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024章 陆漫兮,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陆漫兮觉得自己听错了或者想错了,对,一定是她想错了,于是,就不去想,不去听,当什么都不知道。

    但遮挡板已经升了起来。

    这意味着前排的莱安都听到了,而她不可能没有听到。

    车厢内陡然变得私密了。

    越私密,越危险。

    陆漫兮紧张地咽口水:“不!不可以!”

    他怎么能对她说出那种话?

    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

    “你、你冷静点。”

    她瑟缩着,想要打开车门。

    但车门已经锁上了。

    堵车还在继续,车速还是慢悠悠的。

    谢斩看着她的恐惧,薄唇吐出两个字:“过来。”

    陆漫兮摇头,因为恐惧,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谢先生,别这样。”

    她是真不想跟他亲近。

    她可以在脑海中YY谢瞻,但不知为何,对他是一点不敢想的。

    他很危险。

    她第一眼见他,就有这样的认知。

    哪怕他刚还让陶德救过她。

    “陆漫兮,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他看着她,眼里是混乱的欲,像是黏稠的墨汁,要把人的灵魂染得污浊,但声音轻飘飘的:“要么张嘴,要么滚。”

    他给她选择,但又没给她选择。

    她太弱势了,如果滚了,那就是拒绝,于他而言,被一个女佣拒绝,对他是奇耻大辱。

    他会怎么报复她?

    她不敢想下去,她不能得罪他。

    “我、我不会。”

    她没做过这种事。

    她是懦弱的,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了。

    他端坐着,两腿敞开。

    她蹲到他面前,紧闭着眼睛,明明周边已经很黑暗了,但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不该这样的。

    她是个成年女人,也许还比他大了好几岁,她前不久还被丁洋拖进了卫生间占便宜,也没这样害怕,为何到他面前,就怕成这个样子?

    太可怜了。

    谢斩就是这么想她的。

    他其实早知道她没那么勇敢,尽管平时装得冷静大方,实则一举一动都有一股谨小慎微、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

    这种小家子气或许让人瞧不起,但他觉得新鲜、有趣。

    他感兴趣的东西不多,她的忐忑不安诡异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就像现在。

    她要哭了。

    恐惧得要哭了。

    因为恐惧,胸前颤颤,别有一番风情的意味?

    应该是风情吧?

    他们那些男人痴迷的、庸俗的风情?

    他不是个庸俗的人。

    所以他的目光只落在她的嘴唇上。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头顶,迫使她靠近一些。

    很涩情、很不堪的姿势。

    她的心跳剧烈,砰砰的,像是热闹的战鼓。

    他没有,很平静,顶多觉得身体热燥了些、跃跃欲试了些。

    会是什么感觉呢?

    她的手颤颤发抖,落在他的大腿上,还是不敢动作。

    他按下她的头,指引着,命令着,她急促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衣裤上。

    “拉开。”

    他命令。

    她颤巍巍照做,粗劣化妆品修饰的妆容早被汗水或者泪水打湿了,她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她比他还热,仿佛吃了药的人是她。

    真有意思。

    他喜欢她的羞涩、怯懦、躲闪、顺从、眼泪。

    他完全掌控着她的喜怒哀乐。

    这种掌控让他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快乐。

    她已经张开嘴。

    被汗水或者泪水打湿的妆容乱糟糟,因为容纳,连口水都收不住,一张脸变得无比“丑陋”。

    她蹙眉,落泪,隐忍,表情很痛苦。

    他知道她的痛苦。

    他欣赏她的痛苦。

    她的痛苦等于他的快乐。

    这是男人们庸俗的快乐。

    快乐的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

    “咳咳咳——”

    她扭过头,狼狈得捂嘴咳嗽。

    他还是看着她,等她咳好了,他拿出干净的白色帕子,去擦她的嘴。

    她的嘴角流了血,是他刚刚的“杰作”。

    这么一擦,帕子染上一点鲜红,特别显眼。

    “抱歉。”

    他有短暂的歉意,但太短暂了,一闪而逝。

    陆漫兮听着他的道歉,不知道说什么,就保持了沉默。

    她想起身,但许是蹲得太久了,两条腿麻的厉害,动不了,就那么僵住了。

    嗓子也疼得厉害。

    她不会,做的不好,他不在乎,然后不管不顾,只追求自己的节奏。

    他太粗鲁了。

    文明外衣下的野兽是她对他的新认知。

    她的腿还麻着,身体就那么僵在那里。

    他没伸手扶她,哪怕假装绅士,就这么放任她僵在那里。

    她的眼泪落下来,也不知在哭什么。

    “想要什么?”

    他的语气有色、欲退后的温情,但言语冰冷如利剑。

    提醒着她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钱色交易。

    她唾弃这样的交易,选择拒绝,但面上说的委婉:“只是意外。我明白的。”

    他的行为很过分。

    尽管他曾救过他。

    如果她没有遇到他,丁洋或许会对她做比这些更过分的事。

    她曾在那一刻短暂地以为他是个好人,现在看来,不,她不能这么想下去了,她明白这确实只是一场意外。

    如果他没有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如果没有遇到堵车,他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整个过程中,他只是在解决“问题”,并没有对她的身体有其他兴趣。

    他规矩的像是个正人君子。

    他粗鲁的像个衣冠禽兽。

    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还好双腿不再麻了。

    她慢慢坐回去,看向窗外,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医院。

    急救车从车子旁边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被刺耳的声音彻底惊醒,然后打开车窗通气。

    他禁欲太久,味道太浓太重。

    “谢先生——”

    陶德下了车,为他打开了车门。

    谢斩整理好衣服,在下车前,看向她:“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但他的钱,她不能要,不想要,也不敢要。

    她直觉拿了他的钱,灵魂就会被腐蚀,终将走上堕落之路。

    她看着谢斩下了车,在莱安的引领下,直奔贵宾电梯。

    她忽然来了一股叛逆,下了车,追上去,看着他说:“谢先生,我想回家。”

    谢斩立刻拒绝了:“你该知道,这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

    “那你想听到什么?”

    “自己去想。”

    他迈步进了电梯。

    她跟进去,说着违心的话:“我知道是意外。我理解。我没想要什么。”

    她就当被狗咬了。

    谢斩没有说话,就安静地俯视着她。

    他总是安静的。

    他的安静意味着一种稳操胜券的强大。

    她不是他的对手,没有跟他谈判的资格。

    电梯内氛围渐渐压抑。

    莱安看到这里,适时地提点一句:“陆小姐,有时候,无所图才是最大的所图。”

    一语惊醒梦中人。

    原来他们还怕她图谋其他?

    真可笑!

    除了钱,他有什么可图谋的?

    他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陆漫兮觉得他们自视甚高、自命不凡、自作多情,气得心里狠狠吐槽,面上也不客气,伸手一指,故意说:“我想要你手腕上的佛串。”

    如果总要图谋点东西,才能让他放心,她就图谋点好了。

    那佛串倒要看他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