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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朴实要强的母亲

    提及母亲,是我心中永远放不下的人,不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主要是她对我的付出超乎想象,而作为儿子不但没有尽到孝心,还老让她担惊受怕,让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病痛伴随了她一辈子,也折磨了她一辈子,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对她的付出基本没有,但母亲一直还在牵挂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一打电话什么的都要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体。我手上有湿疹,母亲每次打电话都要关心我的手好没有,我说好了,她马上就有点生气,说我在骗她,要让我好好的找医生看好自己的手,就连我爱人说母亲这辈子就是为我活着的,其他人都不怎么关心,就关心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真实情况也确实如此,让我感到汗颜,我真的不配母亲这么的关心我,她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怎么在意,她活着的意义就是关心在乎我这个儿子。

    母亲是一个纯粹的农村妇女,也没有任何文化,但她从小就是很要强的人,她是家里的老大,还有四个弟弟、两个妹妹,家在我们县城北边的山上,相比我们家,条件更加艰苦。母亲小时候,大家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在田间地头辛苦劳作,但因为自然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山上的地高低不平,又没有办法灌溉,只能靠天吃饭,我们西北又是全国有名的黄土高原地区,干旱缺水是常态,在这种情况下,地里的收成可想而知了。偶尔有一年雨水多一点,又会造成水土流失,好不容易长成的庄稼又被水冲倒了,收成也不尽如人意。大家尝试了很多年,只有种一些粗粮反而收成会好点,因为荞麦、谷子、糜子、土豆、豌豆等农作物抗旱性强,对土壤的肥力要求不高,不管干旱还是雨水多对这些农作物的收成影响不是很大,收成也比较稳定,在很长一段时间,粗粮在外公家里是主要的口粮。记得小时候,母亲每年会把我送到外公家好多天,当时我们条件变好了,吃的是白面,对粗粮不感冒,但当时加工粗粮主要靠大型的石磨加工,工艺要粗糙很多,粗粮还是难以让人接受的。外婆就变着法给我做好吃的,做粗粮口袋(类似于饺子的做法),做荞麦干拌面,但这些都不能满足我的愿望,确实不想吃粗粮。不像现在,城里人吃精粮和大鱼大肉吃多了吃腻了,胃肠蠕动不够,肠胃病多发,又对40年前大家都不屑一顾的粗粮感兴趣了,特别是有些打着有机旗号的粗粮产品,不但在市场上的占有率越来越高,而且价格非常昂贵,确实让人有点大跌眼镜,放眼四十年前,北方农村人清一色的粗粮饭主打,人类的生活习惯是一个千变万化的存在,干什么事都是过犹不及,上世纪80、90年代的军大衣、回力鞋、喇叭裤又开始翻红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的审美观也可以穿越回去的。

    母亲嫁给父亲也是很偶然的机会,主要是父亲家在县城边上,地里条件比母亲家要好点,其实那个时候家庭条件父亲和母亲都差不多,都很穷。母亲长的比较瘦小,但是从小养成了要强的性格,作为老大,她帮家里干的活最多,当然受到外公外婆的批评也多,她还要照顾几个弟弟妹妹,直到嫁人后,才没有照顾弟弟妹妹。我最小的舅舅比我大姐大一岁,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外公外婆也是比较惯小舅舅。母亲嫁到父亲家里来后,没想到父亲家里会这么这么穷(当时都没有到父亲家来过),用家徒四壁形容最恰当不过了。当时大伯已经成家立业了,分开过了,家里面就剩父亲三兄弟和爷爷了,父亲和四叔招工后在外地工作,爷爷和三叔在家,爷爷年龄大了需要母亲的照顾,母亲除了家务活还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多挣公分才能多分粮食,保证家里的日常生活。当时生产队的工作量还是比较大的,作为男人,还可以达到公分的要求,但对于母亲一个女人来说,工作量就有点受不了了,但母亲却咬着牙坚持,一定把分配的工作干完,这样才可以拿到公分。大伯当时已经是大队长了,但他也没有给予母亲任何的帮助,分派工作的时候还会分比较累的、别人不愿意接的活交给母亲干,让人觉得他不会徇私舞弊,他得到了别人的交口称赞,说把脏活累活交给自家人干,这也累坏了母亲。母亲是个嘴笨又好强的人,她没有多说什么,就咬牙干活了,想靠自己把活干完,不拖累全村的进程。这样大强度的工作,加上母亲生下大姐满月不久就开始干活了,她的身体就受不了了,有时候感觉腰酸痛,但还是要加紧干活,因为庄稼人的活等不了人,必须要抓紧干。

