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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后都不放过。

    “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话已说出,沈坤也不打算后悔,他再次问。

    沈落兰冷呵一声,笑问道:

    “父亲,你莫不是忘了,我娘虽然人不在了,安国公府还是在的,圣上更不曾夺爵。”

    “我外祖母是年迈了,但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动我娘牌位一下,就是外祖母瘫了瞎了,她爬都能爬到宫里去告你。”

    沈坤这样的人死后不配和她母亲合葬,

    她是想将母亲的牌位移出沈府,但绝对不是用这种方式。

    沈坤脸色难看,他都忘了,他那位岳母是有诰命在身的,可以直接觐见太皇太后的。

    何况他只是威胁一下大女儿,也没真要动她娘的撇牌位,他不能背个忘恩之名。

    “你就不在乎被逐出族谱?”牌位不能动,沈坤只能换个威胁方式。

    “随便。”

    丢下一句,沈落兰转身大步出了厅堂,更是连一直在外面的赵景巳,她都没有理会,往茱萸院而去。

    “老爷,你看你的好女儿。”厅堂内还能传来孟氏的不甘地咆哮声,

    冷炎掏了掏耳朵:

    “王爷,咱们要进去吗?”

    “不去。”赵景熠瞧了一眼厅堂内,眼底泛起冷冽的杀气。

    不去?那不是白来了吗?冷炎嘟囔:

    “方才说不来,来了后也不替王妃出头,现在连事后警告一番不愿意,那还不如不来了。”

    赵景熠明知故问:

    “你说什么?”

    “没什么。”冷炎连忙笑着否认。

    “你去通知馆叔,让他把人请出去,王府今日不待客。”赵景熠冷声吩咐。

    不到一会,馆叔气势汹汹来到厅堂,二话不说开始动手赶人,别看馆叔年纪不小了,手上力气足的很。

    沈坤一个读书文人,被他险些推倒在地。

    “放肆,你们宁王府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可是你们宁王妃的父亲。”沈坤暴跳如雷。

    馆叔推搡动作不停:

    “什么我们王妃父亲,我可没听王妃说,再说,那有父母看望女儿不带礼,我看你们就是些骗子,我馆叔可不是好骗的。”又推了一下,沈坤被推出王府。

    “沈落兰你就不管你父亲死活吗,没王法了,没王法了。”孟氏大喊:“我要见王爷。”

    “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见的。”馆叔一推,孟氏也被推出王府大门,脸朝地栽倒在地上。

    孟氏痛得大吼。

    只是声音没传进王府,“砰。”王府大门被馆叔关上,彻底隔绝在外。

    “他们岂敢。”孟氏怎肯忍受这种羞辱,当即忍着痛爬起来,哭着说道:“我要去找德贤贵妃。”

    德贤贵妃一定会为她出气的。

    沈坤及时拉住她:“不许去,宫里筵宴在即,朝纪国公主亲至,贵妃忙得很,怎么会有时间来管这事。”

    “她不管,我慧兰怎么办?就让她名声这么臭下去?”孟氏哭得更凶了。

    沈坤声音放了下来,心痛地安慰:“别哭了,我来想办法。”

    “真的?”

    沈坤点点头。

    这一幕,被馆叔尽收眼底,想了想,他佝偻着身子往后院方向走去,他来到茱萸院门口,将他听到的告诉经过门口的明月。

    明月拨开门帘,走进屋内,禀告。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沈落兰淡淡地点了点头。

    “兰兰,你别伤心了,那样的父母妹妹,咱们不要,”柳婉儿替沈落兰手背上,轻轻地擦着烫伤膏,故作轻松开导沈落兰:

    “没大不了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妹妹,熠哥,你,我都没有父母,咱们可以相依为命,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沈落兰哭笑不得。

    越擦柳婉儿越心疼,那么大一片红,兰兰当时一定痛急了。

    都怪熠哥拉着她,不让她去。

    “兰兰,你要是疼,就跟我说。”

    “不疼。”沈落兰笑道。

    柳婉儿信才怪:“你就嘴硬吧!”

    是真的不痛,沈落兰没有骗她,这伤对她真的不算什么。

    上辈子亲手了结自己,那才是真正的痛,当她灵魂离体后,她都还能清晰感觉到。

    “姑娘,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吧!要是留疤了怎么办。”秋月急得不行,姑娘擦完药膏的手,似乎好像更红了。

    柳婉儿停下手上动作,抬头傲娇道:

    “秋月丫头,你别瞧不起人,我用的药膏,可是全汴京最好的。”全是她用上百种药材配制出来的。

    柳婉儿换了一种药膏,小心翼翼给她擦脸上的巴掌印,时不时轻轻吹气,缓解她的痛。

    擦完药膏,柳婉儿没有停留,她将两种药膏教给秋月,并附加了用法。

    “婉儿,你等一下。”沈落兰喊住了她,起身走近书案前,打开上面匣子,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柳婉儿:

    “这是你前几天要的。”

    “是你亲手做的吗?”柳婉儿接过,打开瓷瓶嗅了嗅,这个味道她好像从来没闻过,

    “有什么区别吗?”雪香海里的香膏,基本全是明月和铺子里其他人完成的,她道:

    “她们的技艺非常熟练了,婉儿大可放心。”

    柳婉儿盖回瓶盖,递还给沈落兰,坚定:

    “不一样的。”兰兰做的是最好的,她答应熠哥的。

    沈落兰笑得无奈,宠溺地刮了一下柳婉儿额头,才道:

    “是我做的,你亲口交代的,我怎能忘记。”

    做这瓶香水她费了些功夫,她第一次用檀香为料,失败几次,得一小瓶。

    “我就知道兰兰对我最好了。”

    柳婉儿再次打开瓶盖闻闻,愈发觉得合适熠哥,她好奇问:

    “你怎么知道是送给熠哥的。”她可没说。

    “我不知道呀!”沈落兰答得真诚,她只是猜测,她看向柳婉儿手中香膏,问:

    “要不要我帮忙做成香水?”

    赵景熠用香水更合适些。

    “可以吗?”柳婉儿期待,立马将手中香膏还给沈落兰:“麻烦兰兰了。”她开心地离开茱萸院。

    “取些片块来。”沈落兰吩咐秋月。

    秋月刚出去,明月走了进来:“王妃,王爷派冷炎送来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