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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跋山涉水走荆棘 翻越森林谨慎行

    “这可奇怪了,那‘满意客栈’看上去风平浪静,从那庄重的门窗看上去,它至少也稳稳当当经营了十二来年了,也没遭受火灾、水灾在内的一切灾难,每日大度地接纳,迎送着八方客人。”雪涛说。

    “这也许是店主经营有方吧,你看他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微笑如佛。机警灵动,常常使店内化干戈为玉帛,让矛盾,再无理无由的矛盾都化解在萌芽状态,让再凶狠的人都变得无可动手,让朋友成为更好的朋友,让敌人成为朋友,这是做人的智慧呢!你看那店处于深山老林的边缘地带,位置也挺好,发生危机,外面速有人来救援,而且这店处处不设防,房内不设暗道,机关,普通得就让自己感到实在放心。不给人留有深不可测之感,你不要认为那老店主武功深厚,他是一介文弱书生,对武功是外行,他手下的那几个伙计也是外行,不过他的店也许是有人暗中保护的了,只不过你我无从知晓而矣。也许就是借宿在你我隔壁的邻居,看似平凡,也只是借宿一晚,但他天天都会来,只是过客如你我,怎能会在意那么多呢!他也是店主心目中的定心丸矣。”

    “看不出,小弟小小年龄,想得还这么周全,推理还推得这么有情有理,这么符合逻辑思维呢!不过有些事情是事在人为,一切是顺其自然的巧合吧。没有你推理那么复杂,这种现象也是存在的。”

    “这陡峭的多石的路上马没法骑,牵着走又是一种负担,把它放入山林去了好一些”。白雷看着马说。

    “这样不好,你这匹马不是你的宝贝吧,马一进入林中不多久就会死掉,这马是从小圈养大的,野外生存能力不强,不是会饿死就会遭到猛兽的攻击,要是遭受到人倒还是幸运一些,它又回归人间,或拉木车或驮重物或当坐骑,你让它往回头路走吧,对你也是一种安慰,回头不远便是繁华的都市,鳞次栉比的村落,它会遇到它重新的主人的。”

    “这匹马是我行路过一个村落时,一位老大娘赠送的,性情温顺,听人使唤。”白雷解掉缰绳卸下马鞍,没有束缚的马,却没有想离开的心思,文静地站着吃着青草,悠闲自在的神情,白雷朝马背上轻轻一拍,马以惯有的机警,朝回路奔跑起来一跑没有任何束缚,越跑越轻松,越跑越飞扬,腾空的蹄子,纷乱地踏在石头上,发出如雷声,神彩俊逸,强劲的风资急驰在大道上,离二人越来越远。

    白雷从背上取下剑,拉开剑盒,剑寒光闪闪,锋芒毕露,出鞘的一瞬间放着的光芒,使雪涛头有点晕眩,一把宝剑也。白雷随意地在空中把剑舞动几下,只听到剑起风声,“叮铛”剑弦发出清越的声响。

    “好剑,好武功。” 雪涛说。

    白雷脚在地上一蹬跃起几丈,从香樟树上削下一节枝,动作极快,剑一划过树旁,“啪”一声直的枝杆就掉在地面上了,白雷扶起掉下的香樟树杆,拿起剑从顶到底,杆上的小枝桠,脱落而尽,变成了一个光棍,臂成两半,交给雪涛一截说:“兄长拿着吧,当拄路棍,这树的香能驱虫避害,前面的路上草有雨,可它用打掉雨,再走不湿衣裤。有蛇时,也算是打草驱蛇,夜里睡觉时放在枕头边,蚊虫等害虫就会避而远之,泥路太滑时,也可用来支撑,平衡身体,让你不摔交,有些泥路就是这样,烂的很深,稀泥可掩到小腿处,脚一踩上去,就象踩在冰上一样,让人措手不及,这树长成这么大,没有三四百年的时光,是不行的,树龄越长,树越有价值,香气也会经久不散。”

    第二天的行路也还好。雨后初晴,阳光普照,路慢慢变干了。走起来不拖泥带水,还遇见几伙人,其中有一伙,像是商人,驱赶着几头骡子。背上满载着货物从密林深处,相对而来,人肥头大耳,其于的几个壮汉是仆人,一路护送主人,保财物、人身安全,他们都筋疲力尽的样子,但藏着几分喜悦,总算熬出头了,前面不远便是目的地了,他们也许庆幸自己的幸运,没有遇到麻烦。

    白雷上前借问:“兄长们前面到峨山方向的路还远吗?”

