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稚鱼去了寿康宫几次,可太后都在休息,她只能回自己的小屋。
初晴见江稚鱼闷闷不乐的,拿着团扇来到她身边不停地摇着,“小姐还在为太后的事担心?”
江稚鱼看了眼初晴,闷闷开口,“嗯,我觉得皇奶奶的身体比表面上看起来严重得多。”
不然也不会一直精神不济,一整天几乎都在榻上躺着。
“小姐放宽心,宫中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太医,还有各种珍贵的药材,太后娘娘的身子一定能调理过来的。”初晴出声宽慰。
“希望如此吧!”江稚鱼刚起身,脖子处突然传来一股灼热感。
江稚鱼眉头紧锁,下意识地伸手去拿脖子上的珠子。
她怕珠子被她弄丢,她特意将珠子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珠子握在掌心上面还隐隐发热,江稚鱼皱眉待她翻来覆去都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时珠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初晴姐姐有没有什么小点的木匣子?”江稚鱼问道。
“奴婢去给您找。”
“好。”
不一会儿,初晴拿着一个木匣子递给江稚鱼。
江稚鱼将珠子放在匣子中,拿着合起来的匣子放到自己床头。
这珠子无缘无故发热江稚鱼有些担心夏灏在上面做了手脚,她可又舍不得丢,暂且就先将它保存在匣子中比较稳妥。
“初晴姐姐你也去休息吧,明日早上我还想去看看皇奶奶。”
“好。”
江稚鱼躺在床榻之上却无半分睡意,早上太后说的话时不时在她脑中响起,闹得她心神难安。
脑中一直质问自己,沈君泽真的喜欢她吗?
---
翌日。
一早江稚鱼就去了寿康宫,没想到孙皇后也在,身后还跟着孙凌凯。
孙凌凯的视线自江稚鱼进来便一直落在她身上,阴恻恻的视线看得她浑身难受。
她厌恶地回瞪了一眼,这才曲腿行礼,“见过太后,见过皇后。”
太后朝她招手,“今早一醒来就听刘嬷嬷说你昨天来了好几趟,有心了。”
江稚鱼来到床边坐下,“那您可要尽快养好身子,不然我每天都要白白跑几趟了。”
刘嬷嬷瞧见孙皇后的脸色在江稚鱼出现后明显难看几分。
“母后,臣妾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您。”孙皇后道。
闻言,太后视线这才重新落在孙皇后身上,“嗯,后宫事多,没事就不必往这跑了。”
“臣妾来看母后是应该的。”
孙皇后行礼后才离开。
刚出寿康宫孙凌凯忙上前扶着孙皇后,“姑姑那江稚鱼是在这寿康宫?”
“嗯,太后疼她,让她进宫住几日。”
半晌,孙皇后没在听到声音,忍不住看向一旁的侄儿,见他眼神飘忽,似在想些什么,孙皇后不禁出声提醒道:“本宫知你在她身上吃了亏,但太子对她在乎得紧,你暂时不要动她,即便想动也要做得不留痕迹。”
孙凌凯眼底滑过一丝隐晦,谄媚地笑着,“姑姑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您和爹添麻烦了。”
孙皇后这才安心,“最近倒是懂事不少。”
“还不是姑姑教得好。”孙凌凯奉承开口。
另一边的寿康宫。
太后看着正在给她剥橘子的江稚鱼问道:“皇后又为难你了?”
江稚鱼看了眼太后,那双眼睛虽然有些浑浊,但其中透露的精光如有实质地落在她身上。
她和皇后的关系不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掰了瓣橘子肉喂到太后嘴边,“前段时间她逼我嫁给她的侄儿来着,被我拒绝了,还有她那侄儿还找了我几次麻烦,还想娶我做妾呢……”
“嘭——”
江稚鱼话还没说完,被太后扔出去的佛珠发出的声音打断。
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那侄儿是什么德行,坏事做尽,欺男霸女京中谁人不知。”
江稚鱼赶紧放下手中的橘子来到床边给老人家顺气,“皇奶奶您不要生气,您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要愧疚死了,而且他不也没得逞嘛,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太后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被她逗得刚升起来的火瞬间消下去了,无奈的身后点了下她的额头,“你要,记住有哀家为你做主,只要错不在你,哀家都站在你这一边。”
江稚鱼撒娇似的蹭了蹭,“我就知道皇奶奶最疼我了。”
江稚鱼在寿康宫用完午膳才离开。
刘嬷嬷从洞开的支摘窗看着江稚鱼离开的背影,“太后,您真的要为了她和皇后撕破脸?”
太后笑了笑,“你回来的时候没看见皇帝的样子,恐也没多少时间了,她这皇后自然也当不了多久了,时安蛰伏了如此多年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刘嬷嬷怔了片刻,“还是您看得久远。”
太后笑了笑,“活得久了可不就看得远了。”
江稚鱼这一待就在寿康宫待了四五日。
---
这天江稚鱼刚从太后那回去,刚走没多久一个眼生的奴婢从后面追来,“小姐还请留步。”
初晴将人拦在距江稚鱼三步远的地方。
“怎么了?”江稚鱼问道。
“刘嬷嬷走不开,太后娘娘的药吃完了,让别人拿她不放心,这才让小姐您去走一趟。”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辛苦江小姐了。”
“无事。”
---
江稚鱼直接带着初晴和巧蕊去了太医院。
不过,江稚鱼刚出寿康宫就感觉到这宫中好像冷清了不少。
让初晴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是狩猎节到了,皇上带着一些品阶高的妃子离宫了。
怪不得宫里清净了不少。
江稚鱼刚到太医院,果然连宫中的太医都变少了,眼下偌大的太医院只有一人了。
江稚鱼带着人上前几步,“我是寿康宫的来给太后娘娘拿药。”
话音刚落,一阵药粉扑面而来。
初晴和巧蕊两人暗道一声不好,可还不等她们有动作人已经摔在地上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