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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的高中之——暗恋

    到了高中阶段,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也有了青春的萌动,开始有了喜欢的女孩。虽然我是非常调皮和大胆的,但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还是很害羞的,我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想向她表白,也幻想过各种版本的表白方式,但都没有付诸行动,直到后面发生的一件事,让我的暗恋无疾而终,让我彻底的失去了和心中暗恋女孩的完美邂逅。

    那是我高二的时候,我们的教室在二楼,一楼是初三的教室,经常上下楼会碰到初三的小学弟学妹们。初三有个小学妹,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的美丽容貌深深的打动了:她穿着一件短款皮夹克,衬托出她那曼妙优雅的窈窕身姿;她的双眸明净透亮,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她的笑颜犹如春日的花朵,绽放出独特的光彩;她的皮肤白如脂玉,散发出自然纯净的光芒,她的出现让我想起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千古佳句。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毕竟对每个人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当然了,喜欢一个人就要付诸行动嘛!从见到她后,我便千方百计的打听有关她的信息。后来从他们班的一个学弟那里女孩姓沙,是我们那特有的少数民族,那个少数民族信奉伊斯兰教,而且他们民族的女孩都有别于汉族人的特征,怪不得长的那么好看。但少数民族有个习惯,就是一般情况下都是本民族内通婚,和汉族不通婚。但我还是想追求沙学妹,想向她表白,希望她能答应和我做男女朋友。

    心里有了目标和方向,我便展开了我的行动,喜欢她就要大胆的去追求、去表白。那个时候已经快到元旦了,我买了一份精美的贺卡,写上她的名字和祝福语,想等她单独一个人的时候送给她,但当看到她过来的时候却又胆怯了,退缩了,始终没有鼓起勇气,看来我的脸皮还是太薄了,还有心里面生怕她不接受,自己变得很尴尬。就这样,在我的一次次的纠结和退缩中,贺卡没有送出去,寒假却来临了,我不得不接受一个寒假见不到她的现实,只有独自忍受一个寒假见不到她的寂寥的心情,等到开学后继续寻找机会,这次一定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就算是她不接受我也不后悔。

    春季开学的第一天,我便兴冲冲的赶到学校在她每天的必经之路上等她,结果没有见到人影,后面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这让我很纳闷,沙学妹怎么没有来上学?是不是她转学了,还是生病了?我赶紧找她班上的同学打听具体情况。他们回答,她们家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情,你都没有听说过?我一听懵逼了,她们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赶紧问他们结果。原来是春节前在离我们县城40公里外的六盘山上发生了一起坠崖车祸,沙学妹和她的母亲正好在那辆坠崖的车上,两个人都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头脑里嗡的一声,呆呆的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弹。我暗恋的沙学妹,我心心念念的沙学妹,我都没有来得及向她表明我的心迹,她却已经和我阴阳相隔了,永远的从我的世界中消失了。

    命运何其不公,人生如此无常。听说她们母女二人本来是要坐长途车去我们地区所在地走亲戚,在长途车站碰到他父亲送她们母女乘车,碰巧县上首富(和她父亲很熟悉)要去地区监狱探望他的小儿子,问她父亲在车站干什么,她父亲说明了情况。首富说我的专车上有空位,把车票退了,坐我的车去,可以把她们两人直接送到亲戚家,不但比长途汽车舒服还节省时间,拗不过首富的热情,她们就退了长途车票,坐着首富的桑塔纳轿车飞快的向地区驶去。那时候,六盘山的穿山隧洞还没有开凿,所有的车辆只能沿着弯弯绕绕的盘山公路缓慢行驶,一到冬天,六盘山上铺满积雪,行驶的车辆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车祸,造成人员伤亡。首富的司机是在我们县上混社会的一个小青年,也是我初中一名女同学的哥哥,经常打架生事,因为和首富的大儿子认识,就到地区托人买了一个驾照(那个时候私家车辆极为罕见,有驾照的人更是非常少),做起了首富的专职司机,平时在县城里开车横冲直撞的,因为县城车辆少,没有发生过意外,他也经常送首富去地区探望坐牢的小儿子。但他应对积雪路面的经验不足,还延续他在平路上开车的习惯,一脚油门冲上山顶,刚过一道急弯,就遇到对面的来车,情急之下操作失误,急速踩刹车,车辆高速行驶中骤然一停,突然转向,向右边的万丈深渊滑了下去。后来交警下山寻找,车上4人除司机断了一条腿,保住了性命外,其他三人全部遇难,包括我暗恋的女孩子和她的母亲,也把我对她的暗恋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说的这,我就说下我们县的首富,他是改革开放后,第一个走上商业的道路,将我们县的土特产发扬光大,被大家称为“XX大王”,成为县上的名人后,他对儿子疏于管教,特别是对他的小儿子特别溺爱,基本上就是他小儿子要什么给什么,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搭个梯子想给小儿子摘下来。正因为他的过度溺爱,他的小儿子平时就飞扬跋扈,什么坏事都干,想着没有他爸爸摆不平的事,不就是花几个钱吗?他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就这样,干坏事干多了,有一次首富的小儿子打架,把人打死了,出了事之后,首富到处活动,最后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在地区监狱服刑。每过一段时间,首富都要去探监,地区监狱上下都被首富打点的差不多了。快要过年了,首富想着去看看小儿子,顺便再打点一下,让小儿子在监狱过的轻松一点。哪想到,在去地区的路上,首富的专车掉下了深不见底的六盘山山崖,没有见到小儿子,自己就先行一步,去阴曹地府报到去了,也把我暗恋的对象也带到阴间了,深深的打击了我懵懂的情愫,将我初开的情窦无情的扼杀了,希望我暗恋的女孩早日投胎转世,不再遭受苦难。听说,警察在勘察交通事故时在首富的皮带里找到了3万元钱,估计是准备去监狱打点的经费,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后来,在首富大儿子他们的运作下,不到三年,首富的小儿子就出狱了,恢复自由了。但出狱后,他才发现父亲没有了,哥哥们不再像父亲那么惯他,甚至让他自己自生自灭了,慢慢的,没有他父亲的呵护,他也感觉对生活没有任何希望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用一条绳索结束了他短暂而又罪恶的一生。

