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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雪里行走观雪景 红日初生山河丽

    “是啊!现在我们都疲劳了,等待这场雪过后,一切都会是美好的。中国有句叫‘瑞雪兆丰年’吗?”白雷说着。

    “还说得那么浪漫 与那么多的有时间,现在最现实的问题是过去啊!找个落脚点,暖暖身子吃顿饭啊!”雪涛说着。

    白雷回答:“是啊!雪下来,到野外的人就少了,我们越走越了孤单,越上越不踏实,现在连一个人影也寻不见。这条小路是在考验我们的意志与耐力,也在考验我们的信心。”

    小路浸泡着雪水,湿湿的,滑滑的,没有轻功的人,一踏上雪泥路,走不到三五步就滑倒或栽倒,连滚带翻,掉到陡崖之下,三人轻功在身,由于体力不支,走在上面也就显得费力,浪浪沧沧的,谁都只得逼着一口气,走完这长长的山路,不得有换气的机会,一换气,轻功即去,就会掉到雪崖下去了。

    三人走过了一段最艰难的冰雪路,白雷回头一看,自己也都惊叹,也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走过来的,看着雪铺的陡峭的山路,近乎一种让人生畏的残酷。

    上面是一片密树成片,在冰雪中裹着厚厚的雪,没有鸟兽的足迹,没有鸟兽或喜或悲的声音,浓荫底下虽然没有积雪到达,但是冰封泥土,容不得人躺下身子来,三人再也走不动了,只得被雪困在此地了。

    点不燃柴火,只有被霜雪浸过的果子红彤彤的,挂在掉完了叶子的枯树枯杆上,白雷伸手去摘披有雪的果子,一只手把枝杆拉下来弯着,另外一只手采摘着,一颗,二颗,三颗,摘下一个一个递给雪涛和萧雨,冲冲饥,解解渴,尝尝纯天然的大自然给予的野味。

    白雷自己也放一个进口里,轻轻地品尝,冷得冰清,自然,甜得似蜜,甜得清魂,口里含着有雪迹的果实,浑身都有舒服感,这些果实经历几多风霜雨雪,涩味、苦味、酸味一一退去,消失在风雨中,留下的全是精华。

    三人却渴望冰消雪融。三人好行路。天空没有太阳,只是一片灰白,三人躲藏在一匝密密的低低的不透风的矮树枝下,围成一团,以抵御这寒冷,寒冷一阵比一阵冷地逼进来,让三人感到再也支撑不住了。

    雷涛说:“要是雪不及时融化,待到三五天才化,那么我们也冻僵了,被雪埋葬掉了性命,我们趁现在还有一点力气,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更温暖的地方,虽然这个愿望是渺小的。但是还是存在可能的。”

    白雪就起身步履蹒跚地流浪在雪地里。

    萧雨、雪涛在原地闭着眼睛等待,二人在用心地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天与地是这么亲近,只有在这雪浸大地里才能感受得到。

    一会儿过后,白雷笑容满面地回来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自己无意中找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是天然形成,里面乱石铺地,也不知道有多少丈远?自己走了十来米。越往里,里面越温暖,温度越高,像夏天的气候一样。在里面还可以点燃火堆。三个人都兴奋起来,朝那一路走去,一路攀摘成熟透了的果实。

    三人一走进山洞里,顿时感到里面热气腾腾的,身体暖和多了,虽然里面空气是闷热的,但令人惊奇,这热是地的内热还是残存着,里面一团漆黑,脚下的石头是干燥的。只能看到洞口的轮廓以及洞口外的白雪是那样耀眼。

    “也不知这雪能够几时化尽融完啊!”

    白雷说着就背靠着岩壁,坐在地上悄悄地睡下去,暖烘烘的真是让人感到舒服。从洞口可以看见外面是一点一点,一层一层地暗淡下去,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黄昏来临,三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因为这里面太舒服了。

    当黎明再次来临时,洞口一片阳光明媚的感觉。白雷在洞口一看,旭日东升,血红色的,很美丽,只是光线很柔很淡,不知温度到哪儿去了,地面万千的雪,点点映着太阳的光,让整个世间看上去都是很晶莹的很明朗的。

    古人有“下雪冷不过化雪”。这是有道理的,雪化的过程是吸热过程,吸热为己有,热量完全融成水,把这种热量以水的形式储存起来,但是雪化得太慢了,整个天空阳光放暖,枝桠上的雪慢慢融化成水,一串串成排悬而未掉地挂着,整个林子都是水玲玲的,冰冷的水珠,布置在附着在横七竖八的遮天枝杆上。铺得乱七八糟。但是很美丽的,雪的融化不是一会功夫就能完成的,慢得让人心慌,一天的白天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萧雨,白雷,雪涛不知来到过洞口多少次望着雪的融化的情况,雪是一点点地化成水,慢慢地渗透进地里,雪禁受不住太阳的一腔热血,雪浅薄的地方已开始露出本真了。

    三人居住在洞里的第二天,雪仍然没有化尽,厚的地方仍然有雪堆积着,雪走得真是慢得很,来得匆匆忙忙,去时却有点依依不舍的味道,也许他们是带着上天给予的使命,突然降临大地,是福的降临,似乎有点消去时也完全留在大地的气概。

    短暂地停留在这洞里,他们看到了雪的精神,雪的过程,雪是洗涤着他们三个人灵魂的雪,雪的来去不是喧哗的过程,它冷得无声,冷得丰收与喜悦,冷里来的却是对一片光明与明年丰收的张望,雪是在眼睛里不知不觉地消失的。

    雪完全消失逝了,梦一般的去了,风物依旧,只是被雪浸着和沉淀后清新明亮了,冬日里的树枝显得更苍老了,更萧条了,这似乎是凄冷,荒凉的极致,四季轮回的生命,给予这种万古的萧色。是一次轮回的结束。也意味着将重新开始了。

    三人刚爬山洞口,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让身体已有点虚弱的三人有点吃不消,已有几天没有吃上热腾腾的饭了,三人顺着残缺不齐的石路,慢慢地走着,耐寒的树木郁郁葱葱,仍是浓荫一片,鸟兽踪迹多了,发出各种饥饿叫声的鸟,经过几天雪的困扰追逐着,在密林间飞跃,雪也在考验着他们,地面上有野猪在飞奔,有野马在飞奔,有豹子在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