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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真实身份

    男人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笑着开口,“夏将军还是看清楚的好,我本就不是你的人,何来背叛之说。”

    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夏灏脸上总是挂着的那副云淡风轻终究是维持不住了,“什么时候?”

    他最信任的下属什么时候被冒名顶替了他都不知道。

    沈君泽抱着怀中的江稚鱼轻扯薄唇,“约莫你回来那日吧!”

    夏灏被刺中的时候沈君泽便已经跨步下马跑来江稚鱼身边。

    言毕,沈君泽轻咳一声,一群人突然出现将夏灏的那群人尽数缉住。

    沈君泽捂上江稚鱼的眼睛,冷冷开口,“杀了。”

    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两个字瞬间决定了几十人的生死。

    刀剑划开皮肤的“噗嗤”声接连不断,一时间这片绿葱葱的树林成了人间炼狱,横七竖八的尸体随意地倒在地上,同乱坟岗没有区别。

    沈君泽看着捂着伤口的夏灏,“孤是该叫你一声夏灏还是夏镇峰呢!”

    夏灏神情凝了须臾,仰天笑了几声,“老夫计划筹谋几十年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败在你这个黄毛小儿手上,可笑,简直可笑啊!”

    沈君泽垂眸,眼神暗了暗,“二十年前你偶然得知鲛人体内的鲛珠具有延长寿命,返老还童之效,你起了歹心杀了念念父母,剖其鲛珠服用,又害怕事情败露借战争将知情人尽数铲除,可你没想到鲛珠的作用有时效性,一年前你儿子战死,你趁机便占了你儿子的身份,为的就是回来取这世上最后的一颗鲛珠。”

    若不是顾晏礼一早察觉他当真想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沈君泽平淡的叙述声彻底让江稚鱼失控,她轻易挣开沈君泽的怀抱,眨眼间来到夏灏眼前。

    长着锋利指甲的小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直接掐着夏灏的脖子将人举起来。

    夏灏还来不及反应,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僵硬地垂眼望过去。

    只见,江稚鱼借着尖锐的指甲直接穿破他的肚子,将他腹中失去光泽的鲛珠掏了出来。

    鲛珠离体的那一瞬,夏灏满头的黑发瞬间白了大半,光滑的脸上也添上皱纹。

    夏灏狂笑几声,眼神阴婺的盯着沈君泽,“咳咳...太子小儿,老...老夫还有份大礼送给你。”

    话音刚落,夏灏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江稚鱼胳膊一扬,夏灏整个人被她丢出数十米远的距离。

    夏灏被甩出去的第一时间沈君泽就朝江稚鱼跑去。

    感受到有人靠近,江稚鱼尖尖的鱼儿也露了出来。

    抬手直接朝沈君泽脖子袭去。

    “殿下——”周围传来卫川等人的惊呼声。

    沈君泽没有躲,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放柔声音轻轻唤了声,“念念。”

    江稚鱼似有所感,出击的手停在半空中。

    呆愣愣地唤了声,“时安哥哥。”

    见江稚鱼有所感应,沈君泽直接牵上她的手,将人紧紧箍在怀里,轻声安慰,“念念没事了,你父母的仇已经报了,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

    江稚鱼只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的风也清晰起来,弥散在眼眶中的血红缓缓褪去。

    见怀中人身上的鱼鳞褪去,锋利的指甲也恢复先前的圆润可爱。

    顾晏礼忙上前将怀中备用的迷药拿出来,“他现在情绪不稳定,还是先将人弄昏了再说。”

    “不用了。”沈君泽开口拒绝,“已经恢复了。”

    顾晏礼不信地看了眼江稚鱼,没想到人真的醒过来了。

    沈君泽将人从自己怀中拉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将江稚鱼攥在手心的鲛珠拿出来,用帕子擦着她的掌心,“没事了。”

    江稚鱼垂眸死死盯着被沈君泽握在手里的手,看着上面沾满了鲜血。

    刚才她就是想用这只手去掐沈君泽。

    “沈君泽我杀了他。”

    细语喃喃,像是在对沈君泽说话,又像是在同自己说话。

    有些血干涸在手上擦不掉,沈君泽眉头微蹙,手中的动作从擦换成了捏。

    “念念为父母报仇了,念念长大了。”

    “嗯。”良久,江稚鱼只淡淡应一声。

    江稚鱼扑进沈君泽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她的父母是爱她的,她并没有被抛弃。

    远处的初晴和巧蕊亦是红了眼眶 两人跟在江稚鱼身边的时间最长,从没见她如此哀恸的哭泣过。

    江稚鱼只感觉被压抑在心底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压在心头的巨石也落了下来。

    见江稚鱼理好情绪沈君泽这才抱着人上了马车,刚坐上马车江稚鱼就靠在沈君泽肩头昏睡了过去。

    顾晏礼骑着马来到窗边,敲了几下。

    见沈君泽挑开帷幔,压低声音开口,“这些人恐怕都知道念念的身份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沈君泽扫了一圈,十几个人不是很多。

    “按老规矩解决了。”

    顾晏礼皱眉,看得出来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这些人是死士没有主子的命令不会胡言乱语,到底是咱自己的人,敲打一番得了,杀了岂不可惜。”

    而且,这可都是他培养出来的,可浪费了他不少药材和时间。

    “你是要孤拿念念的性命做赌注?”

    沈君泽语气颇重,听着心情不愉。

    顾晏礼摊手,“行,行,行你是主子听你的。”

    顾晏礼不再理会沈君泽,一夹马背离开马车。

    唉!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他没个皇帝爹呢!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一天才到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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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鱼醒来后陷入了沉默,一直发呆地盯着手中的鲛珠。

    这天趁沈君泽进宫的间隙江稚鱼直接去寻了顾晏礼。

    顾晏礼正在晒草药,看着门口的江稚鱼开心道:“小鱼儿怎么有时间来晏礼哥哥这小院了?”

    说着顾晏礼拿出小圆凳递给江稚鱼,拍拍满是灰尘的手,“说吧,这次来找你晏礼哥哥所为何事?”

    “我一激动便容易丧失理智晏礼哥哥你可知这是为何?”说着她紧张的看向顾晏礼,“能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