    包产到户后,母亲的工作量更大了,要侍弄自己的十多亩地,她自己干不过来,就带我们姐弟三人一起干,父亲也常请假回来帮忙,除了我们都干不了的活要雇人帮忙外,其他的基本都是我们一家五口人干的。当有些活干不完或我们干不了的时候,就需要花钱雇人来做,但大多数情况是,大家都在农忙阶段,抽不开身子来,有时候就算是人家有时间,我们请他们帮忙也会打乱人家的工作节奏和安排,所以很多时候花钱也雇不到人。请不到人,事却在那里,而且有时候没有办法推迟,要急着处理,这个时候,母亲要强的性格体现的淋漓尽致,就会带着我们三姐弟一起尝试,虽然做的不是很好,但总比不做强,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做出来的,也让我们非常佩服母亲,一个农村妇女会遇到很多的困难,一直寻求别人的帮助是不可能的,需要靠自己去努力,去寻求解决困难,这也是我在学习和工作遇到困难时,会自己尝试解决,如在自己的努力下还是解决不了的时候,再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通过自己的努力尝试,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的很到位,也能看到事情的本质,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就算寻求领导和同事帮忙时也能说出需要什么样的帮助,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用几件小事来介绍下母亲要强的性格。

    刚开始,大家都在全身心的投入到农业生产中,为解决温饱问题而全心付出,当每顿都吃上了白面后,大家便腾出时间和精力改善生活条件,最先改造的就是自家的大门。一般情况下,我们的院子比院外的路要高一点,这样有助于在下雨的时候及时将雨水排出院子,不至于造成院里内涝,方便家人的日常活动。在扩院门的时候,会在院子和路之间做一个比较平缓的斜坡,方便家里的板车和人出行,还要在水泥坡面上用刀刻一点花纹,防止打滑,村子里有几个人在这方面有经验,一般大家都会请他们来帮忙。我们家也把院门扩大了,也把水泥坡面做好了,就去请人家来帮忙,但因为人家那几天也忙,老抽不出时间来,眼看着水泥要凝固了,如果再不刻花纹的话,全部凝固了就没有办法再刻了。鉴于此种情况,母亲便自己拿起刻刀,尝试着去刻花纹,结果在意料之中,肯定面目全非,只有把水泥抹平重新再来,母亲也让我们三姐弟尝试刻花纹,经过我们四人一下午的辛勤劳作,最后刻的花纹还算看的过去了,这件事情总算完成了。肯定大家会说,刻花纹多简单呢,不是你们都学过美术吗,怎么不亲自做,所有的事情都要请人帮忙?给大家说明下,我们读村小的时候,没有美术老师,美术本倒是下发了,上课就是随便乱画,没有老师教画画。母亲是一个农村妇女,也没有接受过文化教育,没有尝试过,也没有这方面的基础,才去请村里的人帮忙。

    刚包产到户时,全村人家基本上把分给自家的所有的地都种上了小麦,这样粮食的总产量就上来了,也可以让家人吃到更多的白面,等白面成了标配后,大家便不愿意花费太多的精力去侍弄山上的地,山上的土地高低不平且贫瘠,还不能像平地上的农田一样可以灌溉,基本靠天吃饭,种小麦的话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相反种一些胡麻(北方特有的食用油原材料)、豆类等农作物反而长势很好。种小麦的时候,每年都要请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把装满小麦的板车从山上放下来,因为山路有一段非常陡峭,稍不注意,会造成车翻人伤,有时候,几家人会一起帮忙把板车从最陡峭处放下来,这样的时间成本也很高,每天最多来回三四趟,人就累着受不了了。因此,后面种其他农作物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再去用板车拉农作物了,母亲带我们几个人去背下来,有时候母亲要去帮别人家碾场,我们姐弟三人就去背下来,因为年龄小,我们背的也不多,背下来山后,再装到板车上统一拉回来。当时,我还是比较调皮,想着农作物捆成捆,就可以让它自己滚下去,我们再慢慢顺着山坡走下去,不就节省好多力气吗? 我们尝试过一次以后才发现,等到山底,农作物的颗粒全都掉光了,这招不行;我又想着背着走近路,可以节省时间,但比较陡峭,姐姐们让我不要冒险,我没有听她们的话,自己去尝试,结果一不小心,脚底一滑,从山坡上滚了下去,不但手脸擦破了皮,农作物也全废掉了,幸好我们那的山是土山,如果是石头山的话,估计我早就头破血流了。所有的尝试都不行,我就只有老老实实的走平路,背农作物下山了,这样的活,我们每个暑假都要干。说实话,现在一回忆起我们在农村干农活的事情,满眼都是泪,很不想回忆那段苦日子,但那段苦日子也让我们养成了坚韧不拔的耐心,不管生活条件多苦,我们也要踏踏实实都要尝试着去走新路,就像我后面连续几年考学和考研究生的坚持,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因为好强的性格,母亲她对我们的要求也很严,她告诫我们,不管别人有什么,都不要去羡慕,家里能满足你们的,她和父亲会全力满足我们,但不能干那些让别人看不起,戳脊梁骨的事,比如偷鸡摸狗的事情。看到我们在别人家看电视很不方便,还遭别人给脸色,她便攒钱买了一台电视机,让我们看,对邻居来家里看电视她也非常欢迎,不给人家脸色看。母亲对我们很好,但当我们犯了错,她都要惩罚我们,当然惩罚一般都是挨打,姐姐们挨的打比我多。虽然母亲很喜欢我,很惯我,但我也没有少挨打,主要是我太调皮,老惹事。记得有一次,我把柜子打开,拿起爸爸单位发的蘑菇罐头研究起来,一不小心,罐头掉地上把瓶子打碎了,我赶紧把蘑菇捡起来手忙脚乱的放在柜子里的碗里,偷偷的跑出去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从柜子里拿碗的时候才发现罐头打碎了,问姐姐是谁打碎的,姐姐说不知道,她才知道是我打碎的,让姐姐们找我回家,我怕母亲打我不敢回来。后来母亲来叫我回家我也不回来,说回来她要打我,她说回家吃饭就不打我,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还是回家了,当然打是少不了的,母亲最后给我说,错了就错了,还可以改正,如果偷偷的瞒着不说,是不能原谅的,让我们姐弟三人都要记住。

