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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和孙临天在一起,之前的教训都忘了?”沈君泽开口质问。

    江稚鱼有些委屈,心里默默反驳,明明是他只顾着夏梦瑶将她弄丢了,而且她等了他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来找她,现在张口就是这般严肃的语气。

    江稚鱼低头不愿意理他,沈君泽压下去的怒意蹭蹭蹭的高涨,他压低声音沉沉落声,“说话。”

    “哼。”她重重的哼一声,不情不愿开口,“和你走散了我就在路边等你,之后就遇见孙临天了,本来是想让他送我回去的,突然看见河灯我就想过来看看。”

    “以后再见到他躲着些,见到外男不可有过多的接触,手板是打在手心也不会伤到你的伤口。”

    沈君泽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女孩恍若未闻,只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儿。

    “回去罚五百个大字。”沈君泽严肃开口。

    江稚鱼不可置信的抬眸望他,“为什么?”

    这人怎的如此不讲理,明明是他没有找到她,她找一个认识的人送她回去总比不认识的人方便。

    而且接触下来她并不觉得孙临天是他说的那种心怀不轨之人。

    何况,是他只在乎他身边的夏梦瑶这才忽略了她,现在居然倒打一耙来罚她。

    当真是可恶。

    “和外男私自见面有损声誉,防人之心被你抛的一干二净难道不该罚?”

    江稚鱼绷着脸不说话,马车陷入一片静谧。

    “回去。”沈君泽对外面驾车的卫川吩咐道。

    不一会儿马车在东宫门前停下。

    沈君泽先一步下车,下意识的去扶刚弯腰出来的江稚鱼。

    江稚鱼躲开,自己提着裙摆跃下马车,连脚凳都没踩。

    张嬷嬷扶着人来到沈君泽跟前,张嬷嬷伸手挡住江稚鱼的去路。

    “虽然皇后娘娘是派老奴来照顾夏小姐的,老奴也深知自己没有权利干涉东宫的事宜,可老奴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教习嬷嬷,江小姐的行为老奴还是想腆着脸说道一两句。”转脸看向一旁的江稚鱼,“不知江小姐可愿随老奴走一趟。”

    江稚鱼看了眼沈君泽。

    张嬷嬷不给她拒绝的余地,继续开口,“殿下贵为一国表率自然也是希望自己教养长大的人是个懂规矩,知礼仪的大家典范。”

    江稚鱼心中暗叹一声晦气。

    这老婆子分明是想借此机会教训她。

    她现在还不想理沈君泽,求他是不可能的。

    她咬着唇不情愿开口,“嬷嬷请。”

    江稚鱼看都不曾看沈君泽一眼,跨步从他身旁决绝离开。

    夏梦瑶看着离开的两人,担心的上前开口,“殿下不阻止吗,张嬷嬷最是严苛,江妹妹跟着她学规矩难免要吃些苦头。”她默了片刻继续道:“殿下若是不好开口我可以试着去劝劝张嬷嬷。”

    “不用,正好可以让她长些记性。”

    说完直接朝殿内走去。

    夏梦瑶瞥了眼前面的江稚鱼,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这张嬷嬷没枉费她的一番用心。

    ---

    江稚鱼看着前面的张嬷嬷,心中很是不高兴。

    她从小都不喜欢这个张嬷嬷,以前她还小的时候第一次跟着沈君泽去见孙皇后时这个张嬷嬷便罚过她。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么讨厌。

    只要一想到她之后就要住在东宫江稚鱼浑身都是抗拒。

    “老奴初次来东宫还望江姑娘带路。”张嬷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巧蕊唇瓣微张,正欲开口被身侧的初晴拽了拽衣袖,她压低声音,“做什么?你没看出来这老婆子故意为难小姐吗?”

    “主子都没阻止定是有用意的。”

    “可我们也不能看着小姐被欺负啊。”

    虽然她是主子筛选出留在小姐身边的,可这些年她早就将小姐当做最重要的人了。

    若有朝一日真的要在小姐和主子之中选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选小姐。

    这些年她们是带着命令服侍在小姐身边,可小姐却是真心待她们。

    真心换真心,小姐已经付出足够多的信任了。

    初晴拍了拍她的肩膀,“张嬷嬷既然能被皇后派到东宫定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分寸,你我无须担心。”

    巧蕊看了眼,这才默默跟上前面两人。

    江稚鱼带着张嬷嬷去了自己的皎月阁。

    张嬷嬷扫了眼殿内的陈设,脸色愈发不善。

    她黑着脸转身盯着身后的江稚鱼,在宫中积累的威亚尽数释放出来,“还请姑娘跪下。”

    刚才在外面不显,眼下进来她才知道何为真正的骄奢,恐怕东宫的好东西都在她这小院理吧。

    太子身边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好的东西可不就都落在她这个有心计的身上。

    她早该想到她当年以救命之恩留在太子身边,恐怕就是为了今日的太子妃之位。

    江稚鱼板着脸,眼神凌冽的盯着一脸恶相的张嬷嬷,“嬷嬷这是何意?”

    她虽没在宫里生活过,可该学的规矩可一点没落下,哪有奴才让主子下跪的道理。

    张嬷嬷见她反抗心底对她是愈发厌恶,眼下只觉得庆幸她没有嫁入她们国公府。

    “姑娘有三错,其一,直呼殿下名讳,目无尊卑,其二,身边没有丫鬟的陪同下和外男见面,举止亲密,其三,姑娘殿内陈设皆为上品,丝毫没有节俭之心。”

    张嬷嬷故意挑着江稚鱼的过错开口。

    江稚鱼皮肤白嫩,红唇娇艳,被张嬷嬷气的脸色涨红。

    她让她几分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没想到这张嬷嬷如此咄咄相逼。

    “嬷嬷怎知我直呼点下的名讳不是得到他的应允,而嬷嬷说我和孙公子举止亲密我倒要说嬷嬷故意毁我清白,我和孙公子之间隔的距离嬷嬷好似看不见,而这屋内程设皆是沈君泽让人布置的,嬷嬷岂不是变相的说殿下奢靡无度。”

    她声音委屈,眸子一红,像极了被欺负的可怜模样。

    张嬷嬷一哽,江稚鱼的言论像极了一根刺,横在她嗓子上下不是。

    以前这丫头只会躲在殿下身后,眼下她倒是见识到她的厉害。

    言语间丝毫不饶人,几句话将过错全都推到她身上,将自己