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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最恨女人往他身边凑了!

    “医生怎么说?”

    谢远霖接了话,问一句,随后又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不是。”

    曲清竹附和着,继续说:“医生还没来呢。我让厨房给她煮了红糖水,还有补气血的汤。”

    谢远霖听了,夸道:“还是你体贴。”

    曲清竹盈盈一笑:“阿斩带来的人嘛,我自然是要上心的。”

    谢斩没说话,安静喝着面前的粥。

    一勺又一勺。

    他很快喝完了,拿帕子擦了下嘴,薄唇吐出两个字:“失陪。”

    话音落下,人站起来,上楼去了。

    曲清竹目送他上楼,语气难言酸意:“看着是挺在乎那姑娘的。”

    她家曲婉听差哪里了?

    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才华有才华,要性情有性情,怎么就一次又一次的输?

    谢远霖听出她语气里的酸涩,是安抚,也是提醒:“不都去查过了?那姑娘就是一个女佣,还牵连到命案里,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东西,值得你烦心?好事多磨,你也耐心些。”

    曲清竹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觉得憋屈。

    她从来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十六岁进娱乐圈,二十岁成名,二十六岁退圈跟了谢远霖,三十岁嫁豪门,六年来,一心培养曲婉听,后半生就是指望她能更上一层楼。

    “便是他真的喜欢上了——”

    曲清竹最怕谢斩跟谢瞻一样动真感情,余光扫了眼周边的佣人,等她们识趣地退远了些,才压低声音问道:“麦伦家族那边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吧?他这种人谈恋爱也得有门槛吧?听说他那个哥哥占有欲很强,最恨女人往他身边凑了!”

    谢远霖看着楼梯口的方向,确定谢斩两个心腹没在,才回了话:“不清楚,关于麦伦家族的事,阿瞻守口如瓶的很,但看他对那个哥哥讳莫如深,怕是兄弟关系很恶劣。所谓枪打出头鸟,且再观察观察,不急于一时。婉听年纪也小,还需你多教教。”

    教是一回事,也需要历练。

    这话他忍住了,看着她温柔含笑的眉眼,到底没说出来,打击她的自尊与信心。

    楼上

    曲婉听从佣人手里接过红糖水,递到了陆漫兮面前。

    陆漫兮躺在床上,看到这一幕,受宠若惊,忙起身去接:“我来吧。我没事了。曲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她那么狼狈,多亏她伸出援助之手。

    曲婉听摇头说:“没事,女孩子都有这几天。”

    陆漫兮接了红糖水,热腾腾的,正适合喝下去。

    她简单吹了吹,也就咕咚咕咚喝下去了,那热腾腾的红糖水下了肚,没一会,就感觉身体暖起来了。

    “曲小姐,我真好多了,你快下去吃早餐吧。”

    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喝完红糖水,感觉舒服了些,女佣的职责也就占据了头脑:也不知谢斩怎么样了?她是他的女佣,需要跟在他身边听候指示的。

    “你躺着啊。怎么起来了?”

    曲婉听见她下床,就把她推了回去。

    陆漫兮忍着不舒服,强颜欢笑:“谢先生在忙什么?他吃早餐了吗?我要过去的。”

    说谢斩,谢斩就来了。

    他站在门口,没进来,隔着一定距离看着她,很安静地看,看了好一会,给人一种缱绻温柔的感觉,但说出来的话是冰冷的:“走了。”

    雨早停了。

    他早该回去了。

    他昨晚也不该留宿的。

    “好。这就走。”

    陆漫兮下了床,快速收拾自己的手机、包包还有脏衣服。

    她现在穿的是曲婉听的衣服,因了两人身材不同,这件宽松的蓝色T恤裙,就被她穿成了修身款。

    尤其胸口勒得紧。

    仿佛能撑破了似的。

    陆漫兮觉得尴尬,就塌肩驼背,显出一种畏畏缩缩的可怜样子。

    她今天确实可怜,脸色苍白,眉头颦蹙,眼里茫然无神,乌黑的长发散乱披下来,少许乱发贴着脸颊、唇角,像极了一朵饱受风霜雨打、摇摇欲坠的小白花。

    真是病弱可怜啊。

    谢斩瞧着,竟然生出了一种过去抱住她的想法。

    真是荒唐的想法。

    他接受不了自己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就冷着脸转开身,朝楼下而去。

    陆漫兮见了,忙跟上了。

    一行人下了楼。

    谢斩跟谢远霖告别,坐上了回去的车。

    陆漫兮等到了车上,才有气无力地说:“谢先生,我今天不舒服,能请假吗?”

    她现在只想回出租房躺着,裴繁很贴心,会照顾好她的。

    以前她生理痛,也都是裴繁照顾她的。

    谢斩坐在她身侧,皱起眉,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他不喜欢血腥,更不喜欢她说请假,就保持了沉默。

    沉默意味着拒绝。

    陆漫兮知道他的意思,就很不解:他为何这么不近人情?明明她也没那么不可或缺,跟在他身边,也没做几件女佣的事。

    “陆小姐,你很不舒服吗?”

    坐在副驾驶位的莱安回头说:“且忍一下吧。谢先生已经让我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她已经过去了。”

    他觉得谢斩不会追女人。

    明明他不给她请假,是想她一起回去,好让医生给她检查身体,她待在别墅,也好有人照顾她。

    但陆漫兮不需要这种照顾。

    她受宠若惊,婉拒道:“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普通生理痛,老毛病了,我回去歇歇就好了,我家里也有我常用的药。”

    主要家里有裴繁。

    这种时候,她很脆弱,也特别想念裴繁。

    她跟裴繁相依为命多年,他不是亲弟弟,胜似亲弟弟,是她奋斗的动力跟源泉。

    无论多么难受,只要看到他的脸,她就能满血复活了。

    但车子开得迅猛,没有停下的意思。

    往日里四五十分钟的路程,这次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当车子停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她身体不舒服的缘故,谢斩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

    私人医生已经迎了上来。

    是个微卷发的中年女人。

    她个子不高,微胖,小眼睛,双下巴,外貌不多好看,但白白胖胖的,很有富态,笑得也很温和可亲:“姑娘,是你生理痛吧?快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她是中医,很热情,拉着陆漫兮的手就往客厅里走。

    客厅里有客人。

    是冯则鸣、崔敬知,还有鼻青脸肿的崔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