    俗话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母亲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给了我生命,而且她一生最关心最牵挂的人就是我,因为我也受到了身心的伤害。前面提到过我在小时候(大概5、6岁之前)会突发抽搐、口吐白沫,在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那看了很多次,可以解决当时的问题,但是从来没有完全治愈,6岁左右在父亲的朋友家犯病后,经过县人民医院的治疗才彻底痊愈了。我小时候,父亲上班经常不在家,遇到我犯病的时候,母亲是最担惊受怕的,生怕我因此发生什么意外,毕竟我当时的表现很吓人。而且因为发病的时候不固定,母亲在干农活的时候心情也绷得紧紧的,担心我会犯病,并且当时人民的通讯基本靠吼,生产队的田地也很分散,就算找人半天也找不到。在我多次的犯病,对母亲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伤害,她终于病倒了,嘴中也念念叨叨的,至此以后,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犯病,不吃不喝的,人也会瘦一大圈,过一周时间才会慢慢恢复。这个病伴随了母亲一辈子,前几年,姐姐带母亲做了加强CT,说脑中有瘤,压迫神经后造成的这种病,但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们不敢给她做相关手术,就这样,病痛经常折磨着母亲。母亲的病,是因我而起,但我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想起来很是愧疚。

    当冬小麦都种到地里后,已经进入了深秋,这段时间农村的人都会闲下来,家家户户便开始准备给大家做过冬的棉衣、棉裤和鞋。解晓东演唱的《中国娃》中有一句“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呀,站的稳哪走的正踏踏实实闯天下”的歌词,唱出了中国传统布鞋制作的过程,也对传统布鞋的引申意义的总结。我们穿的布鞋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纳出来的,这个工序比较复杂,给各位介绍一下。记得母亲做鞋时,首先要从那本书里边挑挑选选,看谁的脚适合哪个鞋样,就依照着尺寸刻鞋底和鞋帮。要想做鞋必先做鞋底,要做鞋底首先要将烧水到沸腾时倒入粗面粉,搅拌成糊状后把颜色一样的布料均匀铺平。然后,刷一层浆糊铺一层布料,刷一层浆糊铺一层布料,然后再抹再粘,直到粘贴上七八层。然后就是选鞋面,这倒不需要多少布料。有时候随便找一块布头就够用,黑色的、蓝色的、灰色的都行,用的最多的布料就是“金丝绒”的。母亲在纳鞋的时候,会用带钩的锥子拖着一根粗一点的线穿透鞋底,然后不需要费太大的劲一拉,“呲”的一声就把线拉出来了。这个步骤需要用到“顶针”,有时还会把针尖往头上抹一下,擦点头上的油来减轻纳鞋的阻力,纳好一双鞋,这样的步骤需要重复无数次。一针一针在鞋底上纳出密密麻麻的、间隔均匀的针脚来。最后将准备好的鞋帮面料和里料刷浆糊粘贴晾干压平,将鞋帮样放上剪下,将鞋帮后跟缝合然后鞋帮边缘做沿边处理,再将鞋帮前中点与后中点与纳好的鞋底的前后中点对齐,固定,绱鞋。绱好的鞋需在一定湿度下填充麦子等农作物定型,然后晾干,一双布鞋才算做完了,母亲一年要给我们每人做一双单鞋、一双棉鞋,工作量是非常大的,经常我们能在睡了一觉后还看到母亲在油灯下(82年以后才有了电灯)纳鞋底的身影。小时候,我们每年只有一双布鞋,这对于我们活泼好动的男孩子来说,不到一个月,大脚趾便不甘心的露出来了,这时候母亲会用一块布缝一个补丁,让我们继续穿,一年下来,鞋上打满了补丁。如果给现在的人一看,以为是哪里的乞丐穿过的呢,其实在我们那个时候,补丁衣服补丁鞋是我们日常生活的标配。我估计后面有些登山运动品牌在它们生产的服装的肘部、膝盖和臀部加一片布,是从我们原来穿的衣服上得来的灵感。

