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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杰和秦书达不负他望,很快与楚曦月搭上线了。

    两人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杰出代表,把楚曦月哄的一愣一愣,所言所行止乎礼,没有过于亲近,还能美其名曰尊重她。

    自从得知楚曦月制过的青霉素成功治疗好别人后,萧峥、康天海暗地调查经过,安排试制试验。

    加上三人通力合作,陆续套到些消息,总算把青霉素制作方法拼凑出来,不断完善流程和制作环境,做出效果比较好的,几个武将欣慰不已,这下大靖兵卒有救了。

    其实楚曦月最厉害之处,就是青霉素制作流程和千万代人积累的经验知识、传唱的诗句,至于火药武器,大靖国本身就有秘密机构研发,她不一定能比那些人了解得更透彻。

    宇文杰和秦书达完成任务,准备过段时间返回边塞。

    接下来就是收尾工作,在所有人面前揭破楚曦月。

    如往常在讲堂评论时事政治的楚曦月,众目睽睽之下,被一群闯进来的衙役押走,罪名则是心存不轨,毒害朝臣。

    她到衙门时,李溢之、康天海、萧峥已在公堂之上,三人的亲子皆在,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押着跪倒在地。

    而他与宇文杰、秦书达则在后堂听审。

    有三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在,知府有些紧张地主持,一个又一个证人证物鱼贯而入。

    这是他第一次离萧尚比较近,跟萧尚接触不多,最近一次就是宇文杰和秦书达接风宴上的远远一见。

    萧尚的声音从公堂传来,显得大公无私:“楚曦月,居心叵测,她送于李慕青、康宁转赠李首辅康将军……及我父母的物品中,发现了剂量很少的麻黄草提炼的药物,……一旦长期服用,便会暴毙身亡,这是其罪一。”

    声音沉稳干练、掷地有声,他一一列出楚曦月的罪状,听得在场之人抽气声不断。

    证人证物皆有,李慕青、康宁本在维护,不时打断萧尚,被李首辅、康将军赐了掌嘴打成香肠嘴,直到在证物里发现了好几样楚曦月送的物什,才消停下来。

    顾不上脸上的痛,李慕青、康宁辩道:“曦月,楚曦月说……是她调配的药,对父亲身体……,我们才……”“她说是神药,可延年益寿。”

    意识到受骗了,噤了声,任由萧尚念下去:

    “其罪二,妄议国事,诽谤君王……”

    这罪有太多证人,萧尚自己都是证人,那些讲堂听过的在被威吓之下,吐露出她说过的话,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其罪三,误诊杀人,借旁人之势,隐瞒、威压家属……”

    楚曦月穿越前不是医生,穿越后一时侥幸做出青霉素治好了人,以为这里医疗水平低下,自己在现代的知识足以成为名医,便开医馆,谁知出了医疗事故,两大舔狗不负众望,以家族势力帮她压下,让医馆继续开着。

    几个病人家属声嘶力竭地控诉楚曦月和两大舔狗的罪状,他们如何被威胁,如何含泪收下银两和解。

    “其罪四,勾结外邦,散播谣言,动摇人心,企图谋反……”

    数十封楚曦月笔迹的书函呈上。

    楚曦月大喊冤枉:“我没做过,你们诬陷我!”

    两大舔狗和亲近之人验证,无论语气还是笔迹,和楚曦月都非常相似。

    围观民众有人说:“她常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怂恿我们奋起反抗,大家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原来是勾结外邦啊。”

    “听说有个人犯过事,国学院不收,觉得此人是个流氓,明明没多大事,她经常拿来说,说不是不计较出身,犯过事怎么了!”

    “这是什么话?国学院明令禁止这种人参加考试,万一当了官,残害咱们这些老百姓,那可如何是好?”

    百姓七嘴八舌说了很久,知府才喊“肃静肃静”,百姓们终于接受楚曦月是个不怀好心的人,萧尚才接着念她的罪行。

    每桩罪状都有人证物证,楚曦月面如死灰,跪坐在地,不管是陷害还是真实罪行,她没有翻身机会。

    她和两大舔狗被锒铛入狱,听候发落。

    退了堂,萧尚与萧峥、两个重臣进来商议。

    百姓接受楚曦月心怀不轨,接下来,对方便任由处置。

    褪去一身戎装的萧尚,着黑色锦袍,宽肩窄腰,腰束玉带,棱角分明,容颜冷峻,腰间配着宝剑,英姿飒爽,且又沉稳肃杀,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难怪楚曦月与他相遇后,再也瞧不起两大舔狗,也只有宇文杰和秦书达能与之堪堪一比。

    他们想用楚曦月杀鸡儆猴,非但不死,还会让她长久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以威吓那些躲在暗处、给予楚曦月帮助的心怀异心之辈。

    能走到这一步,除了两大舔狗,可能有旧世家、外邦势力背地推波助澜,她本人并未察觉。

    两大舔狗还没到这么痛恨父亲,非得杀死李溢之和康天海,真的毫不知情,还是得惩戒一下,两个父亲意识到家族给予二人太多关顾,提议降职调往外地。

    宇文杰和秦书达几天后启程返回边塞,文臣武将关系一般不会太好,比如李首辅和康将军,有时真心嫌弃对方,细数往事种种,这两人形影不离,从不吵架,气氛极为和谐,甚是奇特,很多人猜想颇多,三个老臣子三缄其口,不愿提起。

    懒得多想,他去了天牢,想问清楚曦月布置那么多的缘由。

    天牢中,萧尚正提审她,抬手示意狱卒不要出声。

    楚曦月被用过刑,喘着气。

    萧尚屏退行刑狱卒,轻飘飘地开口问:“愿意说了吗?”

    “阿尚,求你,放过我……”楚曦月气若游丝,连连求饶。

    萧尚活像个阎王,冷嗤一声:“放心,不会死,这点刑要不了你的命。”

    “萧郎……”楚曦月吐了血,“我们曾经那么好,你为什么……”

    萧尚板着一张脸,脸色铁青,眼睛里透着阴森的光芒,神色冷厉可怖,令楚曦月望而生畏。

    他看不到萧尚此刻表情,只觉对方声音更冷:“你不懂?”

    “……”

    萧尚嘲弄笑道:“你不是自诩聪明,懂很多我们这些‘古人’不知道的?”

    “……?”

    “于公,自然是你扰乱人心,现在大靖是几代人努力而来,先皇殿下、我父亲、李首辅、康将军殚精竭虑,才有如今繁华盛世,你算什么东西?会点奇淫巧技就想毁掉这个国家?”

    萧尚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