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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以后,冷逾冲怀疑统生的狗二平静开口,“你看,我有一百种方法摆脱你。”

    黔驴技穷的狗二沧桑叹气,【就算你把你整个脑子都切下来,也找不出来我的,唉…怎么会有你这么难搞的宿主?!想当初我可是三言两语就把陆…】

    狗二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冷逾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陆…?”

    【什么陆?你听错了吧,我什么都没说呀…】

    狗二干笑两声,打哈哈转移话题。

    【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马上就要出车祸了】

    “出车祸?”冷逾重新发动机车,语气未变,“你这是在吓唬我吗?”

    狗二的声音隐隐带着幸灾乐祸,【是不是真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狗二这般信誓旦旦,然而饱受新思想教育的冷处长却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故弄玄虚。”

    下了高速,他就规规矩矩骑车,遵守交通规则,怎么可能出车祸。

    抱着这种想法,在回日华公寓的路上,遵纪守法的冷处长就被一辆失控的出租车给撞飞了。

    他连人带车一起被撞向一旁的绿化带,大脑因为剧烈的撞击不断嗡咛,浑身的每一处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

    但他没有立即昏迷过去,反而还保留着一部分意识。

    在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冷逾看到了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拉着一个小女孩朝他越走越近。

    在昏过去的前一瞬,冷逾短暂空白的大脑闪过两个想法。

    一是,车祸这事说的真他妈准。

    二是,幸好他戴头盔了。

    军情三处缴获一大批违法生物材料,受到了上级的大力表扬,整个三处沸腾起来。

    就在部员们准备用上级发的奖金来开庆功会时,市中心医院那边却突然传来消息,他们铁打的冷处长居然因为车祸进了重症监护室。

    听到这个消息的爱罗德更是整个人都傻掉了。

    作为三处的二把手,他连脑科医生发来的预约询问都没顾得上恢复,立马通知下去火速封锁冷逾出车祸的消息。

    尽管三处做好了保密工作,但最后不知怎么还是传到了被三处重点关注对象,冷处长的死对头——戚青耳朵里。

    当时戚青正在跟人谈生意,听到线人传来的消息后,高兴地直拍桌子,就差把“喜大普奔”几个字写在脸上。

    谈完生意后,戚青一刻不停地坐着凌晨三点的飞机回了国。

    天亮以后,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军火贩子捧着一大束白菊花,手提着大塑料袋,大摇大摆来到市中心医院。

    冷逾的病房前不仅守着三处的人,打了120急救的陆迁也当作陪护跟着过来了。

    戚青到的时候,爱罗德正在咨询脑科医生车祸影不影响切除脑瘤,没注意他来了。

    倒是一旁的陆忆眼尖,拉着陆迁的袖子雀跃道:“爸爸你看,有漂亮哥哥!”

    戚青停在父女俩面前,扬起嘴角,“谢谢夸奖,你女儿嘴真甜。”

    他从怀里的白菊花束里挑挑拣拣出来一朵最大最漂亮的,递到陆忆面前,“这是漂亮哥哥送给你的见面礼。”

    陆忆没有接,而是望向陆迁,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不用了谢谢,忆忆她对花粉过敏。”

    陆迁一边说着,一边把陆忆护在怀里,目露警惕。

    他在他二叔手底下混迹时间不短,见过各种各样的危险人物,面前这个人绝对不会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亲和。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没有花的世界会无趣很多。”

    戚青表情遗憾地把花重新插回去,朝病房门走去。

    下一瞬,四五把抢对准戚青。

    三处的人如出一辙露出不虞神情。

    戚青大抵也是知道自己在三处这里“惹狗嫌”,举起他拎着的花跟塑料袋,笑得一脸纯良,“别紧张,我只是想来探望一下冷处长,毕竟我们那么多年的深厚交情,他出车祸,我理应过来看看。”

    听到这句厚脸皮的话,三处的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可不就是深厚的多年交情——不共戴天的那种。

    在戚青成为合法军火商之前,经常能在三处的审讯室见到戚青身影。

    这一对冤家从冷逾在三处任职那天就开始纠缠了。

    冷逾刚加入特别行动组的第一次行动,就是拆除戚青那个团队残留下来的IED(简易爆炸装置)。

    队里的老人有心历练冷逾,就让他自己尝试拆除。

    当时条件有限,再加上那个装置被动了手脚,冷逾拆除到一半,装置突然启动,整个房间都被炸成了废墟。

    在场只有冷逾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这就是他们恩怨的开端,随后积怨像是滚雪球一样越积越深,越积越大。

    冷逾卯着一股劲儿,一步步从特组队员爬到三处的处长这个位置,其中戚青贡献了不少功劳。

    托冷逾的福,戚青每年都要损失好几个亿的订单。

    而就在冷逾进行三处的处长交接仪式中,仪式进行到一半,突然收到群众的求救电话,说是遇上抢银行了。

    本来这事不归三处管,但坏就坏在戚青也在劫匪控制的人质中。

    戚青这人阴晴不定,手段很辣,而那几个倒霉蛋刚好撞到戚青心情不好的那天。

    于是他们不仅钱没抢到手,反倒被戚青用最新式的炸弹给炸懵了。

    新上任的处长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戚青坐在那几个昏迷的劫犯身上漫不经心地抽烟,而剩余的人则是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过来救场的人一时竟分不清谁是人质,谁是劫匪。

    而新处长的胸花还没来得及摘,上去就是一脚,猝不及防将戚青踹翻在地。

    而这一脚不仅踹断戚青两根肋骨,还把他们之间的“雪球”给踹下山。

    恶意如同雪崩,肆意在他们之间疯长。

    戚青将他们的新仇旧恨放到了明面上,公开跟冷处长作对,作为冷处长事业上最大的垫脚石,戚青致力于给三处各种找茬,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他炸过冷处长的房子,卖过三处的机密情报,在局部热战时给M国提供过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