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其实偷偷回过寒冰族。
在爷爷的墓前伫立了好久好久。
老爹他一直不喜欢爷爷,不喜欢爷爷的呆板、威严,强势,还不喜欢爷爷与肖焱争斗了一辈子。
他跪在墓前笑着说:‘你这个老头,守护了寒冰族一辈子,终于撒手了。’
笑着笑着,他就哭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寒陇听了,也沉默了。
“老爹还去偷偷看了我,说要把商寒玦传给我,并传授了我一部分商寒玦的口诀。”
“哦?所以你就用了口诀,绕过我,把商寒玦给偷走啦?
还用商寒玦打开了自身的封印,傻不拉叽的去找那个李晔斗法去了?”
赵雪怜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寒陇无奈地摇摇头。
“你真是一点也不像你爸,倒是挺像你妈。
这次也就算了,商寒玦还是由我保管。
下次不准这样了,太危险了。
要不是那个李晔对你根本没有杀心,你早就死一万回了。
那个李晔,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以后就别去招惹他了。”
说道李晔,寒陇眉头又轻轻皱起,一时间万千思绪。
这形意太极门的水,还是太深了。
真是不知道,五行盟筹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情,能否成功啊。
*****
后面的几天,寒陇应邀参加了形意太极门宗门大比的观摩。
玉玲珑亲自接待。
他们二人坐在高高的看台之上,面前摆着些看上去就很可口的点心。
赵雪怜恢复了男装打扮,一脸冷漠地站在寒陇后面。
她不停地扫过脚下多如牛毛的七峰弟子。
那个人呢?!
他怎么没有来?难道他不是决赛的选手?
怎么可能?
赵雪怜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心,因为那个人,已经乱了。
那一道挺拔的青衫身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
“玲珑仙子的高徒,真的是个中翘楚啊。”寒陇一直留意在擂台上正在对战的二人,她们的表现让寒陇不由得啧啧赞叹。
玉玲珑也望着那道水绿色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颜。
把台下的一些男弟子都看呆了。
擂台之上,一身水绿色衣裳的澹台明月与天璇峰的芍药仙子,激战正酣。
澹台明月英气勃发,手中的枪系法宝“七彩琉璃枪”划出一道七彩长虹,朝着芍药的心窝刺去。
芍药当然也不是刚入门的菜鸟,能走到这里的,大多都是天赋异禀而且心性坚毅之辈。
她挥动手中的法器,拨开长枪的枪头,间不容发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枪。
紧接着,芍药脚下摇曳出虚幻的步伐,瞬间就与澹台明月重新拉开了距离。
越是到决赛,参赛者的实力越是相当,猝然结束的比赛是越来越少了。
这二人的比试,看来是场持久战。
你若是想问大师兄银黎的情况,那可有些不礼貌了。
沈霜雪被银黎淘汰后,听说银黎内心受挫,再加上与沈霜雪对抗时受了一点小伤。
这位天枢峰的大师兄,竟然输给了本来稍差他一筹的澹台明月。
这下,乐子可大了。
天枢峰的一些年纪大的长老,例如之前纳新赛上就与玉玲珑不睦的廖不凡,胡子都气歪了。
输给谁也不能输给玉衡峰啊,还是输给玉玲珑的徒弟!
真是把天枢峰的脸都给丢尽了。
见习长老的名额丢了不说,廖不凡还专门去摇光峰给银黎挑选了很多极为困难的狩猎任务,我们的大师兄可能要出去历练个好几年才能回到天枢峰了。
沈霜雪和影魅平日里就与澹台明月交好,自然在台下给澹台师姐助威。
擂台下的喝彩声,喝倒彩声,响成一片。
擂台上不断有术法轰作一团。
最后,澹台明月抓住时机,陡然间加速,枪尖一挑,整杆枪如同青龙升腾而起。
“升龙枪!”
芍药仙子心中大急,还想借助身法来躲过澹台明月的术法。
只可惜,她死死被这道术法锁定住,无论如何腾挪,那青龙还是张开五爪,乘风追来。
枪尖再次加快,直接抵在了芍药仙子的喉咙上。
澹台明月水绿色的衣裳随风飘动,整个人如同一杆锋芒毕露的枪。
“澹台师妹,姐姐认输了。”
“师姐,承让了。”澹台明月赶紧拉回“七彩琉璃枪”,恭敬地朝师姐作揖。
芍药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但是很快就被她擦去了。
她暗叹一声,就颓然地走下了擂台。
她的后面跟着一群舔狗,上杆子地嘘寒问暖。
“芍药仙子,别哭了,你是最棒的。”
“仙子,你一定要哭的话,我的肩膀借给你。”
“仙子,我这里有干净的手绢,借给你擦擦泪水。虽然这是我平时擤鼻涕用的,但是我已经洗干净了!”
……
“滚!”
芍药仙子被这群舔狗搞得很烦,直接一道术法祭出,给身后的一群舔狗打飞在地。
正好这群人摔在影魅脚底下,还在那里大放厥词。
“芍药仙子打我了,她心里有我。”
“仙子心里也有我,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爱。”
影魅听了,也是大为光火,只想在他们头上扔几座石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