    “远着呢!小弟,你们空空两人,轻装上阵,怎么能过去呢!这一路走过去连一个吃的饭馆,宿脚的客店都没有,来我这儿还剩下一些干粮,送与你们。”那主人说。

    “多谢了”,雪涛忙接到手里。“他也低估我们了,他们的速度怎能与我们相比呢!”白雷看着商队远去的身影,嘀咕了几句。还有几伙行路人,都被二人追赶上,又被抛在后面远远的。

    他们翻越一座座山岭,暮色降临了,二人来到一山顶,举目环视,人仿佛置身于绿海之中,一望无边的绿顺山势而走向。

    “小弟,我们就在此处宿一晚了,地势高,这山也陡险。”

    二人来到一大树下,白雷一个轻功,飞上树枝把正在鸣叫的两只山鸡活活逮了下来。二人在树根旁,生起火来烤山鸡吃,一顿饱餐后,雪涛就到附近的泉边喝起泉水来,装了一酒壶回来,递与白雷说:“喝吧!这水很清冽甘甜。”

    白雷接过后喝了几口,就洒在残余的火星上,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就坐在大树根旁,聊一聊过去,以消磨这空闲,空山里的夜,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猫头鹰的啼叫在山谷回中荡,增添了夜的恐怖,二人便上树,躺在大树的枝杆上,树枝一摇一晃,让人很舒服自在。

    其它不知名的声响,也渐渐可听,只听不清楚,只是一些大意罢了,正在二人谈话兴趣阑珊时,从一山谷传来了人的哭叫声听起来很悲惨的,让困倦欲睡的二人,一下清醒了过来,有一股血雨腥风的恐怖,但是这无边的黑中,什么也看不见,仅凭耳听,听不出远近,听不出方向,这山谷传出的声音,空荡荡的,让人没有实体感听着像是四面八方都有可能发生,让人迷惑了很久,再仔细听都是徒劳的。

    紧接着又是人的口哨声,模仿着叫鸟叫彼此应和着,此声一落,彼声又起,听得出这会心的交流,是一种暗号。雪涛凭经念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会儿后口哨声又消失了,人声停顿后,又回归到了自然的宁静,夜里的山谷流露出更恐怖,让二人全神贯注,手持宝剑,不敢有丝毫放松,山澜底起了一束火把的光亮,缓慢地向山顶移动上来。

    白雷对雪涛说:“咱们分开,火正向我们走来。”

    白雷轻飘飘地飞过一棵棵大树,落在离雪涛五丈远的茂密的树枝间,把身体隐藏了起来,等待着火把的走近,慢慢地人的粗吼声也听到了,还有鞭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火把照亮了周围人的脸,白雷从树上俯视着,脚下的人群,七八个蒙面人,背着大刀,有五人被用绳子捆绑在一起,迈步坚难,被捆的绳子在脚上,勒出一道道血印。

    一年青妇人,头发很乱,披头散发遮住了大半个脸,眼睛哭得红肿的,口里塞着布,露出的脸庞,留下泪水干后的污印,一位是年纪大点的老头很瘦,宽大的衣袍并没掩盖住他的清瘦。

    还有是三位年青的男人,背上背着很沉重的物品,有两个衣衫褴褛,从破了的衣衫上露出了伤痕,衣衫上沾染着血迹,由于手脚束缚着,五人走起路来有失稳的感觉,其中一个蒙面手里提着一布包,随着手的摇动,包里发出金属的摩擦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