殿。

    沈君泽将人安顿好直接去了蓝月小院寻顾晏礼。

    顾晏礼刚准备睡下就被沈君泽拎到桌边。

    他看了眼外面乌漆墨黑的院子,垮着脸惨兮兮开口,“殿下您看看,现在都已经半夜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他真的很困!

    沈君泽冷眼瞥了他一眼,“上次你说的那种可能可有什么后遗症?”

    一听是关于江稚鱼的,顾晏礼脸上的吊儿郎当尽数褪去,恢复一如既往的严肃,“你发现什么了?”

    沈君泽,“今日夏灏挑明找孤要念念。”

    顾晏礼“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心中怒火蹭蹭蹭得往上涨,“他还真是敢开口,若事情真如我们所料那般,他死一万次都不能弥补自己的罪孽。”

    他看了眼对面的沈君泽,“我也不清楚,自鲛人一族覆灭以来很多有关的书籍也被销毁了,我需要时间。”

    沈君泽点头,“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通知孤。”

    “好,对了,夏灏你打算如何处理?有他在一日,小鱼儿的安危就一日没有保障。”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放心,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