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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别打我酒的主意了

    燕无归看向她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难处?”

    她实话实说道:“燕伯,实不相瞒,以我现有的速度,要酿出一坛酒来,差不多要十天左右,一是我没有趁手的工具,二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燕无归略作思索后说道:“人手和工具的事,小姐若是信得过,我可以提供可靠的手下,至于工具,看小姐需要什么,我也可以找人想办法打造。”

    她点头回道:“我自然是信得过燕伯的,只是如此一来,需要的成本会很高。”

    “小姐不必担心成本问题。”燕无归无所谓道。

    时祺想了想说道:“燕伯,你看这样如何,我将酿酒的方法交给你,你来酿造出售,如果赚了钱,我们五五分成。”

    她想到最后,感觉只有这个方法可行,一来她没有那么多人手和金钱去做前期准备工作,二来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她本以为燕无归会同意,没想到后者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此酒如果能够量产,带来的利润绝对是巨大的,我能够帮助到小姐就好,从没想过分成一事。”

    “我知道燕伯对我极好,”她明白燕无归的意思,仍坚持道,“好是相互的,如果燕伯不同意,我宁愿不做此事。”

    “那...好吧。”话说到这个份上,燕无归只得同意下来。

    见燕无归同意下来,她拿过纸笔,边写写画画边说道:“其实是我占了燕伯的便宜,我这算是当甩手掌柜了,剩下的事都需要燕伯来操心。”

    燕无归看着纸上的内容说道:“小姐说哪里话,不是我夸大其词,这酒不管送到哪家酒坊,都是抢手的存在,想方设法留下还来不及,怎会提什么要求。”

    “小姐这画的是?”燕无归看着纸上的图案,一头雾水地问道。

    时祺没有说话,仔细画着每一条线。

    她按照前世的记忆,结合这个世界的工艺水平,尽可能画了一套简易但能量产的蒸馏酒装置。

    这一画,便是整整一个时辰。

    直到勾勒出最后一道曲线,她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这是需要的装置,我再将方法写下来,燕伯便能看明白了。”她此时才分出心神来回答燕无归的问题。

    “好,”燕无归看着刻画的密密麻麻的图纸,难掩震惊之色,“小姐这图纸,比我见过的千机堂的许多图纸,还要来得精密。”

    她边写着蒸馏的方法,边问道:“燕伯,这装置能够找人做出了吗?”

    燕无归沉吟片刻后回道:“如此复杂的装置,整个南萧,除了千机堂,怕是找不出第二家能够打造出来。”

    她落下最后一笔,将纸递给燕无归,说道:“找千机堂没问题,但不要将图纸一次性给他们,每次找他们只打造一个部件,拿回来后我们自己组装。

    “而且图纸只能给他们看,不能让他们留存或是拓印。”

    因为千机堂在拍卖会上针对沈知渊一事,她早已对这个势力心生芥蒂,有所防备。

    “小姐考虑得周全,这种东西自然不能外漏。”燕无归只以为她是想保密。

    她看了看窗外,说道:“嗯,这壶酒便放在燕伯这里了,回头我把剩下的也拿过来,燕伯如果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再找我便是,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

    “好,小姐慢走。”燕无归的视线落在纸上,便再挪不动了。

    熟知燕无归性格的时祺也没在意这些。

    她离开京上京后,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回到宅院,看看那位冤种楼主醒没醒。

    刚推门走进院中,她就看到江楼月坐在房门台阶那里,后者拿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你不会把我的酒喝完了吧?”看到对方那醉醺醺的模样,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小,小阿俏,回来了。”江楼月向她举了举手中酒壶,示意道。

    见此状,她一个箭步窜进了屋中,掀开酒坛,看到里面的大半坛酒,松了口气。

    “没经过你允许,我怎么可能偷喝。”江楼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是知道她在做什么。

    “你偷喝的还少吗?”她回身倚着门框,看着江楼月的背影,“我说你,不能喝酒就少喝点。”

    江楼月回身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我哪里小了?”她低头看向自己。

    突然,江楼月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被拽了一个趔趄的时祺,差点跌倒在江楼月的怀中。

    “跟姐姐比,你可不就是小屁孩。”江楼月说着这话,还故意在她眼前挺了挺胸。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她翻了个白眼,坐直身子,与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哪知江楼月得寸进尺地凑过来,说道:“小阿俏,姐姐跟你商量个事可好?”

    “你别想打我那些酒的主意,我还有用。”她猜到了对方想要干什么。

    “酒不就是用来喝的吗,还能做什么用,”江楼月又从胸间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幽怨地说道,“姐姐有钱,买下来还不行吗。”

    她刚想拒绝,但一想到这或许是个机会,改口道:“我最多再给你一壶,我不要你的银票,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江楼月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眯着惺忪的眼看向她。

    她说道:“你先前说,随时可以去长安肆夜楼找你,刚好,我也想去长长见识。”

    “我当是什么事,”江楼月摆摆手道,“就凭你那夜救了我,姐姐我本就有意将你带走,更别提你还酿的一手好酒。”

    她以退为进道:“可是,我不知道去了能做什么。”

    “小阿俏想做什么呢?”

    江楼月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势,只是话中少了一丝挑逗,多了一丝认真。

    “我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