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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她那么怕,还想着招惹他。

    谢斩闭着眼,想着心静自然凉。

    他以前也曾这样对自己的欲望进行冷处理。

    更多时候是运动发泄,跑步、游泳等等,再不济,弹琴焚香煮茶,一时的欲念很少会干扰到他。

    但现在多了点外力。

    那些补汤为他的身体添油加火。

    他不该把陆漫兮留在这里。

    女人总是会消磨掉男人的意志。

    偏他想与自己的意志对抗,近乎自虐地控制自己。

    女人的手摸上来。

    温温热热的,带着点颤抖。

    她那么怕,还想着招惹他。

    他没有管,随她放肆,也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以及他的意志能坚持到哪一步。

    他自信不会是她的手下败将。

    陆漫兮见他沉默,便觉得他在默认,嗯,网上说的那种渣男,不主动也不拒绝?

    如果是这样,她该及时收回手。

    他不想毁坏自己的形象,那她就是安全的,以后保持着距离,总会相安无事的。

    她这么想,又觉得天真,还想再试探,就继续说:“谢先生,我知道你很想的。”

    他的手臂很热,呼吸很重,整个人的状态是男人兴起的样子。

    她的手往被窝里探……

    “你想了?”

    他及时抓住她的手,没松开,坐起来,浴袍因为被子的磨蹭,更加松散,半个肩膀露出来,白皙的皮肤,冷玉般的质感,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一条修长有力的大腿微微曲起,就这么悠闲又邪肆的动作,彰显着男人野性的气息。

    他目光盯着她,给她以强烈的侵略感。

    陆漫兮感觉到危险,又有退缩的冲动,也尝试着抽回自己的手,没成功,便妥协了,继续说:“分明是谢先生想了。”

    她低眸扫着起伏的浴袍,掩盖在被子下,依旧很明显。

    他天赋异禀,她见过,更见识过它的厉害。

    心又发怂了。

    但她强撑着说:“时间这么晚了,谢先生不肯放我走,不是想吗?”

    或许他真的是不想?

    之所以选择跟她同处一室,仅仅是为了堵住谢家人的心思?

    那他也不该污她的清白。

    他明明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清理这些不必要的烦恼。

    但他很在意谢瞻。

    他爱屋及乌,所以要顾及着谢家的面子?

    “我想做,不意味着我会做,明白吗?”

    他暗示她没必要那么战战兢兢的。

    反而她的战战兢兢是种勾引。

    你别碰我!

    你别过来!

    她的抗拒只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但她的抗拒满怀着懦弱与脆弱,只会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他很想破坏,但他暂时不会去破坏。

    人因为有理智而成为人。

    “滚吧。”

    他松开她的手,再一次对她大发慈悲。

    陆漫兮理解不了他复杂的内心,一听他让她滚,就立刻滚了。

    这场叛逆大胆的撩拨无意是失败的,但也有收获:首先,他似乎也没那么可怕。其次,他的自制力高的吓人。

    她觉得那晚车里的事,他想避免,也可以避免,但他为什么放纵?

    她还是看不透他。

    “谢先生,晚安。”

    她走到门外,微微低头,又摆出了女佣的姿态。

    门关上。

    谢斩下了床,直奔浴室。他很狼狈,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后,去弹琴。

    旁边熏香袅袅,应没有其他不良香料。

    他碾灭了,连带香篆模具,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一夜漫长。

    他洗了两次冷水澡,做了个不可言说的梦。

    梦里

    陆漫兮从被窝那头钻进来。

    美人蛇一般直奔要害。

    她生了一个好喉管,天生的尤物,让人沉沦。

    真是糟糕。

    他讨厌这种被人遏住咽喉的感觉。

    潮湿。

    闷热。

    拥挤。

    一颗心满满涨涨的疼。

    谢斩醒来时,看着阴沉沉的天气,觉得心情也阴沉沉的。

    陆漫兮是在隔壁客房睡的,也没睡好,当然,她没做什么不干净的梦,但做了个血腥的梦,梦里,她回到了马场,挡在了谢斩面前,崔献坐在马背上,一箭射来,正中她的心脏。

    她感觉到疼痛,被吓醒了,醒来看到床单红了,该死,她的姨妈提前来了。

    还提前了四五天。

    小腹坠痛着。

    她面色痛苦,捂着肚子,往浴室跑。

    第一天的量就很汹涌,哗哗啦啦的像血崩。

    她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出去,拿了手机,给曲婉听求助:【我姨妈来了,能送个卫生巾给我吗?如果有安睡裤,更好了。】

    她量大,习惯用安睡裤,再说她临时住这里,也没带换洗的衣服。

    直接穿安睡裤方便些。

    谢斩也没换洗的衣服吧?

    他难不成穿谢瞻的?

    她猜对了。

    他确实穿的是谢瞻的衣服。

    两人身高差不多,体型差不多,也互相穿过对方的衣服。

    当然,是买来没穿过的。

    谢斩穿好衣服,走出客房。

    客房外

    莱安跟陶德依旧是充当门神,见他出来,默契地说了句:“谢先生,早安。”

    谢斩点了头,没说话,目光没瞄到陆漫兮,也没询问,就下了楼。

    楼下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谢远霖就在餐桌前坐着,手里拿着平板,随意翻着,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他,微微一笑:“起床了。饿了没?”

    说话间,把平板关了,递给了旁边的助理。

    助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戴着金色眼镜,轻轻瘦瘦,斯斯文文,正准备去接平板,曲清竹跟顾意清就来了。

    “早上好,段助理。”

    曲清竹先他一步,接了平板,随后跟顾意清说:“你带段助理去吃饭吧。”

    “早上好,曲夫人。”

    段文诚朝曲清竹行了礼,随后,跟谢远霖致意,才跟着顾意清离开了。

    曲清竹则随手把平板交给旁边的佣人,然后,走到谢远霖面前,跟他贴面亲了下,才笑盈盈跟谢斩打招呼:“阿斩,早上好啊。”

    谢斩冷淡点头,不甚亲近。

    曲清竹也不怕热脸贴冷屁股,兀自笑着:“让你们久等了。我刚去看了陆小姐,也不知是不是生理痛,流了好多血,那脸色,我看着挺严重,就让人去叫医生了。”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往严重了说,说的时候,也注意着谢斩的表情,昨晚曲婉听撩人又失败了,但他把陆漫兮留房里很久,也不知道两人都做了什么,今儿陆漫兮就流了血,说是生理期,她倒怀疑有别的原因,之前看到网上说,男女同房激烈,导致女方黄体破裂,流了很多血。

    谢斩拿勺子舀着粥,正准备喝,听到曲清竹的话,动作一顿,皱起了眉:流血了?生理痛?还叫了医生?这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