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冷冽。
“我不会杀你。”
王婆婆还没来得及庆幸，又听她继续道。
“杀你就太便宜你了，还会脏了我的手。”
“你当初是怎么对她的，就该想到有一天会回到你自己身上。”
王婆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程十鸢轻笑一声，“不干什么，就是让你也尝尝‘中毒’的滋味。”
说完，她抓着王婆婆的手按在了矿石上。
“啊——放开我！”
王婆婆大惊失色，满脸恐惧，拼命地挣扎着。
可她撼动不了程十鸢一点。
大概过了几息，程十鸢才松开了她的手。
她施了个净水诀，把手洗了一遍。
“接下来，你可要好好感受她曾经的痛苦。”
程十鸢不再管身后已经崩溃地嚎叫的婆婆，走出矿洞，挥手将洞口用结界封住。
刺耳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外面的人听不到一点。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和甬道里的那些人一样化为枯骨，悄无声息。
…
…
程十鸢回到宗门的时候，推开房门，就看见小女孩和程希大眼对小眼的画面。
“漂亮姐姐~”
小女孩一见到她，就下床跑过来抱住她。
她的身高堪堪只能抱住她的腿，紧贴着。
仰着头，睁着干净纯粹的眼睛盯着她，“漂亮姐姐，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程十鸢心一软，将她抱起放回床上。
“怎么会呢？我去办了点事情，结束之后马上就赶回来了。”
“可是这个小哥哥说，你只是暂时收留我，之后会把我送走的。他说他才是你的家人，我不能当你的家人。”
小女孩伸手指着程希。
程十鸢看过去，对上程希圆溜溜的大眼睛。
只觉得有些头大。
一个孩子就已经够她忙活的了，现在有了两个……她这是提前过上了当妈的生活吗？
“程希，来。”
她朝沉默地站在那的程希招招手。
待他走近，握住他的小手。
“她和你一样都没有亲人，和当时的你一样，我将她带了回来。你是我的家人，她也是。以后她就是你的妹妹了，好不好？”
程希闻言，看了眼小女孩一眼。
然后紧盯着程十鸢，“那姐姐有了她之后，我会没有吃的了吗？”
程十鸢一愣。
感情他担心的是这个。
怎么这俩都是因为吃的跟她回来的……
“当然不会。”
语气坚定，
“宗门里有足够的食物，不会少了任何人的。她来不是和你抢的，而是来成为你的家人的。”
“那好吧，我同意她成为我们的家人。”
程希点点头。
只比小女孩大两岁的他，并不比她高多少。
他站在床边，看着小女孩。
“我叫程希，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小女孩看了眼他，又看了眼程十鸢，“漂亮姐姐，为什么他有名字？”
程十鸢想起她还没有名字，自己答应了要给她取。
“程希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跟我姓程，希是希望的希。”
“你的名字，不如就让他来取。程希，你想给妹妹取什么名字？”
程希转着大眼睛，想了想。
“小草。”
程十鸢：“……就叫小草吗？”
程希点点头，眼神真挚。
好吧，不能指望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想出什么有意义的好名字。
“那就叫萤草好不好？腐草为萤，耀采于月。”
程十鸢眼神温柔，
“愿我们小草坚强又耀眼，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三长老又捡了个孩子回宗门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孟鸿云和石乾第一时间赶过去，听程十鸢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又是愤慨又是心疼。
“长老，那个婆婆怎么处置了？”
“这么坏的人，如果留下肯定后悔无穷。长老，不能因为她是老人就心慈手软啊。”
程十鸢看着他们俩，“你们觉得我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吗？”
她问。
孟鸿云和石乾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们可是见过她杀魔族时红了眼的模样，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般。
“她不会再有机会为祸了。”
两人听到这话，就知道那个老婆婆怕是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对了，那几个新弟子怎么样了？你们有跟他们说我有事出去，炼器演示推迟吧。”
孟鸿云：“长老，我们说了，让他们先各自回去想一想今天演示的内容，思考自己修习的方向。”
程十鸢颔首，“嗯，做得很好。”
“你们俩也先回去吧，通知他们明天早上和今天同一时间，在炼器室集合。”
“是，长老。”
两人离开后，程十鸢躺在床上长舒出一口气。
这一天天的，事情是真的多。
她闭上眼睛，还没休息一会儿。
房门就猛地被推开了。
程十鸢睁开眼睛，正要起身，一道身影就覆了上来，把她压在身下。
与此同时，熟悉的毛茸茸的尾巴勾上她的腰、她的脚、她的手。
“沈确……”
看他样子，这是精神力又狂暴了。
距离上次给她压制确实过去了好几天。
幻形丹已经失效，他又成了兽型的模样。
听到她喊自己名字，脑袋一直在她脖子边拱的沈确抬起头来，金色眼眸对上她的视线，不难看出里面几乎快压抑不住的兽性。
“起来。”
程十鸢推了下推。
这次精神力狂暴得有些厉害，他已经没法理智的思考。
听到她的话，低吼了一声，又要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他只知道她身上有让他舒服的味道。
程十鸢闭眼皱眉。
看来，得快点让他们开始修习了。
她一把抓住在身上作祟的尾巴，似是触碰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趴在她身上的沈确身体一颤，闷哼了一声。
声音似是不快又似是愉悦。
程十鸢就算是个母单，也明白这声音是什么意思。
她跟触电一样，松开手里抓着的尾巴，一把推开还在她身上低喘的沈确。
还处于极度敏感的沈确，轻易地就被她推开，倒在了床上。
“你……不要脸！”
程十鸢倏然起身，离他远了点。
沈确扶额，艰难地坐起来。金色眸子染上了一点红，脸色看着有些怪怪的。
“你不知道狐狸的尾巴不能随便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