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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无知蠢妇

    “就凭这个可说明不了人是我医死的。”

    沈鸢看向妇人,“因为这张方子没问题。”

    “那就是你的药有问题。”妇人气势汹汹,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刚哭天抹泪的像是天都塌了一样。

    “那药呢?”

    沈鸢问。

    妇人像是早有准备,看向青年,“拿出来。”

    膀大腰圆的青年掏出来个包着药渣的布包,扔了过去。

    玉灵皱眉挡下接住,没有让洒出来的残渣沾到沈鸢身上。

    “这么没素质呢!”

    她打开了药渣,递到沈鸢眼前看。

    沈鸢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你这药里的人参被党参替换了,不过这也吃不死人。”

    “那就是你这个黑心医馆替换的,我可什么都没做!”老妇从地上爬起来,就差指着沈鸢的鼻子了。

    沈鸢冷笑了声,“难道不是你把人参挑出去和村中的刘家换钱了吗?你药里那份人参,还是当时我看老人可怜,没有算在药钱里。”

    “你怎么知道?”

    老妇枯朽的眼睛瞬间瞪圆,震惊的脱口而出。

    之后才发现是自己说错了话。

    “你家中有人懂草药,你便让挑了人参换成了党参,然后去换了二两银子。”

    “而且人也不是吃药吃死的,而是吃东西被噎死的。”

    沈鸢说完,老妇见鬼一样盯着沈鸢,浑浊的眼睛满是惊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姑!”青年在边上提醒了句。

    随后做出凶狠样,带着他身后几个来找事的往前两步,“少欺负我姑糊涂,她脑袋早就不灵光了,被你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

    “我姑父就是被你的药给害死的,今天我就要砸了你这家铺子!

    不求财,只行凶。

    沈鸢站在那没动,看着说要砸铺子的青年从身后摸出个棒子朝着自己脑袋砸来。

    “嘭!”

    褚义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混账东西,忍你很久了!”

    医馆里看诊的人早就察觉这些人是来找事的,当直接当头要砸沈大夫的时候,他们都吓得惊呼起来。

    好在,沈大夫没事。

    医馆外看热闹的人早听出了些眉目,“分明不是被医死的,却要来寻事下死手,必有猫腻。”

    还在医馆堂内的几个被吓得往后退,直到退到了街上。

    他们哪有地上躺着的那个狠啊,狠人都倒了,他们没必要再跟着挨一下子。

    老妇已经被吓坏了,还在想自己家的事怎么人家全知道,今天事情是办不成了。

    可办不成,怎么能救自己的儿子啊,儿子还等着钱去赎呢。

    一想到这,忽然有了拼了老命也要让人脱层皮的冲动。

    老妇撒么一圈,抄起架子上碾药的铁杵,朝着眼前的后脑勺砸下去。

    “恶毒蠢妇!”

    玉灵像是身后生了眼睛,在老妇的铁杵砸下来之前,回身一脚,给老妇踹飞了出去。

    一把老骨头禁不住,当场就吐了血。

    “姑!”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凶恶青年从地上爬起来。

    青年名叫孙成,爬起来之后就破口大骂,“黑心医馆杀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杀人,这是有大靠山啊!”

    “杀人就要偿命!我和你们拼了!”

    褚义一把就制止了对方。

    别看孙成五大三粗,面对褚义精装的胳膊,被轻巧的就扼住了喉咙,站在那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再喊一句,把你舌头扯下来,别以为自己和别人的龌龊交易谁都不知道!”

    这回轮到孙成一脸震惊了。

    沈鸢这时看了老妇一眼,冷淡道,“小伤,保准治完让她活蹦乱跳。”

    “不过现在闹也闹了,戏也结束了,我要和你们清算一下,今天吓到了我的病人应该怎么赔偿了。”

    玉灵拿出了一张地契。

    沈鸢递到孙成的面前,“这是裴府许诺你的吧。”

    “怎么会在你手里?!”

    沈鸢笑了,“我买的啊。”

    她的手里,是一张城南三进三出宅子的地契。

    “不可能!是裴家要在事成之后给我的!”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老妇已经咳完血,踉踉跄跄的出来。

    “什么地契,哪个裴府?”

    显然,老妇是不知道孙成和裴府的交易的。

    孙成欺骗老妇,今日来闹事,只要事情闹大了,逼他们给了钱,就有银两救她儿子王强了。

    沈鸢好心地为她解释,“裴尚书府啊,你这个侄子和裴尚书府的采买认识,直到了你家噎死了人,便给了好处,让他来闹事。”

    “啊,也不应该说是闹事,只要让他砸伤我,便可以得到这个地契。”

    沈鸢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如果不是她让护卫一直盯着裴府,还真不能发现裴家想要自己的命。

    孙成害怕又畏惧地看向沈鸢。

    “你都知道!”

    “我还知道,裴家原本就没打算给你买下那间宅子,你如果做成了,没的就是你这条命!”

    沈鸢冷笑一声,她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就凭裴家行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孙成被惊得一身冷汗。

    老妇瘫软地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回倒是哭得情真意切,“是你说只要按照你的说的办,就能拿到钱的,王强还在等着钱赎呢,赌坊可是说不拿到钱就要砍掉他两双手啊!”

    褚义这个时候哼了一声,“王强就是被孙成拐去赌坊的,你还当他是个好的。”

    孙成是个赌徒。

    自己还不上赌债,就用这种法子抹平赌债。

    开始时骗陌生人,后来主意就打到了自家身上。

    老妇嘴角还挂着血迹,腿脚却灵便,从地上窜起来就去撕打孙成。

    最后被孙成扒拉一边,见事情败露也拿不到地契了,直接骂了几句跑了。

    老妇骂天骂地骂孙成,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沈鸢给拿了副药,让剩下几个被带来闹事的青年把尸体和老妇从医馆里抬走了。

    她不追究来闹事的人,那些人自然麻溜就走了,也不敢再跟在这扯皮,甚至还要回去向孙成要个说法。

    看热闹的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很快,都城里的百姓就都知道了,裴家儿子作孽,终于得了报应,裴家却还想要找别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