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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医死人了

    昌伯候夫人看沈鸢几眼,冷笑,“果然是沈氏做戏呢。”

    难怪会教出沈悦那样的小毒妇来,有沈氏那样的母亲。

    沈鸢退到了一边,不再搭话。

    昌伯候夫人今日行事来看,将岑相夫人气得像是要背过气去,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

    这些人,少招惹一个就少一些麻烦。

    等到侯府的马车走了,沈鸢往身后看了眼,她不打算回去了。

    看沈氏的马车还在,心下暗笑,不知道是去哪躲着了。

    “咱们去看看蔷薇。”沈鸢上了马车,对褚义说道。

    铺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添置了一些陈列的架子,之前的很多东西都能用,而且看起来用料都是雅致名贵的。

    想到自己三百两盘下铺子,应该是占了殷衡的便宜了。

    心下想到殷衡,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没等细究,就被蔷薇打断了。

    “姑娘,这是铺子的每一分花销的账本,方便您日后查账。”

    蔷薇把一个小册子递上来,沈鸢也没迟疑地接过。

    既然是要合伙做铺子,她出钱,蔷薇出人,账目就要清楚一些,越清楚,将来的矛盾就越少。

    不是她不信任蔷薇,而是殷衡说过,生意上,凡事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的字很好看。”

    看来蔷薇也是上过私学的。

    蔷薇不好意思笑了下,“就只会这种小楷。”

    沈鸢看账本也不是很会,但样子是先拿出来了,日后再补的即可。

    她把账本递回到蔷薇手里,“我看你做得不错,日后我就半个月来一次。”

    “等到铺子生意稳定了,就再多招两个学徒,能帮衬着你。”

    “多谢姑娘。”

    蔷薇感激对方连以后的事都想好了。

    其实她要打理铺子,还要做首饰,时间的确不够。

    “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差人到‘惠民医馆’来找我。”

    蔷薇点头,随后又惊诧道,“是那个号牌难求的医馆吗?有个姓沈的小神医,就是姑娘?”

    惊诧过后,她迟疑地问道。

    沈鸢笑着点了点头。

    蔷薇震惊又雀跃的眼神盯着沈鸢,“我竟然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

    之前她觉得这位姑娘定是哪个富贵人家出身的,没想到,来头比她想的还要大。

    直到沈鸢离开了,蔷薇神思还稍微有些恍惚,没缓过来呢。

    回到沈府的时候,沈氏正神色恍惚地下马车。

    看到沈鸢时,没有控制好露出了愤怒的恨意。

    沈鸢轻笑了下,“怎么,今日的事也要算在我头上吗?那可是你的宝贝女儿惹来的麻烦啊。”

    沈氏今日受够了羞辱,到了自己的府邸,还要受这种气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张妈,将小姐带进府,掌嘴。”

    沈鸢睁圆了眼睛,“不是要做个慈母吗?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

    她身边有玉灵,可笑沈氏亏没吃够,还以为能为所欲为呢?

    张妈倒是个听吩咐的,在沈鸢跨进门槛之时,伸手去抓,被沈鸢一把甩开,她一个反推手,张妈王八翻壳一样倒在地上。

    “怎么不注意点啊,一把年纪了,腿脚不灵便就小心些啊。”

    她猖狂的样子可是气死了沈氏。

    “放肆!”

    沈鸢皱眉,放肆放肆放肆,整天就会说这个。

    “今日将我带去定国公府,不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我和燕王关系非常,我将来会嫁给燕王吗?”

    “可惜你算盘落空了,沈家想要沾边燕王,门也没有。”

    她说完,直接跨步迈进了沈府。

    玉灵跟着哼了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褚义冷笑了下,姑娘就是向着殿下。姑娘迟早要气死沈家人,看他们什么时候请旨让姑娘离开沈府。

    沈氏事情没办成,沈奉山脸色不佳,沈严孝顺,倒是没说什么。

    不过他已经见了太子,暂时相府和侯府还动不了沈家。

    很快,裴元奸污妇女,残害五家人性命的定案,被判死刑,问斩的日子已经定了。

    这样大快人心的事,让都城百姓歌颂起燕王来,这件案子是他督促着府衙查的。

    萧燕在百姓心中纨绔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沈鸢在医馆的时候,就遇到了好几个和她打听萧燕的。

    “燕王殿下到底是不是暴戾之人?”

    “燕王殿下喜欢女人吗?”

    “燕王殿下……”

    最近都城盛传一话本,里面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写的是王爷和他的绝世小医女门客之间的缠绵爱情。

    大家对号入座,加上沈鸢性情温和,看诊的时候都忍不住八卦两句,好像她真的是话本里的人一样。

    沈鸢一个头两个大,直接让玉灵立起牌子,“此处禁止提燕王殿下。”

    “让开!”

    “哎呦我的老头子,就这么被黑心肝的大夫给害死了啊……”

    一行穿着粗布衣裳的中青年扶着一位老妇,老妇哭天抹泪,到了医馆里就一下扑到在地。

    原本在等着看诊的病人吓得赶紧让开了个空地。

    紧接着一具尸体就被抬了进来,直接摆在了那块地方。

    “这家黑心的医馆害死了我的老头子,你们还敢在这里看病?都不要命了啊?”

    老妇人脸颊消瘦,枯草一样泛黄的头发白了许多,一双粗糙的手拍打着地面,哭得是伤心欲绝。

    褚义一见这老太太撒泼打滚的样子,冷冷道,“有事说事,别耍赖!”

    沈鸢这个时候也出来了,她低头看地上的老妇人,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

    死者是个六旬老人,面色青灰,嘴角皲裂。

    她问,“你说是我医死的,可有证据?”

    老妇擦了把眼泪,抬起上了锈迹一般的袖子,给身后为首的青年使了个眼色。

    青年立刻甩出一张宣纸来,宣纸飘落到地上。

    “这是你开的药方,药也是在你这里抓的,现在人死了,你不承认也不行!”

    青年是老妇的侄子,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长得膀大腰圆,横眉鹰目,刁横得很。

    仗着自己是个强壮的男人,对沈鸢目光带着轻蔑,往前压了一步,想用气势吓唬对方。

    玉灵把纸递到了沈鸢手里。

    沈鸢看了眼,没错,是她亲手写下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