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宫。
太后被刘嬷嬷扶着,气得剧烈咳嗽几声,"他国公府还真是胆大妄为,在宫中都敢做出如此放肆之事,当真是嚣张至极,简直不把哀家和皇帝放在眼里...咳咳..."
太后被气得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您身子不好先回去休息吧,”沈君泽看了眼刘嬷嬷。
刘嬷嬷接受到沈君泽的眼神,开口道:“您身子不好,老奴扶您回去休息吧,要是小姐知道您气坏了身子醒来后肯定要伤心了。”
太后叹了口气,看向沈君泽,“念念醒了记得让人来通知哀家。”
“是。”
见太后被刘嬷嬷扶着离开,沈君泽这才开口,“如何了?”
顾宴礼收手,“没什么大事,被人喂了春药,眼下昏迷是因为她的身子正在与其抵抗。”
“春药”二字落入沈君泽耳中,一双漆眸静如寒潭,他额角青筋直跳,眼神隐藏的怒意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凌迟处死。
“这药对她的身子可有伤害?”沈君泽不放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顾宴礼来到沈君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多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小鱼儿的身份可就要暴露了。”
“这种情况可有避免的法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将人保护好。”
沈君泽淡漠应一声。
“对了,那伤害小鱼儿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顾宴礼边收拾自己的药箱边询问。
“自然是让他受到该受的惩罚。”
提到孙凌凯沈君泽眼底的情绪不加掩饰地尽数释放出来,脸上那所谓的温润矜贵在此刻也消失殆尽。
“你回来了狩猎那边怎么办?”
“已经安排好了。”
说完沈君泽来到床边,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江稚鱼,见她脸色潮红,刚舒展的眉头重新拧了起来,“她的脸色不对,你确定人没关系?”
“到底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有些反应是应该的,过会就好了,我先下去看看那孙凌凯,别人还没受惩罚就先失血而亡了。”
“嗯。”
沈君泽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打水来。”
“是。”
不一会儿初晴端着一盆温水放到榻边的圆凳上。
拧干帕子递给沈君泽。
沈君泽接过帕子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江稚鱼脸上的沁出来的细汗。
“你们既然已经是她的人了,孤不会罚你们,但只留你们在她身边保护她孤已经不放心了,那两个人以后也会留在她身边,该如何做孤相信你们明白。”
“主子放心,属下知道了。”
沈君泽点头,薄唇轻扯,“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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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沈君泽皱眉看着对面的顾宴礼,“你不是说人过会就醒吗?”
顾宴礼擦着脸上的汗,“这是书上说的,我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吗,殿下您别急啊,说不定是体质不同醒来的时间也不同。”
沈君泽这才看向还在昏睡中的人,脸色已经不似先前那般红润了,呼吸平稳看着的确像睡着了般。
“主子皇上他们回来了,眼下人已经朝寿康宫来了。”卫川进来禀报道。
沈君泽看了眼江稚鱼,继而看向一边的顾宴礼,“将人照顾好,孤去看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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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沈帝脸色难看地看着下方跪着的孙国公,“你还真是教出个好儿子来,敢在皇宫内耍手段,真当这朝堂已经改成孙姓了。”
孙国公脸色难看,双手抵在眉心额头抵的,“老臣不敢,求皇上宽宥,求您看着老臣这些年的苦劳饶小儿一命,老臣定会好好教训他。”
孙皇后见皇帝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起身跪在孙国公身旁,抬起双臂,大红色的袖子滑至身前,“皇上,凌凯是有错,可太子也已经罚过他了,求您饶他一命,自此父亲会将人送到寺庙出家,不再出现在京城。”
孙皇后心中清楚,沈帝心中本就忌惮孙家,不能再让沈帝拿住把柄了。
“太子殿下到。”外面太监禀告的声音响起。
沈帝看着出现的沈君泽,“既然这件事受害者是东宫的人,那就交给太子处理吧!
赶了一下午的路朕有些乏了,先回养心殿了。”
说完被王公公扶着出了寿康宫。
人刚出寿康宫,王公公开口,“皇上您这是故意将此事推给太子殿下?”
沈帝笑了笑,“朕就是想看看太子心中对国公府有几分亲近。”
……
孙皇后见沈君泽进来,已经回到上座,语气带着愠怒,“人已经被你处置了,还不赶紧将人放出来。”
沈君泽淡淡瞥了皇后一眼,看向下方还跪着的孙国公,“外祖父觉得孤该放了表兄吗?”
孙国公这才正视坐在上方的人。
他现在突然意识到可能一开始国公府就选错了人。
眼前的人早不是十年前那个衣衫褴褛任人欺负的皇子了,而是能够独当一面,掌控人心的太子。
也许这些年国公府之所以被压制得如此厉害,和眼前之人离不开关系。
孙国公眼睛一闭,“凌凯犯下如此大错自然不能这么被放过。”
沈君泽满意地开口,“外祖父深明大义,孤佩服,既然如此人就由孤来处理了。”
孙皇后看向孙国公,不解地唤了声,“父亲……”
话还未说完被孙国公打断,“老臣知道皇后娘娘疼爱凌凯,可国有国法,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何况凌凯呢!
一路赶来想必娘娘也累了,事情既已解决您也回去休息吧!”
言毕朝沈君泽敛妊一礼道,“老臣告退。”
“外祖父慢走。”
皇后剜了眼沈君泽追了出去。
见人离开,沈君泽抬脚离开。
赶回来就看见江稚鱼被初晴扶着坐了起来。
看着疾步朝她走来的沈君泽,江稚鱼突然开口道:“沈君泽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