    棉衣棉裤的做法相似,首先要选择合适的棉衣面料和里料,确保它们都是干净的并且适合制作衣服。面料建议选用斜纹布,而里料则应更加柔软。将棉衣的面料和里料预先洗净并晾干。母亲当时不能准确确定衣片的尺寸,就把往年的衣服平铺在面料上,用画粉描绘出轮廓线(一般会画大一点),再沿着画出的轮廓线进行裁剪,注意保留一定的缝份。接下来先做袖子,将袖子的面料和里料对折两次,形成一个较小的正方形。然后在每个角落标记出袖子的宽度和长度,以及袖山的深度。裁剪时要注意这些标记,确保袖子的尺寸合适。接着将裁剪好的衣片和袖子正面相对,边缘对齐,然后按照标记的位置进行缝合。在缝合过程中,可以使用别针定位,以确保缝合准确无误。根据冬天穿衣服的需要制作口袋,通常是在衣身两侧或者前身。将棉花填入衣片中,确保棉花分布均匀,尤其是袖山部分,以便保持衣服的形状,将袖子和衣身的接缝,棉衣就做好了。因为母亲没有接受过什么裁缝的基础知识的学习,都是在小时候外婆手把手的教,经过多年的实践摸索出来的。我们小时候,老家冬天的气温一般都是零下20多度,并且我们只有一件棉衣裤,要穿一个冬天,和今天机器加工的衣服相比,母亲做的棉衣裤虽然不好看,但却是非常的保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非常幸福。我们穿了一冬天的棉衣棉裤上面全是油和汗水印,春天,母亲会将我们穿的棉衣裤都拆了洗干净,棉花留着第二年做棉衣的时候再用。

    当我在西南生活稳定了后,就准备接父亲和母亲来和我们住,以便了却我尽孝的心愿。有一年暑假,姐姐们开车送父亲和母亲来我生活的城市游玩,游玩结束后将母亲和父亲留在我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当时也是非常开心的,终于可以和母亲他们生活在一起,可以照顾他们了。当时母亲和父亲年纪都比较大了,身体都不好。母亲基本上没有离开过我们老家,一来到我生活的城市,西南潮湿闷热的天气让他们都感觉到很不舒服,适应不了。我便带父母姐姐他们到川省有名的峨眉山避暑,虽然峨眉山比川省其他地方都要凉快多了,但对于过惯了干燥凉爽的夏天的北方人来说还是受不了,特别是他们感觉房间空调的凉风刺骨,休息了两天母亲说要回老家了。我说你们来就是和我一起生活的,姐姐们可以玩几天先回去,你和父亲就留下来不回老家了。母亲说,我们来,主要是到你工作生活的城市看看你,看着你过的很好,作为母亲我也就放心了,人老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待了一辈子的地方熟悉、方便、舒服,在母亲的催促下,姐姐们就带着父母回了老家,后面再也没有来过我工作的城市,主要是他们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了。每次回老家,我都会给母亲拿一点零花钱,但母亲都不要,还把她自己积攒的零花钱给我,让我补贴家用,说我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很多,她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我亲爱的母亲,生我养我的母亲,在我的有生之年却没有办法陪你在一起,我感到无比愧疚,但母亲却随时随地的在牵挂着在外的我。

    阎维文演唱的《母亲》萦绕在我的耳边,听得我泪流满面,想念我的母亲。“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给你包,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啊,不管你走多远,不论你在干啥,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咱的妈。你身在那他乡住有人在牵挂,你回到那家里边有人沏热茶,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她掉眼泪,你露出那笑容时有人乐开花。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啊,不管你多富有,不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