    首富的小儿子们就是当时社会小青年的代表人物,当时县城的社会风气不太好,加之先富起来的一波人,他们有点钱以后,得到了县上领导们的青睐,领导们在广播中大肆宣传这些人,将他们作为改革开放的标杆进行包装,当然他们也顺利的成了领导们的座上宾,积累了一定的政府资源,更加促进了他们的生意,当然领导不方便出面协调的事情,都需要这些人帮着解决,他们也为领导们的政绩添砖加瓦。总是缺乏沉淀,这些人乍一得势,做事就比较霸道和极端了,除了欺行霸市外,对自己的孩子们也疏于管教,甚至是纵容他们干自己喜欢干的事,哪怕会对别人的利益有伤害也无所谓。这就促使先富起来的人的后代和一些官二代勾结起来,狼狈为奸,干了许多坏事,糟蹋了许多女孩子,在那年公审公判大会上我们听到执法部门对他们所犯罪行的公诉,才知道他们都是恶贯满盈,很多人都被判刑,但他们的家庭有很多社会资源,判的刑期都不长。

    说到这些文化层次不高,却坏事干尽的人,就不得不说一下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那些造反派们,到了后期,造反派组织成员的品类更加复杂,派性更为严重,组织的松散程度更大,但他们造反动机的功利性更明确──就是要瓦解、摧毁科层制势力,占山为王,“掀翻金銮殿,轮番来加冕”。我们村里有个省城炼钢厂的一般工人,没上过两天学,通过招工途径到炼油厂当工人,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他瞅准机会,带头造反,最后成了炼油厂革委会的二号人物,出门有专车,据当时村里人介绍,他回村是专车送回来的,在70年代初是非常罕见的,他的伏尔加比县委书记的吉普车高档太多了,全村人对他刮目相看,也让他出尽了风头。试想一个大字识不了几个的底层工人摇身一变,成了革委会副主任,可见当时的社会的动荡程度有多大,社会秩序被严重破坏。文革结束后,这个革委会副主任也瞬间被打回了原型,幸运的是没有被判刑,被发配到锅炉房烧锅炉了,以后回家的时候低调了很多,村里人也对其的行为嗤之以鼻,不再羡慕他了。

    说了我暗恋小学妹以失败告终,再讲讲暗恋我的女孩吧?在这申明一下,不是为了凑字数,也不是说我有多清高,而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们都还是非常传统而又内向的,不像现在的孩子,接受到来自各个渠道的信息,而且变得早熟,让我们都感觉跟不上他们的思潮和节奏,喜欢人就会直接表达出来,而不像我们那时候,内敛而又腼腆,很多时候将对异性的喜欢,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记得父亲单位上一个叔叔说过,他在家里面看电视,一看到有亲吻的镜头,立马会站起身来挡住儿子的视线,生怕儿子看到,但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有些事情是挡不住的,要顺应时代的发展和孩子们心智的发展规律,正确的引导,而不是一味的阻拦。

    在高二下学期,学校一般会举办春季田径运动会,春季田径运动会的开幕式是全校各个班级的大事,全班上下会使出浑身解数,充分筹备开幕式出场方式,服装也会统一要求。有一天一个初三的学妹,托人找我借绿色的作训服(前文说过,我喜欢穿绿色的军装,虽然高中阶段绿色军装已经不再流行了,但我还是喜欢穿。)说他们班举班旗的四名男同学要穿统一的作训服,我当时就爽快的答应了。一来二去,我就和这个学妹熟悉了,后来他经常找我聊天,委婉表达了她喜欢我,说实话,我也算钢铁直男,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吧,和她聊了几次,估计是我对她的表白没有怎么回应的原因吧,慢慢的,她也就淡化了这种情愫,后来也就再没有怎么接触了,偶尔见面打个招呼。就这样,第二个喜欢我的女孩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谨以歌曲《暗恋》纪念我们曾经的青春懵懂: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象其实在注视着我,虽然你决不会让我逮到你原来慌张的脸,想的是你 A-O-A-O 上道点,现实的是你迷人的眼睛紧紧的扣住了我,荒唐的是我不听话的嘴巴里喃喃的不知所云,想的是你 A-O-A-O 棒了点,谁说你害羞的低头的思量不是因为我而起,谁说你摇晃的窈窕的身段没有使我陶醉,虽然你漫不经心的好像没留意接触的手,为什么我却感觉到一阵直流电震撼了我,想的是你 A-O-A-O 让了点,谁说你优雅的轻舞的脚步不是在跟随着我,谁说你翩翩的窈窕的身段不是在为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