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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通电话后,对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

    听到这句饱含贱意的话,主角哥汗毛直竖,冷汗直流,头皮发麻,筋脉逆行。

    也许刚才他把人踢下火车没感觉到有多么的后怕,但是这会他似乎明白他可能是摊上事了,而且还是摊上大事了。

    主角哥长舒一口气说道“你他么都贱成这样了,我还能猜不出你是谁嘛。”

    “呦,哥你把我从车上踢下来,手机也给我摔碎了,这会嘴上还逞强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只要报警追究你的责任,你这趟家还回个屁啊。”

    “你要是还在车上,我还踢你下去。”主角哥丝毫没服软,回应道。

    “行,行,你就这态度是吧。跟我俩装硬气是吧。你真当我们右家军是好惹的是吧。”

    “你要是觉得你行,咱俩就碰一下子。你要是想报警,最好现在就报,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着。我就一个要求,你他么能不能别再提你们什么狗屁右家军,我听着犯恶心。”

    手机的对面稍作停顿说道“甭管怎么样,你把我踢下车,我不追究你,让你安心回家,你怎么着也得谢谢我对吧。”

    “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啊。”主角哥反问道。

    “这个等回省城了再说吧。”

    “你憋了什么坏屁,就抓紧说。少卖关子。”主角哥弄不清楚这个叫左右的小伙葫芦里面到底卖什么药。他这么说总感觉有种盯上自己的感觉。

    “你着什么急啊,我说了回省城后再说,到时候我联系你。”

    这句话说完,左右就挂断了电话。主角哥思虑了一下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里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坐在对面的王杰看了一眼主角哥问到“电话里面说什么。”

    主角哥轻描淡写的回复道“没事,那小子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刚才特地打电话给我道歉来着。”

    “给你道歉?”王杰瞪大眼睛,显然是不相信主角哥的鬼话。这个时候主角哥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太过于夸张了,自己把人家从车上踹下去了,这得脾气好到冒傻气才能反过头来给自己道歉吧。

    只能配以讪讪一笑,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对面的王杰在桌子底下轻轻的踢了一下主角哥小心翼翼的问到“你到底叫什么啊?”

    “于超”

    “啊,想起来台湾一个女明星的老公名字,和你这个名字有点像。”但是看着王杰一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的表情,咱们的主角哥也就没再追问下去,接下来就用他本来的名字于超进行叙述了。

    后来和别人说起这件事情,别人说应该是台湾那位获得过金马奖女主角的林依晨,她老公叫林于超,差了个姓,一字之差

    在这趟旅途中,王杰还继续追问了是哪的人,当地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在哪上过学,这次回来是放假探亲还是回乡创业,目前在做什么工作?给于超问的一头汗,倒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关键这小姑娘好奇心太重,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当面审问,就差把家庭住址全盘托出了。

    就是警察局查户口都没有这么仔细。

    这个地方还是要交代一下,主角哥呢是D城人,出生在D城,从小长在D城。这座城呢是一座典型的资源型城市。这座城市的名字曾在共和国的历史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因为它供给了当时全国近乎90%以上的工业血脉。黑色光亮的血液曾经通过一条又一条的管道运往全国各地。

    而王杰呢,是省城人,两座城市距离很近。

    王杰也是提前邀约,如果自己有机会去D城,或于超有机会去省城,一定要打个照面,并且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这趟专列笔直的朝东北方向开去。

    其实作者本人呢,特别愿意乘坐各种交通工具从南到北进行穿行。尤其是坐飞机,只要是从南飞到北的航班,这么多年的习惯就是一定要坐在靠近玻璃的位置。只是为了在过了山海关以后,从玻璃窗一眼望出去,就能看到白茫茫的大地。那一刻仿佛灵魂都受到了洗涤,能够激发出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东北人骨血里面那股子磅礴的力量。

    记得有一次在长沙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十二月的长沙,天气仍旧发热。这个时候刻在作者骨子里面的东北情怀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不见下雪,便觉得整个人没有精气神。学习期满,立刻订购机票飞回冰城哈尔滨。直到见到生机盎然的大地开始慢慢转为银装素裹的北疆大土的时候,作者才感觉到呼吸通畅。

    在坐了近四十个小时的专列以后,终于是到了省城,打开车门,一股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第一个开门冲出的人差点被风吹个踉跄。

    王杰邀请于超吃顿饭,被婉拒了。她便也悻悻作罢。

    走出车站,于超看了眼手机,发现没有任何左右联系自己的迹象。对,他还记着这件事呢,那小子不是说到了省城就交代让自己怎么感谢他嘛。八成他就是虚张声势。于超揣回手机,不再放在心上了。

    然而日后一系列因此事而起的连番恶斗都让于超后悔自己在车上为什么要和左右这个扫把星发生冲突。

    在本书第一部黑金大厦中,左右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就像这个人的名字一样,他在于超创立霸业的前期,左右着他的每一个举动。

    于超走出车站,环顾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处的台阶上面找到来接他的人。咱先说这个人叫什么,他叫大兵。

    他穿着一个破旧,有些油污的羽绒服,双手插兜的蹲坐在角落处的台阶上面。动作有些拘谨,神态并不是很自然。看到于超走出车站,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冲上前去给刚下车的于超来一个大大的熊抱。

    这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两个人呢,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他俩有一个很特别的关系,那就是敌人,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