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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鱼心中大骇,她迅速捂住口鼻,蹲下身去查看初晴和巧蕊的情况。

    她试着晃了几下,两人都没有反应。

    弥散在空气中的白烟散去,那人见江稚鱼居然没有昏倒,诧异出声,“你居然没事?”

    江稚鱼见状,忙不迭往外跑,此人是冲她来的,外面还有沈君泽留在她身边的另外两个婢女。

    她刚有动作,那人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逃跑似的,抄起放在手边的木棍直接往江稚鱼后脑打去。

    江稚鱼只觉得脑后一阵刺痛,之后再没了意识。

    ---

    江稚鱼意识混沌之际,脑袋后面传来的阵阵的刺痛感让她眉心蹙了蹙。

    眼下的情况她顾不得脑袋的疼痛。

    她艰难地睁开眼,入眼是陌生的红色帐顶,听到帐外细微的说话声,她仔细辨别。

    “你确定这药管用......”

    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但她们鲛人天生听觉异于常人,这些足够她识得外面之人。

    绑她的人居然是孙凌凯。

    可他作为国公府的嫡子不是该在狩猎场上吗?为何还会出现在宫中?

    而且还联合起太医院的太医将她捆到这陌生的地方。

    他还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直接在皇宫做手段。

    她再怎么说也是太后接进宫里的人,出了事自然是要彻查的。

    就在她脑中思绪纷乱之际,帷幔被人从外面撩开,她忙闭上眼睛。

    孙凌凯看着江稚鱼那张脸,眉眼娇媚,粉唇稚嫩,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被她完美地呈现在一张脸上,看得他心中奇痒难耐。

    他在床边坐下,正欲伸手去摸,突然对上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神。

    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江稚鱼冷眼瞧着那只朝她面颊靠过来的手,厌恶地打开,语气冷戾,“将你的爪子拿开。”

    孙凌凯收回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不但没有生气脸上反而堆起色眯眯的笑,“不还是落在我手中了。”

    对上江稚鱼那双蕴含着怒火的眼神,孙凌凯整个身子都麻了,感觉心尖儿好像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软软的。

    好久没遇到带刺的小猫了。

    “啧啧,你越是这般看我,我也是心痒啊。”孙凌凯继续不要脸地开口。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一下捏着江稚鱼的脸蛋,将药强行喂到她口中,见药被她吞下,他起身拍了拍手,满意道:“你先自己在这待一小会,待药效发作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她趴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想将堵在胸口的药丸咳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孙凌凯笑了笑,“自然是好东西,放心不是什么毒药。”

    江稚鱼一直被沈君泽护在东宫,接触到的东西也都是他筛选过的,这等腌臜事自然是不曾听闻的,饶是孙凌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也没猜到孙凌凯给她喂的是什么东西。

    江稚鱼瞪着他,“我那两个丫鬟呢?”

    “人没事,不过被我喂了东西关在柴房中,省得一会儿来破坏你我的好事。”

    说完,孙凌凯笑了几声出了房间。

    即便是沈君泽护着又如何,他越是这般护着他越是要得到。

    江稚鱼听着外面落锁的声音,这才起身下了榻,在房间中巡了一圈,建筑样式还是宫里的样式,看来她还在宫里。

    只是,孙凌凯是如何将她带来的,外面还有沈君泽给她的丫鬟,暗处还有卫影,还是说这里就是太医院,她根本就没有离开。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窗户和门都被封死了。

    不知为何嗓子有些干,她难受地清了清嗓子。

    桌上虽然放着水,可她没有动,谁知道孙凌凯有没有在里面下什么东西。

    只不过不管孙凌凯给她吃了什么都注定没有用,她们鲛人可不是什么药都能毒到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外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江稚鱼拿起桌上的杯盏,悄声来到门口面,她呼吸放轻,手中的杯盏被她捏得紧了又紧,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

    见人进来,她眼一闭将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手上。

    “嘭”一声。

    水壶砸在孙凌凯头上,鲜血沾染在她白嫩的指尖,她在原地晃神片刻。

    孙凌凯捂着脑袋,看着脸色如常的江稚鱼,心中暗骂一声,伸手直接拽着人朝榻上走,“既然药不管用,就不用了,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爽。”

    江稚鱼挣扎着,可她的那点力气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简直如蜉蝣撼树般小到不值一提。

    直到被孙凌凯按在床上,江稚鱼才明白孙凌凯的目的。

    恐惧感和慌乱感自心底开始往上弥漫。

    看着满脸鲜血的孙凌凯向她压来,她的理智渐渐开始迷失,被孙凌凯按在床上的那只手上的指甲开始变长,耳后的鳞片若隐若现。

    她手腕轻轻一转挣开巡凌凯的钳制,脑中传来嗜血的快感。

    她突然很想将他那颗跳动的心脏掏出来。

    就在她动手的时候,紧闭的门被人冲外面破开。

    沈君泽一脚将人踹开,将人用披风紧紧裹住抱在怀里,轻轻唤了声,“念念,冷静。”

    江稚鱼看着突然出现的沈君泽,握紧的手这才缓缓松开,尖锐的蓝色指甲消失不见,眼底的猩红也消失不见。

    “没事了,我回来了。”

    抱着江稚鱼的那双手还在细微的颤抖着,他心中一阵后怕,若不是发现孙凌凯不在,赶了回来,不然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沈君泽看着江稚鱼耳后的鱼鳞,心中诧异,居然还没消下去,眸色暗了几分

    他腾出一只手从卫川手中接过长剑,漆深的眸子裹着嗜血的怒意看着孙凌凯。

    周身的气息变得异常可怕,恍若人间恶鬼,活着的魔。

    他将手中的剑塞进江稚鱼手中,握着她的手,抬手落剑,干脆利落地一剑砍到孙凌凯胯中那物,伴随着孙凌凯的惨叫声,沈君泽在江稚鱼耳边吐息,“记住,面对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即便不能明面上做些什么,可暗处有的是机会和方法。”

    江稚鱼看着地上的血,一个脱力晕在沈君泽怀中。

    沈君泽双手从她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