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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鱼心中怎么能不担心,夏灏那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更何况他在边疆蛰伏了那么多年,手中自然不乏武功高强的之人。

    沈君泽总共也就带了十几人,光夏灏那屋外守的都不止十几人了。

    如此想来,她心中愈发担心。

    江稚鱼扭头看向身后的卫川,压低声音道:“卫川你去帮沈君泽,这里有初晴姐姐和巧蕊姐姐守着我不会有事的。”

    卫川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小姐您就放心吧,殿下可没您想的那般弱,来的途中殿下已经让属下放了信号弹,想必这会我们的人也赶到了。”

    听完卫川一席话,江稚鱼这才稍稍安心些。

    夜间视线虽然模糊,但江稚鱼的眼劲却是极好的,直勾勾地盯着那方寸小宅中的情形。

    夜间蝉鸣开始疯狂嘶叫,周围的蚊虫也多了起来。

    厮杀声接连不断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刺鼻的血腥味,在鼻下铺开久久不愿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稚鱼瞳孔陡然一张,“不好。”

    她忙看向一旁的卫川,指着一个方向,“卫川你快去告诉沈君泽说夏灏往东边逃走了。”

    卫川一听,一个激灵从草丛中站起身,徘徊间并不见他有动作。

    江稚鱼急得直摆手,“你尽管去,初晴和巧蕊在我身边,不会出事的,抓人要紧,你快去啊。”

    卫川一咬牙,往沈君泽的方向跑了过去。

    沈君泽见卫川突然过来,脸色沉了下来,眼底拢上一层凌厉。

    “殿下,小姐说夏灏朝东边逃跑了。”

    “回去保护小姐。”沈君泽留下一句话带着自己的人往东边追去。

    一阵浮光掠影,阵阵黑影闪过,刀剑声喧哗的草屋突然寂静下来。

    江稚鱼见动静息了下来,提着裙子往东边跑,“我们也跟上去。”

    初晴三步并作两步绕道江稚鱼前面拦着她的路,“小姐,咱们还是在这等着殿下吧,殿下他们有轻功这会不知道已经到哪了,万一我们走后没找到他们,恐会与殿下走散,这林子这么大,深处说不定还有老虎之类的野兽。”

    江稚鱼一听有老虎,心尖儿都跟着抖了几下。

    猫她看了都怕何况老虎,那可是比猫可怕数倍的东西。

    可她要不去心里实在是担心沈君泽担心的厉害。

    不看着他,她心里始终觉得不安。

    须臾,她握上初晴的手, “没事,我可以感应到夏灏的方向,我们追着他的方向一定能找到沈君泽。”

    初晴看了眼旁边的巧蕊,两人眼中皆是不赞成。

    乔蕊继续劝道:“小姐这密林中不知何处便有夏灏的手下,我和初晴虽然会些功夫,可万一对方人多我们只怕会沦为刀板上的鱼肉。”

    江稚鱼冷着脸没有说话,她之所以不反驳是因为她知道初晴和巧蕊说得不无道理。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突然围上来一圈人。

    初晴和巧蕊迅速将江稚鱼围在中间,两人视线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圈人。

    江稚鱼清楚地感觉到那群人的视线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心底一股恐慌和胆怯袭来。

    她强压心底的怯意,板着脸对上中间被这些人拥簇的男人,“你是夏灏的人?”

    “姑娘既然知道就老实跟我们走,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说着视线在初晴和巧蕊两人身上看了眼,“不然只会徒增不必要的伤亡。”

    江稚鱼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她听得出这人是在拿初晴和巧蕊威胁她。

    “我跟你们走。”江稚鱼上前一步。

    “带走。”中间男人大手一挥,周围的人围上去。

    手刚被捆起来眼前一黑,头上被蒙上头套。

    虽然视线被遮挡可感知却格外清晰,江稚鱼可以感受到她被那群人将她带上了马车。

    而且那人很警惕,将她和初晴、巧蕊分开了。

    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

    江稚鱼被人拽着肩膀粗鲁地从马车上拽下来,因为看不见的缘故险些跌倒。

    头上的黑布陡然被人拽掉,梳得整洁的发丝被带得凌乱。

    眼眸一睁开直接对上夏灏岑黑的眼眸。

    江稚鱼不禁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怎么会在这?”

    夏灏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温润的笑,丝毫没有被逮捕的惊慌与狼狈。

    “我一直都在这。”

    江稚鱼怔了片刻,脑袋“嗡”地一下反应过来,发抖地开口,“你也剜了我父亲的鲛珠。”

    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将她父亲的鲛珠给了下人,为的就是引开沈君泽好捉拿她。

    她的身形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挣扎了会还是跌坐在地上,怒火在胸腔中翻腾倒海,复仇的欲望像疯长的野草弥漫在指尖。

    手上被沈君泽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开始变得锋利,耳后和脖子处的鱼鳞若隐若现浮现出来,眼底一片嗜血的嫣红。

    夏灏神色淡淡,“你猜得不错。”

    彻骨的恨意在她眼底转为笑意,淡蓝色的眸子彻底变成一片血红。

    她“噌”的一下动作迅猛的从地上站起来,指尖并拢直朝夏灏飞去。

    “抓住她。”

    随着夏灏一声令下,周围人拿着手中缰绳编织而成的大网将人死死桎梏住。

    “嘭”一声,江稚鱼摔在地上。

    夏灏蹲下身来,冰冷的眼神落在江稚鱼身上,“早叫你跟我走你偏不听,不然我也不会用这些暴力的手段。”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摸那双变得赤红的眼睛。

    手刚要触碰上,从远处飞来的一把匕首直接扎进他掌心,剧烈的痛意让他眉头蹙起。

    沈君泽冷眼盯着他,“你也配碰她。”

    他背着光,瞧不清他眸底真实情绪,只依稀察出他周身的气息很冷,如冷冽的幽潭让人生寒。

    夏灏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锦帕,简单缠上伤口处。

    “人在我手中。”

    言外之意就是主动权亦在他手中。

    沈君泽嘴角一弯,“是吗?”

    话音刚落刚才给夏灏递帕子的男人突然掏出匕首从身后狠狠地朝夏灏捅去。

    尖锐的匕首穿过夏灏的身体,锋利的剑尖暴露在空气中,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在地上。

    夏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